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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0章 话生死
覃竹微笑，“是啊，前段日子我回了长安镇，也不知道伯母病了，若是知道我该早点来看您。”
方氏的眼睛有些浑浊，目光却很专注，看了会，她扭头吩咐，“初夏，你和绿枝去屋外守着，别让人靠近，我有些话要对阿竹说。”
初夏十分不情愿，“我就留在这陪您，让绿枝去门外守着。”
“不，你跟绿枝一起先出去。”方氏说地分外坚定。
“娘——”初夏还要再犟嘴，方氏惆怅地叹了口气，“为娘已经很累了。乖女儿，你就听话吧。”
看着母亲心力交瘁的样子，初夏无奈，起身跟绿枝一起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方氏和覃竹两人。覃竹也不问，半坐在床沿，扶着方氏，等她说话。
好半天，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唉！你真是个沉得住气的孩子。”方氏悠悠开了口。“若是初夏和文波能有你一半的沉稳，我就是马上死了，也能放心了。”
覃竹含笑为她拉起腋下的被子，“伯母千万别这样说。我才羡慕初夏和文波，能有您这样慈爱的母亲，一心为他们打算。这是很多人求不来的福气。”
方氏又叹了口气，“福祸相倚啊。你父母虽然不在了，可你不但能把自己的日子安排好……我听说，如今你已经跟京城来的那位周大人……”
覃竹沉默，她并不是来听方氏说自己身上的八卦绯闻的，她也不想让周珩成为澶州世家豪门后宅女眷们的谈资。
“伯母，我瞧您也很累了，还是需要多多休息。您让绿枝叫我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方氏见她打断自己，开门见山地问起来，略一沉吟，终于下定了决心。
“阿竹，我让你来，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覃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伯母要跟我谈什么交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一定很想知道的秘密，关于你父亲死……”
覃竹顿住，慢慢从床沿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站在方氏面前，眼里有了锐色。
“但我有条件。”方氏轻轻咳嗽两声，“请你跟周大人说，由官府做见证，我要跟袁文清分家。袁家产业一分两半，从此袁家东西两府各立门户，再无关系。那边是富贵荣华还是一败涂地都与我母子无关。”
覃竹冷冷注视她，仿佛看着的是个陌生人。“我爹是怎么死的？”
方氏不回答，却自言自语。“我亦是无奈之举，只因我知道一点内情，现在有人给我下毒。我死了，两个孩子怎么办？我只能死中求活。”
覃竹再次打断她。“你知道内情，却隐瞒了八年。我爹是不是你们袁家……”
方氏似乎被针刺痛，浑身一颤，可她微垂了眼。“现在我不能说，你也不必妄加猜测。但你信我，我是个做娘的，我用自己的孩子发誓，只要你能办得到我的要求，我就一五一十告诉你。”
“你有证据么？”覃竹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是袁家么？是袁伯父？”
方氏紧紧闭上了眼。“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怕自己快支撑不住，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再来看我。若是我死了，那个秘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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