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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人鱼世界的章鱼海巫19
黎谨最后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伸手将道林拉上了长椅，而被拽上来的道林也顺从的坐在黎谨身旁。
又坐好后一会，道林才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先生觉得那个贝斯手眼熟吗？”
他当然觉得。
几乎是一瞬间回忆起系统刚刚说的那些话，黎谨没有否认：“觉得。”
再度确认黎谨没有与何知联络的道林心情极好，他不再藏着掖着，直接答道：“先生，那是何知，是十三年前落水的人类。”
所以人鱼的魔法的确失效了。
意识到事情不可控的黎谨心沉了些许。
但他也没有逼迫系统立刻回答问题，而是先询问道林：“……他认出道林了吗？”
的确如此。
看着笑眯眯点头的道林，系统也开始翻阅起那本手册，再三确认愤怒的黎谨不可能杀死它后才回到观测位注视着那个世界。
这是个将人鱼纳入规则的世界，在这里，人鱼魔法从未失去过它应有的效用。
正常来说，对于那天所发生的事，何知与他的家人们都只会记得他在海岸边走失，被一个不知名好心人寻到，并捡了个海螺。
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个好心人是谁。
但为什么，何知会记得他，会记得道林呢？
黎谨不相信在发现这点后，道林没有再使用魔法消除何知的记忆。
虽然那是亚特兰蒂斯的禁术，但被祭司海巫养大的小人鱼从不需要遵守那里的规则。
所以，是又失败了吗？
的确如此。
【所以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终于确认了的黎谨阴测测的威胁道。
系统打出一串乱麻又删除，最后还是没敢在这里承认问题所在，而是答非所问的提示到：【何知要出来了，你可以去见他一面。】
【或许，就会发现问题在那里。】
黎谨接受了系统的答案：“抱歉，道林。”
在表达歉意后他也没有忘记将自己代入道林思维，否认可能出现的猜想：“但我没有庇护他，保护他的记忆。”
的确这么想的道林还是选择相信黎谨，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呢……原本还在担心先生真的对他网开一面了。”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黎谨选择逃避，他注视着侧门，等待着何知的出现。
叶柄还在被指间蹂躏，时间并未过去很久，那个熟悉的身影便从场馆内走了出来。
何知似乎是提前跑出来的，他的身上只多套了个外套。
薄薄的卫衣开衫并不能阻止冷风从袖口与衣摆缠上他的躯体，丝丝缕缕，让手指不受控制的开始颤动。
但何知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巨大的琴包背在身后，早在长廊窗户时便锁定黎谨位置的何知大步向梧桐树下奔去。
他跑的很快，身上的金属饰品随着动作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许久没上线的系统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它阴阳怪气的给黎谨打了个预防针：【小心哦，可能会死的。】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也不是系统惯用的语气与口吻，黎谨直觉哪里不对，但他也无法多想。
因为何知倒在了地上。
不是平地摔，不是绊倒脚，也没有崴到什么，就是很单纯的倒在了地上。
这个情况也出现在道林身上，只是当时的道林只被控制了片刻就恢复了。
那时的道林也不同于此时的何知，完全就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空洞木偶，孤零零的躺在人造草坪之上。
不知为何，倒下后的何知蜷缩着身体，明明重重落地但却没有任何明显的损伤。
他就好像只是睡着了，那样快的睡着了。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这个不合适的地点，陷入一种不合时宜的状态。
急救来的很快，看着他们拉走那个空空如也的躯体，但黎谨没有跟上去。
他知道，跟上去也无济于事。
现在的何知本人应该还被压在世界意识的小黑屋里吧？
只是这个时间……
【你不觉得很巧吗？】
黎谨眯起眼睛：【无论是他晕倒的时间，还是你的预告都很巧合。】
【你真的是系统吗？】
他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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