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状元

第6章:服不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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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服不服

第二回合开场。李一龙抱拳朝着众人道:“诸位街坊,非是我小霸王要倚强凌弱以大欺小。只是今日我妹妹受了欺负,我做兄长的不能不出个头。我要是手下不留情面,不留神伤了这两人,诸位可莫怪我手辣。”

说着话,李一龙摆出一个降龙伏虎的招式,便朝姚长子招手。谁承想,姚长子一脚跺地,冷不丁竟身子跃起。抬腿一个大脚板,朝着李一龙正胸当头踹去。“砰”。李一龙犹如挣脱了线的风筝,竟然就这么被姚长子直接一脚给踹飞。在空中连着两个倒栽跟头,居然一头扎进了水里。事情转换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都由不得人去思寻。只一招,姚长子这傻小子居然便将拳打南码头的李一龙了结了。一众人等,错愕的目瞪口呆。“哥哥!”

耀武扬威的李凤姐这时已然吓得花容失色,只恨自己不会水性,要不然早就跳下水里救治哥哥了。此时却只能在船头干着急,一边恶狠狠的瞪着程恪和姚长子质问:“原来你们两个在装蒜!”

程恪有些不好意思的拿手指戳了戳姚长子:“死小子又拿大脚丫子踹了,我不是说叫你踢他肩膀的嘛。”

姚长子却犹自不满,一边嘀咕着:“失了准头了,失了准头了。我本来是想踹他脸来着。”

“哈…哈…哈…哈…”满街哄笑声再次喧嚣尘上。李凤姐此时已然暴跳如雷,哪里还管那许多,当即朝着李一龙的几个伴当喊道:“给我拿下他们,往死里打!”

伴当们唯唯诺诺,反倒是被姚长子这惊天一踹给吓住了。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却没人敢上前比划。“住手!”

浮上水面的李一龙出声喊住手下伴当,自己先往李凤姐船上游去。只是他这一脚挨得着实厉害,身子便有些不灵活,在水里扑腾半天,却是沉多浮少。程恪不为己甚,甩出一块木板,扔给水里的李一龙,一边说:“接着?”

李一龙一头游到木板上,一边喊:“住手,莫再打了。”

程恪问:“你服是不服?”

李一龙一边趴在木板上往李凤姐那边去,一边说:“技不如人,我服。”

一头上了李凤姐的船,李一龙倒也干脆。拱手朝着小梅她们这条船上道:“今日是我兄妹鲁莽,还望这位公子海涵。我在此赔礼道歉,但请公子宽恕则个。”

那头,程恪望着小梅她们,小梅朝船舱内使过一个问询眼神。转瞬点头,便朝着李一龙厌恶的一挥袖子。“你们走,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那厢李凤姐却犹自不甘,还在嘀嘀咕咕的唠叨:“我是真喜欢这小娘子嘛,就只是吃个酒,又没有什么的。干嘛一个个都对我这么凶啊,真是。”

这话说了,顿时又惹得围观街坊哄笑斥责:“滚吧,丢不丢人,还学着做恶少调戏小娘子。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哪里来的毛病。”

“快滚快滚,南码头小霸王,我看是街头癞皮狗差不多。”

人群纷纷起哄,满街的人都对那三个混混起了鄙视之心。李凤姐见人群起哄,纷纷鄙视。也不敢蛮横,只能灰溜溜的架起哥哥李一龙。顾不得丢尽颜面,一溜烟跑了没影。程恪笑着拍了拍姚长子肩膀,暗道一声好哥们儿。长子笑嘻嘻的直呼痛快。转身,程恪才发现假书童小梅扶着自家“公子”,帷帽里,臻首一直在微微颤动,隐约还能听到暗暗的抽泣。“怎么哭了,没事了啊。”

程恪上前问询,转头一想,也是。突然遇到恶少调戏,任谁不害怕。虽然小梅持着钢叉看起来勇敢,可到底是弱女子一个。真要被人用强,就算是个人来疯的女娃儿,那也是大好的清白说不清。想起来可不后怕?程恪理解她这个心理,知道她需要释放,也就没多劝。转身从袖子里掏出那块玉钿递给小梅。“这是不是你家公子的?”

哭泣声戛然而止,帷帽抬头。双手掀开白纱一瞧。又摸摸自己头上簪子,可不是簪子上的镶钿?只是这一掀开,就露出了一张俏脸的如山真面目。肤如白雪,面带桃红;眉似柳叶,瞳韵涟漪;绛唇一抹,如贝玉齿,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不谈程恪愣在了当场,就连姚长子那个大大咧咧的傻大个。无意间一瞥,都顿时有手脚无处放的自渐形秽感。少女上前接过玉钿,款款一服。“谢谢这位公子递还细物,更要谢公子搭救之恩。”

程恪倒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不知怎么兄台和那李凤姐纠缠上了?那人可是个混不吝。”

少女俏脸一红,倩倩的说:“我们正要行船回城,正巧发觉我的钿子掉了,我便打发了老仆包叔去寻。只是停船的时候,不慎就撞了那人船。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家,正要道歉呢,谁又曾想到会是个恶人呢。”

程恪点头。少女又拽过“书童”小梅,叫她给程恪赔礼。小梅撅着嘴,倒是弯着腰行了个礼,嘴上也说:“多谢公子搭救我们主仆,小梅之前轻慢公子,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程恪挥手,“不用不用,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要谢,也应该谢我这兄弟。今天要不是他在,我也没办法的。”

说着,程恪一把拽过姚长子。长子更是羞赧的咧着嘴直笑,傻乎乎的模样逗得少女二人掩袖抖个不停。言语间,四人倒是亲近了不少。少女又上前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小弟这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如果公子不介意,恳望公子能将那匹棉布卖我,我出三两银。”

程恪一滞,随即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早知道兄台这么喜欢那匹布,我给你得了。这会儿,我已经五十文钱卖掉了。”

少女眉头顿时耷拉了下来。不过转瞬,又抬起头来,杏眼盯着程恪直看。“公子原先说这是令堂手工,那,我能不能跟公子做个期定。劳烦令堂得空,给我照着原先纹样做一匹。公子不必担心,我付定金的。”

说着话,朝小梅使了个眼神。小梅会意,从袖子礼掏出三锭足银递给程恪。程恪摇手,“这可使不得,我娘刚病愈,还不能太过劳动。兄台订布,自有满街铺面,何必找我母亲这粗工呢。”

少女却摇头,“欢喜之物,自然是千金不惜。何况我还没答谢公子恩德,我都觉得少了呢。”

听这话,程恪只觉得这假小子傻的可爱,世间人哪有买东西嫌便宜的道理。也不管少女意思,将银锭递还给小梅,程恪拽着姚长子,朝那少女二人叉手行了个礼,挥挥袖子这就走了。“公子留步,公子还未告知我地址。我若是想找令堂做布,又该往哪里寻呢?”

程恪没回头,只是高声应道:“西保场南三筷子巷,程宅。”

声音渐行渐远,悠忽混入街市的人声吵杂之中。少女依稀只听见一声【陈宅】,便再也辨不清楚具体。程恪身影已经消失许久,少女依旧翘首矗立,一旁的“书童”小梅叫了几声都没在意。反倒是心中默念着“陈宅”。直到老仆包叔过来呼唤,这才豁然惊醒。只是,少女脸上却不知为何,渐渐上了一抹微红……程恪一路和姚长子打打闹闹,嬉笑着回了家。进了门一看,他母亲秦氏却拿着根笤帚立在堂中,脸色拉的老长,一副要揍他的模样。“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程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今天去裁缝铺卖布了啊。这不就是他娘命令的吗?“我怎么听人说,你在文津桥和人打架,还差点掉河里。你是不是病刚好,就皮又痒痒了?”

程恪一听,这是谁没事乱嚼舌头呢。他赶紧将今天的事情都简略说了一遍。秦氏听了过程,这才脸色转好,只是临了又瞪了儿子一眼。“小小年纪,别的本事没有,写的花前月下倒是精通,更学会英雄救美了。云哥,你长进了啊。”

程恪顿时心底咯噔一声,坏了,他娘说皮里阳秋的话,要发飙了。果然,秦氏上前就拎着程恪的耳朵,高声斥道:“小小年纪不知道读书,成天就惹是生非。赶紧给我吃饭。"哦”。程恪耷拉着个脑袋,把五十文钱交给他母亲。正要去吃饭,她娘又说:“过会儿东城的罗经济来咱们家谈印书的事情,你也在旁边参详参详。别我前头买了书,你就说我卖贱了落你埋怨。今天把价钱谈定了,明天就给我拿着钱去进学。再这样胡闹,我打断你腿!”

"哦”。程恪拿着个碗,垂头丧气的去了厨房。正要揭锅盛饭,就听到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程恪跑到院子里看,一个圆滚滚满身都是肉的肥婆滚了进来。开口便喊:“哎呦,程家娘子啊,大喜呀,大喜呀!。”

原来是河口上做嘴皮生意的牙婆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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