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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8章 针锋相对
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怜悯——
因为华莱士从来没有真正看明白也没有真正想明白。
“华莱士，自我们抵达这里之后，你从来不曾询问过丹娜的情况，你不担心母亲吗？”
“一直到……”
细细地、认真地、一张一张地欣赏着，终于开口了。
“那种虫子，生活在水里，附着在小腿上，吸血没有吸饱的话就不会掉下来。那虫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就是华莱士的阿喀琉斯之踵，自诩聪明，却轻而易举就暴露自己的底蕴：
如果是今晚之前，柯克和奥利维亚是一样的感受，因为无法理解而心生恐惧，但现在，他却不会。
“他们就是……”
彻彻底底地。
话语，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然后，细语呢喃，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起来。
“他们好像黑洞一样，将所有光芒所有希望所有生机全部吞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等待别人的施舍与怜悯。”
轻轻地，宛若恶魔低语一般。
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内疚、没有慌乱、没有闪躲。
柯克，再次将刚刚奥利维亚陈列出来的八位受害者犯罪现场照片，一一往前推一推。
“没完没了……”
华莱士深深呼吸一口气，就好像依旧能够在空气里嗅到那些血腥气息一般，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些气息的涌动，静静等待着生命的流逝。
是不想，也是不能。
华莱士并不明白柯克开场白的意思，他没有看懂其中的联系。
华莱士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对，水蛭。”
一直到现在，伤疤，就这样被揭开。
“不仅他们自己放弃开辟新生活的希望，同时也毁掉其他人试图继续生活的希望，对吧？”
华莱士，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柯克，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就好像求知的孩子一般。
但偏偏，丹娜没死。
注视着眼前的照片，又重新回味那样的过程，嘴角就这样轻轻地、缓缓地上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流露出心满意足的幸福。
柯克没有退缩也没有动摇，静静地迎向华莱士的眼睛，就好像望向深渊一般。
用尽全身力气、用尽所有能量，竭尽全力压制自己。
柯克看着华莱士，不疾不徐地轻声说到，“我将自己的房子做成了绞刑架。”
审讯室，讲究的是心理角力，和谈判一样，需要技巧也需要战术，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个切口，就足够敏锐；而且衔接在前面的问题后面，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混乱。
“噢，我只是以为你观察力如此敏锐，应该能够注意到这些细节，但没有注意到，那就算了，没有关系。”
所以，华莱士今晚才失去控制。
“呵。”
母亲，这是他的逆鳞，却同时也是他的心魔。
“她明明已经自暴自弃、她明明在挥霍医院的所有努力、她明明就在浪费生命，但为什么呢？她就如同蟑螂一样，依旧活着，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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