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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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叩在碗沿指节发白，好像下一秒这碗热汤就要往别人头上叩。

喻见仰头，看着男生，仔细琢磨过他表情。

琢磨了会，隔着黑色口罩，喻见从他眼里琢磨出一个讯息。

五个字加一个标点。

——你是傻逼吗？

喻见：“……”

铁皮风扇呼呼作响，门口气氛凝滞。

小姑娘怼着五毛硬币手指细白，指甲末端留着小小月牙。

她刚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似乎早就吃饱了，但仍鼓着腮帮慢悠悠吹气，小口小口咬着馄饨。

像打发时间。

周梒江视线从她指甲末端小月牙移到她脸上，漠然看着。

她杏眼圆幼，湿漉漉，里面像汪着泓清泉，更像藏着点点星星。

睫毛长且卷曲，挺翘小鼻梁，靠左侧有一颗小痣。

喻见再接再厉：“九年义务教育教导我们应该尊老爱幼，关心爱护老人，尤其是残疾人。你看我们都是有初中文凭人。”

“我们——”喻见看着男生撑着困意听她胡扯而愈发不太好表情，及时改口，“或许还可以支付宝扫一扫？”

“扫描向你付款！”

周梒江垂下视线。

小姑娘不像本地人，说话声儿倒是挺软，像含着。

可面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和刚才如出一辙，怕倒是不怕，甚至还带着丝想惹事意思。

懒得再浪费时间，绕过喻见，周梒江径直拿过她刚扫到一旁纸币和钢镚，连着一卷花花绿绿纸币抛进门口塑料桶中。

钢镚落进去，蹦得哗啦作响。

哑巴爷爷连连呃呃，拎着打包盒递过去，双手合十拜了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喻见沉默。

确实，她像个傻逼。

他用行动坐实了自己傻逼行为。

眼下这幅画面，正常人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