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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3章 一变应万变
“世人的判断大多数都流于表象。”加德纳骑着自行车，艾丽西娅坐在他的后座，“很明显，小孩子的身份和西装革履的外表让人第一印象以为我们对打斗并不擅长——虽然后来证明不是这样，但大多数人并不关注我们。”
“是啊，感觉今天也能摸鱼了。”艾丽西娅说。
第二天的铁人三项比赛很热闹，一过跑步检查点换上自行车，陈警官所在的队伍就被针对了。在观众们将视线聚焦在这场混乱的时候，加德纳骑着自行车悄悄地离开了大部队——越过了先头部队，冲进了遥远的赛道里。
大概是觉得这支队伍没什么威胁，或者他们其实并不在乎比赛的输赢，只是要将鼠胆龙威队逼到她们该去的地方……可谁在乎呢？这种时候不抓紧时间猥琐发育就是脑袋有坑。
今天姬白墨倒是没有霸占贾斯汀的房间。她将这位柔弱的办公室职员从房间里拖出来，和罗德岛众人一起在沙滩上看比赛。
“哦！诗警官，好久不见啦。”姬白墨打招呼，“你也来多索雷斯度假？”
诗怀雅：“你故意的是不是？都说了我不姓诗！”
姬白墨哈哈一笑，说：“开个玩笑，别太在意。刚刚在聊什么？看起来好严肃的样子。”
星熊说：“在聊这座城市。”
“让我猜猜。”姬白墨抽了一口镇定剂，“你们并不是那种爱拿别人的不幸开玩笑的年轻人，在这个年纪，以你们的身份，想必是在好奇这座城市为什么能在玻利瓦尔建起来吧？”
诗怀雅：“你年纪很大？要用上了年纪的口吻来教导年轻人吗？”
“我倒是想，但想必你们不会听。”姬白墨说，“二十多岁的年纪，最是喜欢闷头向前冲，也不看周围的风景，眼睛只看着终点——尽管你们可能不知道终点是什么模样。”
星熊：“您说话很难懂，但说的在理。”
“哈哈。”姬白墨将烟杆的按钮按灭，别回腰间，“上了年纪就喜欢说话留一半，有的时候重要的并不是说了什么，而是那些未尽之言。诗怀雅小姐应该很能够感同身受吧。”
诗怀雅：“……”
诗怀雅：“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姬白墨耸肩，“和年轻人聊聊天，你看我这张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脸，总说一些老态龙钟的话显然很违和吧。要保持心态年轻啊！”
贾斯汀：“你还不够心态年轻吗？”
姬白墨：“我只是脸皮够厚，只要上了年纪都这样。”
所有人：“……”
聊了一会儿没有意义的天，屏幕上再次出现了艾丽西娅和加德纳的身影。主持人ddd播报赛事情报，“现在冲在第一梯队的已经要到达游泳检查点了，领先在第一名的赫然是魔女与野兽队！其次是甜蜜夏日队……”
姬白墨说：“看来咱们的两位很热情啊。”
贾斯汀：“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威廉姆斯能让人靠在他的背后。”
姬白墨：“因为我们的关系超越了普通朋友。”
贾斯汀：“……”
等等，你这句话很有歧义啊！你们难道是那种稳定的三角关系吗？
姬白墨还没告诉他她们有五个人。
“当然不是暧昧的关系。”姬白墨蹬了他一眼，“嗯……硬要说的话，我们是种族不同，出身不同，几乎毫无社会关系的亲密的家人。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贾斯汀：“……我大概懂了。”
屏幕上，经过游泳检查点之后，加德纳看着海水皱眉。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是能下水的装扮。艾丽西娅看着他，认命地决定自己下水。
加德纳制止她，“等一下，你记得你的法术怎么用吗？”
艾丽西娅回头：“？”
“将血液在海面上铺开，海水和血液对你来说相差并不大。”
艾丽西娅想了想，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手指，在海面中滴落一滴红色。
红色开始扩张，很快延伸出一条道路，艾丽西娅将脚尖放进去，温暖的液体包裹住她，并将她抬起。
血色令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恍惚。
她的眼前闪过一些图象，宗教风格的大厅，华美繁复的廊柱，几何形状的拼花地板——以及红色的，涂满了全部视野的，狂乱的法阵。
“如果我告诉你，牺牲一万人，且他们都是自愿的，就能让一个国家永远繁荣，令这个国度的所有未来都和平幸福……”成年版的艾丽西娅说，“你会不会去做呢？”
站在她对面的人是凯尔希，凯尔希没有说任何话。
“我会去做的。”艾丽西娅说，“不论你会不会阻止我。”
“所有的后果由王来承担，所有的罪恶由王来背负。后世会将我钉上耻辱柱，但我会是卡兹戴尔漫长苦痛的终结，我会成为这个国度历史中最后的罪人。”
“凯尔希，你又凭什么阻止我？”
“伪善者只会在旁观的时候惺惺作态，有能力的伪善者会阻止立刻造成痛苦的伤口。你们看不见吗？伤口愈合之后会产生新的皮肤，伤口凝结后会获得更强大的意志和躯体。”
“凯尔希，你没有理由阻止我。”
艾丽西娅一头撞在海中游轮的外壳上，在上面留下一个凹坑。
紧跟在她身后的林雨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妹妹，没事吧？”她说，“接下来这里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你可以先走。”
艾丽西娅捂着脑袋脱口而出，“什么热闹是我不能凑的？”
林雨霞：“……”
林雨霞：“随便你，但别碍事，不然我会把你丢进海里。”
艾丽西娅：“哦……”
她回头看了看，加德纳在海滩上拖了个椅子坐下来了，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杯果汁。他注意到她的视线，举杯示意。
艾丽西娅撇撇嘴转过头，跟在林雨霞的屁股后面上了船。
坎黛拉不像是会因为一点赌债就对人怎么样的人。让他们俩参赛，比起偿还赌债，更像是准备看乐子。
她希望赛场越混乱越好。
所以名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取悦这位市长。
虽然艾丽西娅并不高兴取悦某人，但就算她喜欢和谐的环境，骨子里她还是个乐子人。
她超喜欢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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