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与格林德沃的交锋(1/1)

首发：~第33章 与格林德沃的交锋

国赞博微微眯了一下眼身体往后靠。格林德沃在电话的另一头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见到你我很高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见见你。”

国赞博淡淡地回答道：“可惜我一点也不高兴。见到你像一堆朽木一样发霉在历史的角落里，我感觉很可悲。”

格林德沃笑了一下，他似乎真的很开心：“国赞博先生，幸好你遇见的是我。如果现在在你对面的是其他一位巫师一定听不懂你这句话内里的含义。”

他带着唏嘘的语气感慨道：“巫师这个族群啊，是那么的傲慢自大，几百年来的岁月里，他们自视甚高，不肯低下高高在上的眉目去俯视一下麻瓜们的成就。政治和哲学的智慧似乎很早就远离了他们；他们麻木怯懦，又自私卑劣。但我依然深爱着他们，希望他们能活的更好。”

国赞博轻声说：“为什么要用他们，你不也是巫师吗？”

语罢，格林德沃的呼吸重了一下，过了一秒左右，他才开口，语气里夹杂着欢愉与自得：“没错，我是巫师，但我又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新巫师，是一个比过去年代更好的巫师。我觉醒于天才总被埋没的旧巫师世界，我带着新真理而来，我明白了“梅林已死”这件事，我明白了——巫师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成就非凡，而无法突破极限的族群，只有被淘汰的命运。”

国赞博冷笑一声道：“如果你在监狱里思考了几十年却只能得出这些形而上学的东西，那你的失败也显得情有可原了。所以说，你费尽心思想要见我的理由是什么？”

格林德沃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我想你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没有理由的事情你做的太多了，比如说……”

他顿了一下，应该是在调整措辞：“比如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凯拉戴维斯是我派去的卧底，但你居然毫无理由地冒着生命危险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呃，也不一定，可能她对你另有价值。”

国赞博眼神冷了一下：“我这么做当然有理由，但如果我说出来了你应该会觉得我虚伪，因为我深刻地明白，你和我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你永远无法明了我的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继续传来：“但说无妨。”

国赞博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因为我希望她也认为她能变好，所以我选择去相信。”

格林德沃沉声笑了几下，声音认真起来：“国赞博先生，我去了解过你所坚信的主义，老实说，我不认为它有任何实现的可能，因为人的本性是卑劣的、利己的，在这个社会里，人们不断地索求自我生命的便利性。人们总是希望自己能比别人活的更好更轻松，你又怎么去认定公有制会更利于这个世界的社会发展呢？”

国赞博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非常庸俗的人性论。如果你要问我人是否具有所谓的人性，那我不会否认它的存在。但是我认为，只有具体的人性，而没有抽象性的人性。”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过去的人们常常说如果我们真实现了康米主义社会，真的可以做到按需分配，人们真的可以做到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的话，那又怎么能保证没有人会多拿多取呢？又怎么保证不会有人工作时候偷懒呢？”

“我觉得这样的人是没有历史辩证性的，是狭隘的人性论者，比如说此时的你。这类人只会拿现在人的眼光去断定所有年代的人的品性，但这类人往往没有看见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就是私有制度。现在人的品性大多数受到私有制的影响。比如说自私贪婪的人，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于物质层面的极度缺少或者曾经某一时刻过于渴求物质，所以他们才会进行偷窃才会进行抢劫，因为他们将财物看的过于珍重，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去多多索取。而不仅如此，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罪恶都是源于私有制。”

“如何证实这个观点呢，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现在的人不缺乏氧气和水，所以会有人疯狂地吸取和争抢空气吗？会有人取之不尽地往自己身体里灌水吗？”

“既然这样的话，那在康米世界里，人们从小不再缺少食物和各种需求的物质了，他们又怎么会想着比别人多拿一点呢？”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不同的社会产生不一样的人。所以我从来不会认为一个人真的坏的不可救药，像斯莱特林的那些孩子、纯血家族的孩子、受剥削阶级影响较深的孩子，甚至包括是你，盖勒特格林德沃，我都相信，假如你们生活在未来的世界之中，也一定能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语罢，格林德沃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终于疯狂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现世有这么多人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我看他们错了，你比他善良的多。一千多年以前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出现一个像所谓梅林一样的人。国赞博，你才是“真梅林”！他们应该去祈求你的名字而不是……”

他忽然停止了正在说的话，然后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我好遗憾，但我会杀了你。”

国赞博轻笑道：“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亲眼见证那个世界的到来。因为我坚信，它一定会来的，而你也一定会悔悟的。”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说：“是吗。”下一秒，国赞博手中握着的电话机闪烁出了一道耀眼的银光，但下一秒便消散了，本已构建完成的魔力蛛网被打乱了顺序。

“你果然能看见这些蛛丝。”格林德沃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我对这样的施法方式没有天赋，用的也没你好，不然刚才就能杀了你，不过没关系，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

国赞博摇摇头：“无聊的杂耍罢了。”说完后他挂断了电话看向身后听完了全程的邓布利多，此刻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还沉浸在国赞博与格林德沃的交谈间。

“阿不思，我们走吧。”国赞博越过邓布利多，走出了这个房间，却发现之前的大厅里站着十几个面容严肃的巫师，他们面朝国赞博各自手中的魔杖正遥遥指着他。

阿不思从国赞博身后走出来，他也被吓了一跳，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为首那名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沉声道：“邓布利多教授，请你不要妨碍执法。国赞博先生，我是英国魔法部部长康纳利福吉，为了全世界巫师的安全考虑，我们需要对你进行必要的审讯。”

国赞博没有说话，身后一张魔力蛛网开始构建。

就在这时，奥地利魔法部部长伦恩艾克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出来，他微笑着看了国赞博一眼，然后歉意地对那十几名魔法部官员说：“不好意思几位同僚，国赞博先生这次来到我们奥地利魔法部是受到国际巫师协会承诺保护的，如果在这里他出现了什么问题，奥地利方需要承担大部分责任，马上就是格林德沃公审的日子了，我不想出现任何差错。”

魔法部众人面色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坚定起来继续指向国赞博，其中一个高瘦男子咬牙道：“如果国际巫师协会那方有问题，就找我们美国魔法部吧。”

国赞博笑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形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错愕，接着反应过来后美国魔法部的那个高瘦男子愤怒地对福吉吼道：“康奈利，你不是布置反幻影移形咒了吗？”

康奈利满头大汗，手足无措地说道：“我明明布置了，但不知道为何失效了。”

角落里，伦恩艾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笑道：“这就是熟练掌握了魔力蛛丝的巫师的能力吗？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