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124】大结局
可顾之澄却抬着嫩生生的小脸,眼尾微红,愈发显得娇艳欲滴,往日里清纯天真又干净的气质里,多了股微醺之后才有的媚意。
大片的纯净与那一小搓媚色相撞出摄人心魄的美丽,勾得陆寒的眸子暗了又暗,嗓音喑哑得不像话。
“日后臣会教陛下的”
然而顾之澄却不依不饶,抬起小手揽住他的脖颈,哼哼唧唧喘着热气说道:“唔你现在就可以教我呀哼!你是不是不想教我,故意寻个由头搪塞过去。”
陆寒:醉酒了思维还这么清晰,这小东西绝不是一般的磨人。
快要抑制不住的热焰从腹下传来,陆寒咬牙抵抗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邀请,头一回发现,原来想要做坐怀不乱的圣人是如此之难。
再等等
只要再等一段时日,便可以了
陆寒眸子微红,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个儿,要守礼,不逾矩。
可顾之澄的小手却极不安分,摸摸他的喉结,而一无所知眼神又迷离而懵懂望着他,小手还想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挪。
陆寒自然是紧紧钳住了她的小手,不许她再乱摸。
可手被钳住了,脚还能动。
顾之澄又不安分地抬抬脚,只好脚尖落在了陆寒的
陆寒浑身愈发僵直,几乎是绷住了全身的肌肉,才将快要溢出来的喟叹憋了回去。
他的脸色自然也变得死沉,翻身直接将顾之澄的两只小脚脚也用他的大长腿压住了,看她还如何乱动。
不过顾之澄还是可以乱动,她又继续不安分地扭起了又轻又软的身子,仿佛没有骨头似的,直往陆寒身上贴。
陆寒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瞳眸微眯,极危险地看向了顾之澄。
这小东西她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吗?!
很明显是不知道的。
顾之澄整个身子都被陆寒紧紧箍在怀里,再也动弹不得后,便无奈而可惜地砸了咂嘴,蹙着眉尖沉沉睡去了。
而陆寒却可怜得很,憋了一晚上,难受得快要爆炸,又不敢松手怕她乱动,只能忍着手脚发麻,腰酸背痛,在心中默默咒骂了劝顾之澄喝酒的大臣们一万遍。
没事,再忍一段时日,等大婚之后,他定要好好教教她,到底如何才能生个大胖仔仔出来。
到时候就算是她求饶也绝不会放过她。
谁让她今日让他如此不上不下的难受
翌日。
顾之澄头重脚轻的醒来,发觉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正躺在香软的衾被里,而她昨晚似乎抱着睡了一晚上的陆寒,却不见了踪影。
钱彩月听到她醒来的动静,端着的红木托盘上放着青玉琉璃小杯盏,走进来莞尔一笑道:“陛下,摄政王说您宿醉方醒,不急着起身,饮了这盏醒酒茶再睡一会儿罢?”
顾之澄小脸一红,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些昨夜吃醉酒耍酒疯的画面,好似脚
尖触到了现在想起来都惹得她觉得脚尖酥酥麻麻的,几乎不是自个儿的了。
钱彩月望着顾之澄的薄颊透红,美得不可方物,青春娇美的容颜总是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好,于是也抿起唇跟着笑道:“陛下,您快些喝吧,免得茶凉了”
顾之澄轻点了点头,饮下茶后,又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陆寒还是没来她的寝殿,但传了话,说是他出宫办事去了,待晚上再进宫来看她。
虽然晚上宫里已经落钥了,但钱彩月知道,摄政王自然有的是法子进宫来。
陛下与摄政王感情甚笃,蜜里调油似的,她们这些做奴才的,瞧着也跟着高兴。
因钱彩月的目光大有深意,本来就脸皮薄的顾之澄更是小脸微红,抬起指尖碰了碰滚烫的脸颊,才道:“如今快到年关了,他忙些也是应该的”
“陛下,太后来看您了。”黄海捏着翡翠柄拂尘,在门外提亮了嗓子细声道。
“让太后进来吧。”顾之澄瞥了钱彩月一眼,示意她出去将太后请进来。
这一回太后倒是没有不请自入,反而让黄海先通报了一声,顾之澄觉得有些稀奇。
太后走进来,神色有些憔悴。
最近令她孤枕难眠的事情似乎特别多,时不时便能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疲倦不堪的表情,顾之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岁月的细褶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母后的眼角。
太后原本光洁嫩白的容颜也大不如从前了,多了几丝黯然失色。
顾之澄心头泛起了一丝愧疚,可想到陆寒,又多了几分坚定。
是母后太偏执了,她本可以安安心心颐养天年,却偏要和自个儿过不去。
太后让人搬了条软凳来,坐在顾之澄的龙榻旁,抬起纤长的玉指抚了抚顾之澄的鬓角,“澄儿昨晚醉了酒?头可还疼么?”
“不疼了”顾之澄身后垫着软枕,视线本是与太后正对着的,此刻却垂了下去,总觉得今日太后和蔼慈祥得完全不像本人。
太后轻笑一声,虽神色憔悴,但举手投足之间仍旧是刻在骨子里的那份优雅,“澄儿,母后已经知道陆寒没有害过你父皇,相反,他还替你父皇将真凶寻了出来,且他也确实是真心待你”
太后想起昨晚陆寒站在她身前眸色深沉如潮涌说出的那番话。
她也是爱过的人,自然明白是怎样的情深似海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太后美眸之中泛起丝丝的动容,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摸了摸顾之澄的额角说道:“澄儿,母后同意你与他的婚事只是这帝后大婚,礼仪始备,很是繁缛,哀家本应亲自操持这些,奈何力不从心,只怕是不能亲手替你操办了”
太后收回指尖,揉了揉倦痛的眉心,又呈现几分颓唐的垂垂老矣之态来。
顾之澄心尖颤了颤,忙回握住太后的指尖道:“母后,这些事自然有礼部操心,你只管着休养好身子,莫要再劳心伤神了。替父皇报仇的事,也由朕来办就是。”
“不必了”太后拍了拍顾之澄的手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事哀家有分寸就让哀家去处理吧。”
太后敛下眸子,将其中难以说出口的难堪和难过全收敛起来。
是她害死了先帝。
当初还不如不要相识,不必相爱,起码先帝还可以安安稳稳活到寿终正寝
太后咬了咬唇,一切都归于一个“孽”字,她站起身来,脑海里百转千回之后,又如同苍老了好多岁一般,透过窗牖看向外头碧澄澄的天空,背影寥落而孤单。
“澄儿,母后希望你能幸福,和陆寒比翼连枝,白头到老。”太后幽声说着话,目光有些怔然。
不要像她和先帝,早早就天人永隔,留她一个人孤独在每一个漫漫长夜挣扎着
顾之澄睫毛轻轻一颤,心头浮起些不好的预感,怎觉得太后这话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她忙起身抓住太后的手,蹙眉道:“母后,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你还未见到顾朝在我手中开创太平盛世呢”
太后淡声笑了笑,美眸之中失去了往日的凌厉光芒,只有说不出的柔和,夹杂着一丝死死的寂然,“澄儿,你在想什么呢?哀家只是觉得这皇宫里待久了,也闷了,打算待你大婚之后,就搬去城郊的鹤山庵修行。反正离你也近,你若什么时候想来看哀家了,就来鹤山庵走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