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8章 被抓了个正着
一声声惨叫从西街小屋传出,在黑夜中格外凄厉。
在外把守的四人闻见了阵阵血腥气,他们不敢回头去看屋内的情况,只能装聋作哑。
苏以秋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从前沈君怀在时,她隐藏的和无辜小白兔没什么差别,现在沈君怀不在了,她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她坏透了,骨子里带的,别人闻到血腥味恶心想吐,她不一样,她兴奋极了,甚至引以为傲。
匕首在她手中就是一件艺术品,生生剥开人皮,掰断骨头,取出里面的内脏,一气呵成。
不管小树的哭嚎,血液迸溅,苏以秋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捏着热乎乎的心脏走到大虎面前。
此时的小树已经没了气,血流了满地,苏以秋踩了满脚。
大虎惊恐的看着苏以秋,他知道自己没活路了,面前的不是人,她比疯子还疯。
“生取内脏这么疼啊。他喊是因为他清醒着,那君怀呢,他当时清醒吗?”苏以秋咧嘴一笑,她歪着脑袋,脸上还挂着滚烫的鲜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虎被吓傻了,裆下涌出一股热流。
苏以秋笑的人畜无害,她将血淋淋的心脏怼到大虎脸上说:“你弟弟的心脏,送你。不用谢我哦。”
大虎吐到胃里吐酸水,他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甚至开始说胡话。
“不喜欢啊,那我换一个。”苏以秋佯装委屈,她扔掉心脏,转身又挖出了小树的眼珠子。
苏以秋笑着,她一手捏着一个眼球问:“这个呢,喜不喜欢?”
“放过我,放过我……”大虎哆嗦着,一个劲的重复放过我这三个字。
“这个也不喜欢啊。”苏以秋将眼球扔进血水里,她一脚一个将眼球踩碎。
这时候的大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只顾着求饶,苏以秋也没什么玩的心情了。
她蹲在大虎面前说:“你要是没有什么话对我说,那我就送你去见你弟弟了。”
“我有,我有。”大虎眼珠乱转,他跪趴着,身上缠着的麻绳都被染成了血色。
苏以秋嫌恶的退后,她蹭着脸上的血说:“你最好说的有价值些,不然没有全尸哦。”
大虎强忍恶心,他匡匡磕了两下,整个人精神不振的说:“我、我记得我当时冲那人要钱,上手抓下了他的手套,他的手背。”
“对,手背以上,大拇指那么长的距离,有个圆形,圆形,对,圆的胎记。有些青,又有些黑,很特殊,很特殊的胎记。”
“我说了,求你,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求你,求你……”
他磕的血肉模糊,苏以秋丝毫没有动容,她将匕首插在地板上笑得肆意,“好有用的信息啊,奖励你个全尸。”
疯女人,疯女人!
求生欲直冲头顶,大虎不顾腿软用大块头的身体撞飞了苏以秋,自己则拼了命的往外跑。
苏以秋踉跄两步,她抵在墙上,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大虎,她很自信人在自己的掌控当中。
附近没什么人,又是晚上,她根本不怕被发现。
小五他们几个要去追,苏以秋开口道:“让他跑,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多久。你们把里面处理一下,一会我去追他。”
夜风刺骨,小六给苏以秋又点了一盏煤油灯,她拎着灯如同恶鬼追逐着被缚住手脚的大虎。
血迹风干在她的脸上,手上,她比刽子手还可怕。
玩心大起的苏以秋从包里拿出几只蝴蝶镖,她对准大虎,飞过去四只蝴蝶镖。
蝴蝶镖扎在大虎的后背和脚踝,他跪倒在地,绝望的向前蠕动着。
“看来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是我赢了。”苏以秋笑笑鼓着掌,她冲着大虎的方向跑去。
月光微弱,她拿着煤油灯站在黑夜里,亮的如繁星。
她跑的太快,以至于前方何时站了个人她都不知道,直接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煤油灯被苏以秋举起来,她看清对方的脸,当即就想爆粗口,怎么是苏以辰啊!
“小秋?你……”苏以辰不敢相信面前浑身血污,追着杀人的女孩子会是自己的妹妹。
大哥刚回来就让他碰见自己杀人,真是麻烦,她也懒得装,破罐子破摔,都是自家人,总不至于被亲哥处死吧。
苏以秋上手摸走苏以辰别在腰间的枪,苏以辰对自家人无防备,所以枪很轻易就被苏以秋拿走了。
苏以秋用枪用的很溜,她打死了正在蠕动的大虎,然后将枪调转方向还给了哥哥。
内心复杂的苏以辰把枪拿了回来,他扣动扳机瞬间将枪口对准了苏以秋。
意料之中,浑身正义感的哥哥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妹妹是个坏种呢,但很快苏以辰举着枪的手便放下了。
苏以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苏以辰的手,她微微弯腿,将额头抵在了枪口上。
好有快感,她兴奋的说:“哥,开枪,打死我。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为民除害。我当了兵的哥哥,开枪打死我啊,你保家卫国,容不得我这样的祸害吧。”
苏以辰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妹妹了,他垂下手将枪收好,看了眼背后的尸体,他问:“小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成哪样啊?”苏以秋哈哈大笑,“我一直如此,从我捅伤抢我糖的小孩眼睛的时候,哥哥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以辰的记忆回溯到自己十三岁,那年夏夏十岁,小秋五岁。
五岁的苏以秋性格迥异,行为乖张,只是因为小孩抢她的糖,她就直接拿起地上的树枝将对方捅成了瞎子。
小孩父母找上门时,苏以秋还在笑,甚至不以为意。当时苏老爷就要将她打个半死,是苏以辰极力阻拦,才保下了妹妹。
他当时只觉得妹妹小,不懂事。现在看来,苏以秋真的一直坏,坏到骨子里。
沉默片刻的苏以辰上手擦去她脸上的血迹,他复杂的看着她,随即沉声说了两个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