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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7章 Holy shit
“holy shit！”
降谷零诧异地看向南野弦一，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一直都是温和守礼，进退有度，就算身为一个犯罪组织成员，也仿佛大家出身的贵公子一样。
不是说南野弦一不会发脾气，他之前也曾听到过几次南野弦一和朗姆之间的电话。
就算南野弦一说出的话再气死人不偿命，也是骂人不带脏字的。
降谷零是真的没有想到，南野弦一竟然也会用脏话骂人。
还是说，这个家伙之前都是装的，这会儿一表白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想到刚刚南野弦一和他说过的话，降谷零的耳朵尖不由自主的红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要说他对南野弦一的剖白毫无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立场，注定这件事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决定的事。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降谷零扭头看向南野弦一，问道：“南野哥，出什么事了吗？”
南野弦一抬手揉了揉眉心，缓了缓语气，道：“是朗姆，也不知道他怎么说动了那位先生，竟然让我们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去悬山组把那份资料拿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降谷零的眼神变暗了些许，脸色也有些发沉。
他之前调查那份资料的去向的时候，自然也是得到到了一部分关于悬山组的情报。
组织虽然看不上悬山组，但是那也毕竟是里世界排得上名号的极道组织。
而且悬山组的拍卖会就在明天，想要在这么短时间里，从一个守卫森严的极道组织中拿走一份资料，又谈何容易。
朗姆这几乎是摆明了车马想要坑他们。
南野弦一有些低落地看向降谷零，歉疚道：“零，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不理智的行为，也不会让你陷入这种艰难的境地。”
这是南野弦一最后悔的事情，他当初就不该从朗姆那里抢人。
“可我从来没有后悔在你和朗姆之间选择了你。”
降谷零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眸子注视着南野弦一。
最令南野弦一惊讶的是，即便因为他的肆意妄为而给降谷零添加了这样无谓的麻烦，那双眸子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那双眼睛里只有自信以及绝不服输的坚毅。
“虽然这么说有些功利，但在你让我在你和朗姆之间选择的时候，我就已经权衡过利弊。你从来没有掩饰过你和朗姆之间的不和，而我又是被朗姆招揽进组织。在选择你的时候，我就预料到早晚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即便如此，对我来说，选择你，利益也是大过麻烦。”
降谷零转回视线，发动车子，沉声道：“我从来不后悔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不管那个选择是因为什么而做出的。而且，南野弦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带给我的，绝对要比我在朗姆那里获得的更多。”
南野弦一怔怔地看着降谷零，忽然笑了出来，这就是他所喜欢的人啊！
冷静，理智，自信，聪明。
南野弦一对降谷零这样的说法并没有什么不满。
事实上，正相反，降谷零的这种性格，才是吸引他的原因。
再怎么厌恶组织，再怎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南野弦一也是在组织里长大的孩子。
他所见过的，所经历的，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他会对和降谷零有关的事情上变成恋爱脑，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喜欢另一个恋爱脑。
像南野弦一这样的人，大概也只有降谷零能够吸引他。
“而且，你刚刚也说了，那位先生是让我·们去把那份资料拿回来，又不是单单只针对我，怎么能算是‘让我陷入了艰难的境地’呢？”
南野弦一缓缓勾起了唇角，他倒是没想到，降谷零对他的评价竟然没有太过负面。
甚至于，降谷零刚刚的这些话，是在安慰他吧？
那是不是说，降谷零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讨厌作为犯罪分子的他？
不过再怎么认为降谷零什么都好，南野弦一也觉得自己接受不了降谷零开的车。
那上上下下、忽快忽慢的速度，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
回程的时候，南野弦一才知道，在他们去海边之前的那一趟，降谷零确实是收着了。
至少那一趟，降谷零没有把车子开到山壁上去！
也没有把车子斜侧过来，从两辆车中间超车！
南野弦一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些赛车游戏中才会出现的神奇动作竟然也是有现实依据的！
但是再一次飚了这么一趟之后，降谷零看起来倒是心情极好，整个人看起来都没那么紧绷了。
等到终于回到市区，车速恢复正常以后，南野弦一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坐在车里缓了缓，南野弦一用力揉了揉自己因为车速太快，仿佛把脑子落下了一样的脑袋，这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
降谷零一脸恶作剧得逞地微笑，瞥了南野弦一一眼，等红灯的时候，顺手摸了一瓶饮用水丢给南野弦一。
趁着南野弦一还有些懵懵的，降谷零笑眯眯地道：“南野哥，我们现在至少可以算是合作伙伴了对不对？”
南野弦一拧开瓶盖，抿了一口水，才木呆呆地点了点头。
“呐，南野哥，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组织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谁呢？”
南野弦一看了降谷零一眼，又把额头贴回车窗上，那凉冰冰的玻璃能让他感觉舒服一点，“不知道。”
“哎？不可以说吗？”降谷故作失落地感叹道。
“不是不可以说，是真的不知道。”南野弦一叹了口气，道：“组织里的那几个有年纪的人大概知道，但是和我差不多大的那些，几乎没有任何人见过那位先生的真身。能够有幸和那位先生对话的人，也都是通过摄像头和显示屏，和一个用变声器改变了声音的人交谈。”
降谷零不由皱了皱眉，这个该死的组织果然很棘手啊！
“而且……”南野弦一顿了顿，才道：“组织和那些普通的极道组织不同，那位先生虽然在组织里有最高地位，但只解决掉他一个，恐怕对组织影响并没有很大。组织也不会因为那位先生消失就会解散掉。”
降谷零明白南野弦一的意思，如果想要解决组织，就必须一点点剪除掉组织的羽翼，最后才能一举把组织彻底消灭掉。
否则就算是干掉了首领，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继任者冒出来。
不过南野弦一这样的描述，还真的让降谷零有些怀疑，那个所谓的“那位先生”真的是存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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