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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章 将死之人(八)
“皇上有旨,卫将军李仕即刻领兵向顺楠城进攻。”“臣遵旨。”
顺楠,李仕日思夜想的地方,这几年李仕一共派了五次人去顺楠寻找宗咲梨,第一次遇到北蛮,使者被杀。第二次成功到达顺楠但无功而返。第三次永明皇帝与安谷的军队打仗,无功而返。第四次使者迷路无功而返。第五次使者顺利到了顺楠却没有找到宗咲梨。这次李仕就要亲自去顺楠了。
永明皇帝起事第一年,安谷皇帝在顺楠城与永明皇帝进行了一场持续了半年的战役。这场战争以永明皇帝的撤退而结束,但在西北地区,安谷皇帝也只有顺楠一座孤城。李仕日日夜夜担心宗咲梨会在那场战役丧命,但他碍于三镇刺史的职位还有许梨,所以一直没有率人去亲自寻找宗咲梨。
一日凌晨,李仕亲率两万兵马,兵分三路向顺楠进攻。李仕的身影渐行渐远,瘦小的许梨爬上哨兵的哨塔踮起脚尖眺望着李仕的背影。对于李仕来说,许梨只是一个机遇,一个让他成功的机遇,她并非自己的家人还有爱慕之人。但对于许梨来说,她有三个姐姐,她的父亲不喜欢她,不然也不会把她丢在北疆而且还让自己去监视李仕,她从未在家中感受到温暖,但她新婚之夜在李仕怀里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与放松以及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不想李仕死去,不想李仕离去,尽管她知道李仕很讨厌她。
现在的顺楠城只有一个安谷的镇西将军率五千余人驻守,李仕虽然在人数、补给上有优势,但与安谷皇帝有亲戚关系的西山奴是李仕不得不防的。
李仕先是命人向城内送劝降书,然后开始在顺楠的周围六个地点部署兵马。安谷皇帝的镇西将军是一个十分忠义的人,他不愿背叛赐予自己荣华富贵的皇帝,于是没有接受劝降并且派人去西山奴求援。
五日后,李仕见城内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决定发起进攻。由于顺楠城守军的拼死抵抗,李仕攻了整整五日仍没有一点进展。“将军,我有一计可破顺楠城。”李仕的一名手下说,“说。”“是,现在是夏季,是此地汛期,而顺楠城北部二十里处有一长河,我们可在大雨时引水入顺楠,如此,城必破。”那人得意的看向李仕,希望得到夸奖。谁知李仕听完后怒骂到“放屁!城中百姓就不管了吗?滚出去!”那人吓的爬了出去。
“将军,我们得到消息西山奴可能会派军来帮助安谷。”李仕的一名将军赵宇说到。“知道了。这样吧,你派一个人通知惠南再派些人来,然后你再领两千人去西北驻防。”“是。”
夜深人静,李仕走出营帐,看着顺楠城,“等着我。”
三日后西山奴的五千骑兵到了李仕军队的西部,校尉赵宇立刻组织防御,与此同时,惠南的三千步兵、两千弓弩手也已到位。
永明三年即安谷八年的七月十五日正午,西山奴五千精骑向校尉赵宇驻地进攻。赵宇只有四千步兵,对西山奴的防御十分乏力。另一边李仕的攻城部队也迟迟没有进展。十天后,李仕手下的一名谋士进言“将军,我军久攻顺楠不下,实在损失惨重,另外我猜测如果长期这样下去,皇帝也会问责,所以应尽一切手段进攻,据我观测,三日后顺楠城北的安泥河水位会大涨,我军可引河水入顺楠。”“城内有百姓,他们的命不重要吗?”“将军!我军已损八千余人,他们的命不是命吗?再说了,顺楠城久攻不下,城内百姓也有罪责,攻下城后不把他们都杀了就算好的了,何必在乎那些人呢?”那谋士低着头愤愤地说,他感觉自己说出了以死明志的感觉。李仕看着谋士,笑了笑,走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办吧。”“是。”
李仕走出帐外,看着远处的顺楠城,他又拔出自己的佩剑,“少时望塞北,扬名立万地。弱冠盼塞北,立业家成心。脚着黄沙地,粉黛伴朱唇。万水千山后,黄沙似金沙。欲行东风事,送沙奔明月。不哓东风力,只道金沙重。黄沙恃金光,厌冷清玉盘。塞外羽缨扬,城内发簪锈。沙也怨明月,终似无归人。”李仕边吟诗边舞剑。“我还是李仕吗?”
七月二十八日,大雨,安泥河水位大涨,洪水立刻顺着李仕军团抢挖的河道从顺楠北部高山流下。一切顺利进行,帐外李仕在大雨中踱步,雨水在他脸上流淌。远处赵宇发起进攻信号,李仕停住脚步,看着冲锋的万名将士,他一时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
“夫人,夫人!”“怎么了?”“有敌人!”许梨在熟睡中被叫醒,眼前自己的女侍慌忙地把自己叫醒。“夫人,快走。”许梨的侍卫慌忙地进入帐中把许梨背起来向外跑。
许梨和两名侍卫和一个女侍跑出帐外,数名蒙着面的骑兵在四处纵火,惠南的驻军被追着砍杀。“抓住那个女人!”随后骑兵们向着许梨冲去,许梨最终被抓住。许梨被蒙上眼睛,带进了一间屋子。“你们是谁?是北蛮?还是安谷的人?你们要干什么?”许梨手被反绑着扔到地上。“闭嘴!”一名士兵用力地扇了许梨一巴掌,许梨趴到了地上,粉红的嘴唇吃进了些地上的零零碎碎干草,她很怕,眼角流出一丝泪。
顺楠城的大门在洪水和士兵的冲击下被打开。李仕策马狂奔到前线,“勿伤百姓一人,违令者斩!”随后进入顺楠城朝着宗咲梨的家奔去。
李仕很失望,他在偌大的庭院没有看见宗咲梨和她的父母。他跳下马,仔仔细细地寻视着每一间房子。到处都找遍了,没有她。在宗咲梨房中,他想起了什么,立刻跑到外面庭院中,看着湿漉漉的地面,还有那棵桂树坑,他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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