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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6章 船票无多
通常，武德司在获取情报时会采用两种基本方法。
一种是找个一个切入点，利用察子高超的技术持续追踪、顺藤摸瓜，另一种是通过买通或卧底，直接从目标内部获取信息。
但这几年在面对墨子之手时，后一种方法几乎很难实现。墨子之手的组织严密，规模小，他们对所有外来人员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另外，似乎他们每个人都对打败天外人抱有执念，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墨子之手的核心成员被买通。
于是，找到突破口持续追踪就成了武德司获取墨子之手情报的最高效手段。
但探子来报，苏启这条线断了。
沈未很恼火，他一度认为，苏启是墨子之手核心的一个触角，顺着摸下去，很有可能挖到他们的根。根据探子的描述，追踪本身没有问题，苏启没有意识到自己暴露。
现在，这条被寄予厚望的线索通向了死胡同，沈未只能带着这条令人不快的消息去见沈程。
赶到府衙时已是黄昏，里里外外都亮起了灯，沈未直奔沈程的那间屋子，当然，如果有得选，他宁愿在别的任何房间里见沈程。
说不出为什么，沈程那间房里总给人一种神秘的压抑感，这里三面墙都用白灰刷过，对着门口的正墙上，挂着一副地图，上面标了很多怪异的记号；东西两面山墙上，挂的不是字画，而是密密麻麻的办案线索，一个个人名，一个个地点，用红色棉线串联起来，最终指向一个草书的名字——诗者。
府衙里的人都说，这间房，就是沈副使的墨子之手专案室。
幸好，里面还放置了一套桌椅，沈程偶尔会让人过来说说案子，否则这里就更让人喘不过气了。
这间房的灯亮着，沈未径直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才发现正司使张德培也在，赶紧站定行礼，倘若只有沈程，礼数上会稍微松一点。
“怎么样，苏启今天接头顺利吗？”沈程直接问了关键案情。
“大人，这条线断了。”
“你说说看。”
见沈程没有避讳张德培，沈未把整个过程详细汇报了一遍。
“这是一招壁虎断尾。”沈程说。
“要不要把这个苏启带回来审一下？”张德培似乎想给点意见。
沈程和沈未目光碰了一下，都清楚这条建议毫无价值可言，苏启和墨子之手的关键人物之间隔着一层又一层迷雾，这个倒霉蛋应该什么也不知道。
“好，沈未你去办。”说完，沈程又看了看张德培，“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出手了。”
“很有可能。”张德培很清楚沈程口中的那些人说的是谁。
“那这事我们就难办了，必要时，得请老兄您上去说一声了。”
张德培苦笑了一声，手朝上指了指，“上面还真不是咱能待舒服的地方。”
沈程也笑了笑，回头又问沈未，“丙不冬那小子怎么样了？”
“走了。”
“什么时候？”
“昨天上午。”
“你们说的，可是丙是岩的儿子？”张德培插话。
“没错，就是上次将计就计，帮我们演了一出假死戏的那小子。”
“怎么着，套出诗者的消息没？”张德培的语气里，稍微带着那么一点揶揄。
“唉，”沈程无奈叹了口气，“正如老兄你当初所言，啥也没有，结果回来时半路上还吓坏了。”
“你呀，好歹是丙是岩的儿子，以后别往案子上扯了，给他寻个住处，好生过日子吧。”
“可不就是嘛，本想着他在汴梁城里无亲无故，没个落脚的地方，就先安排在原来盐铁司的库房住着，想着等忙完这庆典的事儿，再给他寻个安稳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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