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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56章 入谁门下
秦羲淡淡道：“这还要感谢知非，若不是他，岂会那么容易斩断纠葛。”
“即使这样，你刚才还会去问？”
“师祖是说……”陌小良有些困难地道，“资质，其实比心性更重要？”
灵犀道君丝毫不见怪，仍然笑吟吟地：“陌小良，刚才看你的斗法，本君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陌天歌瞥了眼灵犀道君，说：“我并无收徒打算。”
陌小良迟疑得更久了。
“还有，”一直旁观的秦羲开口，“他并不是不知变通，看重理想，却不会抱着理想去死。”
结丹修士比试开始，陌天歌惊讶地发现，妙一道君门下的吴非双竟然已经结丹了！当年东海之行，她废了一只手臂，受了重伤，况烛断言，大概要十几二十年才能痊愈，再加上结丹的时间……如今才过去三十多年呢！
灵犀道君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笑眯眯道：“你先问过她，再来答复本君，这岂不是告诉别人，在你心里，入我门下并非最好的选择？这样，本君还会愿意收你为徒么？”
大比是普通情况下、惟一能观看结丹修士斗法的机会，因此，主峰上人不但不多见，反倒更多。
灵犀道君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弟子告退。”陌小良叩了一个头，仍旧毫不失礼地退了下去。
“总之，恭喜灵犀师兄收得佳徒了！”陌天歌拱手，“恭喜恭喜。”
两人相视，一起笑了。
此次参与大比的结丹修士，大概二十个左右，结丹修士的比试要详细得多，算一算，到决胜局大概要十几场。结丹修士斗法的强度也大得多，所以，一天至多安排三场，总的算来，要五六天才能结束。
云台上，凡是听到的修士都惊讶地看着他。玄清门创派这么多年，从来只听说过，元婴道君问弟子可愿入门，没有弟子反问元婴道君，可愿收自己入门，这个陌小良，真是太胆大，也太自视甚高了！
过了一会儿，陌天歌问：“灵犀师兄这是要收徒，还是不收徒呢？”
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吴非双的对手，居然正好就是姜敏！
灵犀道君颇觉有趣，点头道：“可以。”
灵犀道君回道：“清微师妹这是真的不想收徒，还是让给我呢？”
“那你可曾想过，无资质有心性，在更早的时候就被刷下来了？”
“弟子知道。”陌小良平静地说，“只是，这是弟子几十年来的心愿，必要问上一句，才甘愿转投他人。”
灵犀道君摇摇头：“本君可什么也没说，这个问题，不需要本君告诉你答案。”
眼前的陌小良，外表二十出头，面容端正，眉梢眼角带着厉色，因而并不俊俏，但那浑身的凶悍凌厉，却与记忆中相同。
“会。”陌小良没有一丝犹豫。
陌天歌眼中亦露出讶色，她看了始终含笑灵犀道君一眼，问：“你可知道，灵犀师兄意欲收你为徒，除了你颇合他的心性，也是因为你适合修炼他的功法？如果拜我为师，我顶多替你讨来功法，却不可能像他亲自指点一样指点你。”
陌小良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陌小良道：“当日蒙师祖相救，弟子才能逃出生天。当日入门之时，弟子问蕴玉师叔，怎么样才能做清微师祖的弟子，师叔答，等我成为玄清门最厉害的弟子，就可以了。弟子这些年来，一直为此努力，从不懈怠。只是，了解得越多，就越知道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年来，莫说元婴道君，连结丹真人都不愿收我为徒。如今灵犀师祖意欲收弟子为徒，弟子心知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在此之前，弟子想问师祖一句，师祖可愿收我为徒？”
想到还在结丹期挣扎的白雁飞，陌天歌叹了口气。
等到大比完全结束，便是万法自然阵开启的日子，五十年间入门的筑基修士，都要进万法自然阵。算来算去，还要忙上十来天，陌天歌索性收了心，暂停修炼，准备悠闲地度过这段时间。
灵犀道君笑着说：“有资质无心性的都在前一步被刷下来了，是吗？”
众弟子失望之余，又羡慕嫉妒恨，算着下一次大比，纷纷担心自己年纪太大，无法入元婴师祖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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