首发:~50-60
只是谁能想到…白珠默默的移开视线,不去看身边黑着的严文文。
谁能想到两个男人要坐一辆马车,说许久未见要在路上叙旧,且钱阮青理直气壮的说让肚子里的孩子熟悉干爹。
比较之下沈书对孩子更感兴趣,笑盈盈的将白珠赶出了马车,两个女人被迫坐在了一起。
都想着和郎君在马车里做点什么事情,现在倒是好了,连人影都见不到。
互看对方不爽,默契的移开视线,望着外头的风景发呆。
从京城出来后是郁郁葱葱的山林,马车行驶在绿荫之下温度降低了不少,身上也不再是黏糊糊的汗水了。
“我听说当初引起学院全体中毒的街头混子死了?”严文文半躺在车厢内,脚翘着矮凳子,姿势舒服的不得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若是白珠没记错,阿浣的死对六扇门来说是一件耻辱的事情,起初都没敢告诉陛下,只不过几个月下去就将事情公布了?
严文文奇怪的看向她,“这有什么难的,六扇门门口的公告栏上都贴着呢,畏罪自杀算得上还有点良知。”
畏罪自杀?
白珠忽然笑了,直到现在六扇门还在掩饰。
“你干什么?怪吓人的。”严文文默默远离了些白珠,更加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
常年混迹朝廷的严文文在一瞬间懂了什么,立马按住白珠的手腕,就算是在野外,就算是马车内只有她们两个人,声音也控制的很小,“难不成有别的内幕?”
“阿浣并非是畏罪自杀。”白珠盯着严文文思索了一会,看的人脚底发毛,随后移开视线耸了耸肩膀道,“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告诉你无妨。”
“当初阿浣来六扇门自首并非是良心发现,而是有人要杀她灭口,不得已才以自首的名义求助六扇门的庇佑。只是没能想到,那位想杀她的人权利如此大,手能伸到六扇门的地牢内。”
不需要再多解释什么了,严文文捂着耳朵不愿意再听,努力消化所得到的信息,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白珠也是不着急,观赏着窗外的山林,思绪逐渐飘远。
待到回过神来,严文文已经做到了她的旁边,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拍着胸脯道,“你别告诉我幕后的指使是朝廷中人?”
白珠点头,玩味的看着她。
“很有权利且和你有仇?”
点头。
严文文小心翼翼的说出一个名字,在白珠的点头中逐渐睁大了眼睛,捂着心口止不住的咳嗽。
“不用管我,让我独自消化一下。”严文文又是默默的远离了白珠身边,一个人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面色沉重的思索着。
实则白珠不清楚她为何反应那么大,元若就算是权利滔天,也和严文文扯不上什么关系,元若的目标始终是威胁到她派系的男子学院。
距离度假山庄还有一段路要走,昨晚上热的没睡好,白珠趁着在路上的时间补觉,免得到山庄里没功夫睡。
躺下来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思考刚才说的事情。
江月月作为六扇门的人,知道六扇门内有元若的眼线在,做事情不能明目张胆,且元若有一个本事特别让她抓狂。
事情都知道是谁做的,可就是找不出证据来,只好不断的往后面搁置。
恐怕时间再久一些,白珠都要淡化了中毒的事情了。
就在快要入睡之际,察觉到身边靠过来一个人,严文文趴在耳边声音幽幽的道,“我站在你这边。”
被惊吓的瞬间翻了起来,白珠捂着还残存热气的一侧耳朵,惊恐的盯着严文文。
“我想了想,元若恐怕是早已知道我不喜她,我本是无意战队的,可阮郎如今有了身孕,我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也要为他们父子未来做打算。”
严文文长叹一口气,里头包含着成家后女人的百般无奈,“我若甘愿一辈子做个礼部侍郎,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我们始终和陛下站在同一条船上。”白珠义正严辞的纠正道。
严文文摸着下巴打量她,意味深长道,“你越发有官场上那一套了。”
“是吗?”白珠揉了揉面颊,怎么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谈完正经的事情,严文文的话题绕到了八卦闲谈上,不客气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处,调笑道,“我可是听说了凌儿公子去求助你,还住进了沈宅,怎么又给人送回戏班子里去了?”
凌儿在百姓中不一定有名气,但在中上层的社交圈里是名人般的存在,谁不得没事去听一曲他的戏。
特别是元微微被关押在大牢里后,凌儿公子唱的越发的好,舞台上的身段和眼神勾人魂魄的,看的人压根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全关注舞台上这个人了。
“他想给我做小,你觉得我能同意吗?”白珠说的理所当然,全然不见一丝惋惜的神情,甚至于庆幸道,“好不容易请陛下把元微微送进去,不得赶紧让人离开,免得住习惯了都不知道怎么赶走。”
严文文一旁听着嘴巴都没合上,凌公子是多少人拿钱捧着都不一定给面子吃上一顿饭的,给她做小还不乐意了。
“我现在是觉得沈公子当初的担忧属实多余。”严文文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好半天说不出一句来。
就白珠对待感情的死脑筋,怕是天底下的美人放在眼前,她也只会天真的感慨一句今天人真多。
前面马车内的氛围可比她们要和谐许多,许久未见的两个男人有说不完的话。
钱阮青的性格内向,怀孕后更加是被看着不让出去乱跑,能结交到的同龄朋友微乎其微,也就是一个沈书能说得上话了。
月份已经很大了,宽大的衣裳也遮盖不了隆起的肚子,钱阮青被养的脸圆润了不少,红润的面颊体现出生活的滋润。
“在家里都要呆腻歪了,想去沈宅寻你说说话,又害怕打扰到。”钱阮青托腮,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立马转变了话题,好奇的询问道,“我听说戏园子里的凌公子不久前住在你那里,可是真的?”
看来这件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沈书扶额,“是住在了家里,不过也就是一两天,怎么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外头都在传这件事情。”钱阮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两眼发光道,“是不是凌公子对白大人有别的心思?”
安胎的几个月正是把钱阮青憋屈坏了,一出来到处找八卦,拉着沈书让他讲发生了什么。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沈书并不放在心上,于是把原本的经过描述给了他。
要听的是钱阮青,生气的也是他,挥舞着拳头愤愤不平的,“怎么还能有这种不知羞耻的男人,得亏白大人心智坚定。”
沈书哭笑不得,好奇的抚摸上他的肚子,“你别再动了胎气。”
突然掌心被踹了一脚,沈书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回看向钱阮青。
“宝宝也在生气呢。”钱阮青弯起眼睛笑道。
奇妙的触碰让沈书久久不能缓过神来,还是没办法相信一个小生命在钱阮青的肚子里,就在刚才还和他隔着肚皮碰了一下。
“郎中算日子,大概在年前小家伙就能出来了,到时候你会过来陪着我的吧。”钱阮青拉住了沈书的手,嘟着嘴巴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若是需要,我肯定会在的。”沈书勾起唇角,对他来说单纯的钱阮青就是个需要照顾的弟弟,但比他的亲弟弟要听话的多。
此时远在京城吃着冰品的沈星河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子准备继续吃时,碗勺被安萧拿走了,“男子吃多了冷的,对未来的孩子不好。”
“我还是个孩子呢!”沈星河不服气的要抢过来。
天气若是没有冰块那还怎么过!!!
第五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