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是命，是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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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极为嘹亮，是丹田气打的功夫，宛如平地里起了一道惊雷，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吸引了过去。位于震中的孙高远差点原地跌倒，只感觉脑袋有些发懵，耳鸣失聪，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嘛。“李长生，又是你惹的祸事！”

沈佳怡满脸愤然，“若不是你回来青城，我赵家便不会有这么多事！”

孙若男瞧见那一行三人，笑了。那笑容满是阴毒和冷漠，“你就是李长生那个小畜生？好的很，本来抓这小贱人，就是为了引你出来。现在你自投罗网，倒是省了我不少工夫。”

清雨和聂风听见“小畜生”三个字，皆是面色一沉。李长生暂时没有发作，冷冷地看向坐在首席位置上的孙若男，“你又是哪条老狗？”

“大胆！”

孙若男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出言不逊，本来还留你多活几日，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她话音刚落，十二名少女死士齐齐踏出了一步。这阵仗将赵婉清看的眼皮子直跳，她回想起了刚才那个叫做小青的女死士的身手，犹豫了半晌，还是喊了出来，“长生哥哥，你别管我了，赶紧逃吧。你不是她们的对手！”

“想跑？晚了！”

孙若男阴恻恻的笑道：“一个小贱人，一个小畜生！今晚你们这对狗男女统统都要死在这里！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你们，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快，那么舒服，哈哈！”

众人仿佛都能够从这话当中，听出足够多的愤恨和疯狂。现场一片沉寂。此刻，不仅赵家人不敢做声，就连孙高远都感觉有些压抑，没敢多说半个字。“老太婆，你一口一个小贱人，小畜生。骂我爽了，就拿命来填吧！”

李长生的身形与声音同步，话音刚落，人便已经如出膛的炮弹般掠地而出，奔着孙若男冲了过去。清雨和聂风之间早就有了默契，一人负责一边，男左女右。两人的目标就是那十二名杀气腾腾的少女死士。“小畜生，你是自寻死路！”

孙若男眯了眯眼，她身为明劲六重的古武者，自然没有将这个青年的小子放在眼里。见李长生冲过来，她本能地拿起龙头手杖，往前一探，往后一拉。这两下看似简单，却是八卦掌中的杀招，拖刀劲，一拖一拉，有七八百斤的力道，就算是一块石磨都得给磨断了，更别提只是一个人。本以为这一下，能将对方打的骨断筋折。可李长生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她眼中，只留下了残影。接着，那残影闪现在了自己的跟前。孙若男腹部一疼，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感觉像是被火车撞了一下。她不受控制地高高飞起。接着，腹部又是一阵强烈的剧痛，整个人贴在了墙壁上。不，准确地说，是被自己的那根金玉龙头拐杖给穿透腹部，死死钉在了墙壁上。孙高远已经彻底呆了，做了十多年的孙家家主，他头一回感到了恐慌，破天荒地怔在原地，像个孩童一般不知所措。“咳咳。”

孙若男咳嗽了两声，从嘴角又流出一摊鲜血。她满眼震惊和悔恨，大厅内，一片狼藉。“怎么可能？这眨眼的工夫，自己带来的十二个少女死士，竟然全军覆没，而对方区区三个人，竟然毫发无损？”

要知道，这十二个少女死士可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孙家最大的底牌。可如今，这些底牌如此轻易，便被随手摧毁。“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对付李长生？”

孙若男喃喃自语，可惜没人在乎她说了什么。“别杀我！别，别……”带来的几名贴身保镖早就被赵家的人给控制住了，孙高远成了孤家寡人。此刻瞧见李长生站在他的跟前，他又一次尿了裤子。他感觉，这人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尊从尸山血海当中爬出来的魔。“你不该招惹我两回。我这个人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务必斩草除根！”

李长生神色淡然，伸手掐住了孙高远的脖颈，微微用力，对方已经满脸铁青，伸长了舌头。随着“咔嚓”一声，孙高远终于断了气。李长生松手，后者“吧嗒”一声，尸身掉在了地上。这一幕，深深地映入在了赵家所有人的眼中。沈佳怡本来对于李长生就没什么好感，她是逮着机会就会损对方几句，但这一回，瞧着被钉在墙壁上的老妇人和地上那吐着舌头，铁青着脸的孙高远，她却是不敢了。赵婉清同样很震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是真没料到，以前那个优雅有着贵族气息的少年，今天宛如野兽一般凶猛。她感觉很是欣慰，又很陌生。“长生哥哥，救救我爷爷。”

其实用不着她提醒，李长生早就拿出了太乙金针。两针下去，赵建军缓缓睁开了双眼，吐出了一口黑血。“这是……”瞧着满地的尸身和挂在墙上，奄奄一息的孙若男。即便没有瞧见发生了什么，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长生，真是多谢你了。又救了我老头子一命。”

“没什么的。赵老爷子，别这么见外。其实，沈阿姨说的没错，如果婉清没有替我李家立碑，赵家便没有这么多麻烦。是我拖累了你们。”

闻言，赵建军冷冷地看了沈佳怡一眼。后者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地低下头去。赵建军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李长生的肩膀，“我活了八十多年，很多事情早看透了。有些东西看似可以掌控，其实不能。赵家的这些麻烦，是命，是劫，跟你没关系。”

李长生没有接过话茬，转移话题道：“赵老爷子，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不如赵家去那边避一避，免得再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不必了。”

赵建军很果断地拒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我之前说了，十年前我龟缩求全，没敢对你们李家伸出援手，虽然躲避了一时的祸患，但事后却很是懊悔，心有不安。如今你回来复仇，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尽管告诉我，我想出一份力。”

赵一川眉头皱起，刚想插嘴。想起了上回跟父亲的谈话，知道父亲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笃信李长生背后有庞大的势力。这是想要赌上赵家的气运，将宝压在他的身上，好让赵家继续辉煌腾达。尽管不是很认同父亲的做法，可赵一川仍旧只是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瞧着赵建军一脸的诚恳和认真，李长生笑而不语。他顿了顿，开口道：“赵老爷子，给你下毒的人应该已经抓到了吧？”

“抓到了。”

赵建军很快便被这个话题给转移注意力，他显得很是痛心疾首，“是我家老三。”

李长生皱了皱眉，“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