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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人鱼世界的章鱼海巫21
像死去的尸体。
黎谨有些迟疑，但还是上前试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
活着。
那就好。
世界意识的小黑屋并不是永久性，他算了算，最多再过半个多小时，何知就可以醒来。
而黎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待。
冰冷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顺着细长的管道流入血管。
药水滴落的速度并不快，至少在何知醒来时还留了大半。
何知醒的比黎谨想的还要早些。
“……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面露迷茫的少年身体还有些僵硬，他似乎并未回过神，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在操场的他眼前一黑就来到了这里。
黎谨并不擅长照顾孩子和病号，但他还是很顺手的给何知倒了杯温水：“要不要先喝点水。”
并未听清黎谨问什么的何知胡乱点了点头，在黎谨的双手触碰到他时才仿若大梦初醒。
何知搭着黎谨的手从床上坐起，并用那只没有被输液限制的手捧着马克杯。
但他并没有着急喝水，而是抱着水杯，直直的注视着黎谨，但却一直不说话。
“您认出来我了，是吗？”
就在黎谨以为何知不会开口时，他忽然道。
这个问题也令黎谨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全然无法理解。
毕竟何知自认为了解黎谨，更了解道林。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来，黎谨是不会留下来的。
也的确如此。
病房是私人病房，黎谨并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扰，因此也没有掩饰的心思，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了。
“是的。”他说。
何知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他垂下眼帘，用双手捧起杯子。因为插着针的缘故，似乎有些颤抖，但不妨碍他将水送到唇边坚定的喝了一口。
温水入喉，确实很舒服。
但何知的心却是凉的。
回忆起道林曾经威胁他的那些话，何知握杯的手紧了紧：“那么，您是来杀死我的吗？”
黎谨：？
他有些不理解：“不，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死你？”
他是真的不明白何知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真把自己当做吃人的精怪了？
听到黎谨否认的何知总算是把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但也没忘记向黎谨道歉。
又听到何知说“对不起”的黎谨觉得有些好笑，他坐回到自己的陪护椅上，看着因为他动作有些无措的何知，轻笑出声。
看着因为自己笑出声而更不知所措的何知，黎谨决定先发制人：“咳，抱歉。我是说坐下来谈话或许会更方便，小心一下那个吊瓶……”
方才的何知动作有些大，扯到了瓶子，杆子略微晃动了两下。
何知又说了一遍不好意思。
面对惯用敬词与正式语法的何知，黎谨不禁也带上了几分包袱。
“你的身体先前还好吗？”他先是这样拐弯抹角的问道。
何知只以为黎谨是担心他，于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很好。”
他的父亲是海军，母亲虽然是书香世家走出来的，但体能也不差，更没有什么遗传疾病。
而结合两者基因生出的何知，不能说是无病无灾吧，也能说是三年才一小病，五年不见得有一大灾。
所以这次的摔倒对于他来说才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
何知直觉这与黎谨有关，但他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所以，当黎谨很抱歉的表示这次摔倒是他受自己牵连的时候，何知先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但他还是在乎的。
于是过了半晌，刚好卡在黎谨再度开口前，何知故作不经意的问道：“所以……”
“是因为阴谋会出现在我身边，您才来到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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