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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不用猜了,寻常要是她回来,郎君早就过来说话询问去做了什么。
一动不动的干自己的事情,指定是发生了什么惹着生气了。
求助的看向福瑞,后者默默的移开目光。
哄郎君开心是分内的事情,白珠绝不会推辞,但得在私下里进行,外人看见了那可就有损面子了。
打手势让福瑞先退下,蹑手蹑脚的将门关严实后,一个箭步凑到沈书的身边,整个人都要趴在他肩膀上了,别捏的用撒娇的语气道,“怎么不开心啊。”
“连果篮都要拿,果真是小家子气。”沈书不点名到姓,白珠也瞬间知道了说的是谁。
消息在沈宅内传播的那么快,白珠是哭笑不得,捏了捏郎君的脸蛋,“人在门口堵我,意图那么明显,把果篮子给他也就给了。”
“你倒是大方起来了。”沈书抬起眼皮子,目光懒散的厉害,推了推女人的肩膀,“进宫去陛下怎么说?”
事情算是过去,白珠心里松了一口气,凌儿还是个短期居住的外人,就能闹腾出事情来。
当初要是松了口把双瑞抬进门,那每天的场面可想而知,白珠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有时候还挺佩服后院里三夫四妾的人,能不被一帮男人整天叽叽喳喳的烦死,是本事在的。
“陛下认为可以借助元微微的事情打压元若的气焰,不出意外明日就能有结果。”搂着郎君的腰肢,白珠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那便好,省的我去想办法了,也让他早点离开,别打什么歪心思。”沈书的手指轻轻挑起了女人腰间的荷包,打着圈子绕着流苏。
“歪心思?”白珠喃喃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凌儿来找我不仅是求助?”
提到凌儿就满脑子的,沈书不悦道,“我看他是想给你做小。”
对于打压元若,陛下向来是很积极的,天没亮旨意就下达了,且是贴在了人来人往闹市处的公告栏上。
不过是短短一晚上,元微微平生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全被曝光出来,条条列列的写在宣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元微微有多恶劣。
福瑞站在屏风后面睡意朦胧,小声打着哈切道,“主子,凌儿公子在外头求见。”
睡梦中的白珠瞬间被惊醒了,并不知道陛下已经下达旨意的她疑惑的看向身边同样被吵醒的人,“天还没亮,能有什么事情?”
沈书翻身背对着女人,并不打算理会这件事情,手枕在脸侧道,“你去吧,我可不想睁开眼就看的是他。”
“知道了,让他在外面等一下。”白珠道了句,见福瑞离开后半探出身子趴在男人的身上,“睁开眼见到的不是我吗?怎么成了别人。”
“惯是会哄我开心。”沈书被吵醒的气也消了,推搡着女人坐了起来,“难不成还要我陪着见?”
“那是自然的。”白珠也不着急外头还有人等着,先把自家的郎君哄好了再讲其他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沈郎陪着才能见其他男人的。”
谁不喜欢自家的妻主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沈书看似勉为其难的点头,实则扬起的唇角怎么也是压制不住的。
沈书披着外衣靠在软榻上,一副睡不醒的模样,连多看一眼进来的凌儿都是不愿意的,不悦的神情就差写在脸上了。
被喜悦占据的凌儿根本没注意到沈书,开心的脸涨红,手不断的搓着衣角缓解情绪,把公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白珠,羞涩的低垂下脑袋,“多亏了白大人的出手帮忙,才让元微微得到相应惩罚。”
“她做的事情注定了会被人收拾,只是时间的问题。”白珠偷偷的观察了眼沈书,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才放松下来。
元微微的事情罪不至死,但总归是要在牢里蹲几年的,也免得她在外头兴风作浪,搅的京城乌烟瘴气的。
最丢人的莫过于元若了,一辈子养的脸面一朝成为笑话。
没过中午戏班子的班主来沈宅请人了,凌儿毕竟是班里头的头牌,来听戏的大多数也是冲着他来,一个摇钱树怎么能放弃。
前厅内戏班主满脸尴尬,不断的提及往事来唤醒凌儿对戏班子的感情。
只是凌儿的模样似乎并不想回戏班子里去,面对班主的哀求,他看向了喝茶的白珠,
“我想听听白大人的意见。”凌儿楚楚可怜的道。
不清楚话题为什么扯到她头上去了,一口茶水不上不下的梗在喉咙,思考着该怎么说才能不显得奇怪。
就在白珠纠结之际,一直沉默的沈书开口了,“你回不回戏班子都和沈家人没关系。”
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要是这样凌儿还是装傻充愣,沈书不建议撕破脸来,反正也不差那一点口碑。
凌儿的气焰瞬间低了下去,怯怯的说道,“唱戏本就是我谋取生活的,不唱了我还能去哪里。”
火药味四起,在场的两个女人选择了闭嘴不说话,免得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凌儿的心思想法再复杂,白珠不接招也是白费功夫,还是得收拾东西跟着戏班主回到戏院里去。
待到凌儿跟着戏班主离开后,家里也恢复了往常的安静,沈书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江月月今日过来了一趟,不过你不在就急匆匆走了,让我看见你转告一声,请你去六扇门商谈事情。”
六扇门能和白珠牵扯上的事情,恐怕只有莫名死在牢中的阿浣了。
江月月主动过来找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白珠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亲了口男人,“我去看看。”说罢动身前往六扇门。
热闹的前厅瞬间只剩下沈书一人坐在那里喝茶,目送着女人的离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摸上了还残留触感的面颊。
“还是头一次见那么主动的男人。”安萧理着袖子走了进来,刚才里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见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撕破脸。”
自家的儿子脾气性格是越来越稳定了,触碰到底线的气还是会有,但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砸东西,发怒的吼着别人。
安萧躲在一旁听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害怕沈书会情绪失控,他可是不指望两个女人能调节出什么东西来。
“和一个戏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喜不喜欢白珠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沈书撑着脑袋,勾起了唇角,“不过是想找个女人带她走出苦海,可惜找错人,也用错方法了。”
凌儿是否真的对只见过一面的白珠产生爱慕之情不得而知,但能够确定的是他并不想在过戏班子里的苦日子,迫切的想要寻找到依靠。
安萧想到他不免叹息,“凌儿我远远的瞧见过一眼,本是个清冷美人,可惜眼底的媚态显得太过于功利,反倒是让人觉得奇怪。”
“习惯的用美貌去俘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不是所有人都痴迷皮囊。”沈书慢吞吞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向安萧所在的位置,“我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这不是走的挺好的吗?”安萧连忙伸出手接住孩子,眼眶红润道。
没什么能比看见孩子敞开心扉,一步步变好来的更加开心了。
外头下起了毛毛细雨,白珠并不在意衣裳被沾湿,下马车后连伞都没拿匆忙的进了六扇门。
江月月外出办案子并不在六扇门内,听衙役说也快回来了,让白珠可以在前头等候一会。
六扇门的建筑威严,高耸入云的围墙使得人心生压抑,各个穿着深色的衣裳,不苟言笑的守在岗位上,搞的白珠大气不敢出。
白珠乖巧的捧着杯子坐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在四处寻找什么,而后颇为天真的道,“我能去看看六扇门的地牢吗?”
衙役:…
白大人没搞错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六扇门的地牢是说看就能看的?
“抱歉白大人,六扇门有规定…”
衙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白珠远远看见了回来的江月月,挥舞着双手喊道,“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