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日后其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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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布鲁斯才哑声道：“刺客联盟出事的时候，有拉撒路池池水被盗了，我曾经以为是你——但知道了缄默的身份后，我也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误导的。你让缄默以为，泥脸扮作的你可以让我误认为用了池水的是你，而不是他。”

杰森毫无波动地接道：“但你没有。”

布鲁斯：“我也还不至于连到底是不是你都认不出来。”

杰森终于笑了一声：“……是的，冷静又理智的蝙蝠侠。但你还是连你身边的人的野心都没有看出来。”

布鲁斯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

当初，托马斯·埃利奥特的父亲在车祸中去世，母亲活了下来——在前者刻意针对自己父母的谋杀下。

布鲁斯确实没有看出托马斯是为了继承家族的财产、为了能够肆无忌惮地挥霍财富而谋杀父母，又因为布鲁斯的父亲救下埃利奥特的母亲而一直对布鲁斯怀恨在心。

所以他一言不发地继续了刻字。

于是寂静的墓园处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响，还有布鲁斯手中石头与墓碑之间的摩擦声。

完成上面的话之后，布鲁斯放下石头，用布满茧、粗糙的手指擦去刻痕上留下的尘粒，让它随风飘散。

他的指尖一一抚过自己刻下的每个字母，最后把手放在了寒冷透骨的墓碑最上方。

布鲁斯把额头轻轻靠在了最中间刻着的【enid·crystal·wayne】上，捡起了墓碑前放着的、满满的花丛中一朵白色郁金香。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盛放的花海。

他俯下身亲吻那朵纯白色的花，花瓣上的红色唇瓣像是染上了花色一般微微发白，甚至颤抖着。

他闭上眼睛，却好像还能看见少女在眼前笑容肆意的模样。

鲜艳美丽的花朵围绕在她身旁，而她长长的墨黑发丝在风中飘扬，浅蓝色的双眼浸透了夕阳的金色，温暖且明亮。

他感觉到自己在说：【i love you】

她笑着，也说道：【do you？】

她睁着双眼看了他一会，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肯定地说：【you do】

他听到自己叹息中的回应与她高兴的声音重合：【i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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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bad ending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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