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0章 魔君赌约
简单的来说,司命兆恶盒是一种诅咒,他会出现在恶人手中,最初怂恿做恶,最后盒子的主人无力作恶之时他就会杀死主人。
我听了师父的解释不由得想起那学生怪异的举动,他一直执着于让我这个在场除他以外唯一一个能看见司命兆恶盒的人接手那盒子,我不解的问道:“那个大哥哥为什么一直要我接过那个盒子啊?”
“司命兆恶盒作为一种诅咒,目前已知破除的方式只有一个,找到下一个能看见这盒子的人然后交给他,诅咒就算转移了,也就是说,这个盒子靠这个方式一直留存于人间。”
“这是谁下的诅咒啊,就没有别的解除诅咒的方式了么?”就凌子舟似乎对诅咒很在行又继续问道:“像之前有人中了降头术,那个也是诅咒,是不您不也帮他解除了??”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诅咒除了转移以外无法解除,而且流传已久,这并不是某个人的某种术法产生的诅咒,而是一种某位存在对于人类的诅咒。”
我惊呼一声问道:“是之前白旭提到过的异域神明么?”
“不是”师父摇头:“根据目前已有的文献,这个盒子诞生于于初代天师张道陵与魔君太岁的赌约,这场赌约跨越千年尚未分出胜负,时至今日尽管在史书之上偶尔会出现,也有学者认为司命兆恶盒可能与外国神话中的潘多拉魔盒有着关系,就算这盒子流传范围很广,流传时间很长,但其中张天师与太岁赌约的具体内容以及赌注却没人知道。”
我思考片刻,我立马发现了其中的盲点,提问道:“师父,如果按照你所说这个盒子作为诅咒,靠人传人一代代传下来,那如果那个人在把盒子传给其他人之前就死掉了,那岂不是诅咒就结束了?”
“我说过了,这个盒子并非针对某个人的诅咒,而是对于人类的诅咒,而且这个盒子本身也有意识,就算持有者死亡了,盒子还会继续存在,他会寻找下一个能看见他的人,被拾起之后,诅咒又会继续开始。”
“那这玩意真就没办法解决了么?”
“是,也不是,只要找到千年前无人知晓的没分出胜负的赌约,让这个赌约真正的分出胜负,这个诅咒也就结束了。”师父顿了顿继续说道:“几千年了,很多人都想破解这个赌约,可悲的是,他们就连是死是活都没人记载,既然司命兆恶盒仍在人间,他们应该都失败了吧。”
“师父,那你真的帮不了他了么?”
我一说出这句话,刚消气的师父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说道:“苍泽,不是我师父我不帮他,而是我不能帮他,他也没有被帮助的资格!我见过其他拥有兆恶盒的人,只要拥有这盒子,不需要多久,他们就会犯下你想象不到的罪恶!而且那个高中生现在应该处于不作恶就会死的阶段了,不然也不会来找我寻求帮助。”
“师父,那您不管他不就是在放任这个人继续作恶么?这样真的好么?”
“玄学界中有条根本性的法律,就是任何门派的修士,无论以何种术法都不可以去干扰普通人,一经发现就会受到统综办以及全体修士的追杀,那盒子目前只有你俩能看见,所以没人能确定他是不是受到了确认他是受到了超自然因素的影响,所以就算在修士们眼中他也是个普通人,所以我不能去管他,同时他如果继续作恶,那么总会有法律制裁他的,哪里轮得到我们插手呢?”
师父说的话有理有据,但却无法说服我。
师父解释过后嘱咐我和凌子舟不要插手这件事,又不知道和谁打了通电话就催促我俩上床睡觉了。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一直想着司命兆恶盒的事情。
初代老天师与魔君太岁的赌约究竟是什么?竟然千年没分出胜负,而这能持续千年不分胜负的赌约他们俩所下的赌注又是什么呢?
我能看见司命兆恶盒是因为由于我的存在间接导致张家村被尽数屠戮,我属于无心为恶的那种人,而那学生哥哥属于那种人呢?他又做了什么坏事才被司命兆恶盒盯上?
仅仅十岁的我对罪恶的理解,最多也不过是杀人,哪里想得到我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连环罪犯呢?
隔日清晨六点,我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出门买早餐。
等回来差不多六点二十,和往常一样我都买早餐回来了他俩都还没起床。
难道这就是农村人和城里人的区别么?都快六点半了还不起床,要知道我还在张家村的时候平常五点多我就去找王大蛋出去玩了。
唉,一想到他我心中的就变得沉重,不知道那小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新生活开始了,我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师,然后去救我妈妈,去给乡亲们报仇。
我敲开了师父和凌子舟的房门,他俩都睡眼惺忪不情愿的开门。
“旺旺,你是大公鸡投胎啊,起这么早?”凌子舟忍不住吐槽。
这句话似曾相识,王大蛋的妈妈经常这么骂我,他也因为我被生命使徒杀了,我心中又卷起一阵刺痛感。
师父在一旁也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咱们店里上午基本没人来,不用起这么早,影响老子睡觉。”
“可是,该吃早饭了啊。”我指了指手里的包子,表情十分无辜的说着。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又去柜台里拿钱了?算了算了,念你一份孝心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师父,咱们吃饭吧。”
“吃你妈个锤子吃,你俩吃吧,我再睡一会儿,昨天看小说看到凌晨四点,困死了。”师父没好气的就把门用力的一关,任凭我怎么叫他里面都没有回应。
我索性也不自讨没趣了叫上凌子舟下楼吃饭了。
凌子舟作为小师姐,也算是前辈,所以他坐在师父的沙发椅上,而我则是在一旁坐着小马扎。
虽说我俩的包子都是韭菜鸡蛋的,但是坐的一高一低让我心里十分不平衡。
我百无聊赖的望着店外经过的零散人群,一想到一会儿我还要扫地,擦神像,背价目表,我的心中就充满绝望。
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扶风堂坐落在春城市宽城区一条名叫长新街的商业街,背后靠着铁路小区,70年代的时候这里还是铁路工人宿舍,到了现在已经慢慢的发展成商业街了。
周围的配套设施也十分丰富,街道东边西边各有一个大超市,南边也有一个市政府规划的重点高中以及附属的一个初中和一个小学。
六点半街道上大多都是上学的学生,看着他们白蓝相间的衣服我又想到,在村小学里面我连校服都没有,城里的孩子的校服质量又好,颜色又鲜艳,我十分羡慕,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让我去上学。
我看了看凌子舟,我从没见过她背书包,应该和我一样不是上学的,她似乎从小就在这儿长大的,一想到就算是被当做闺女的小师姐,这么多年师父也没叫她上学,想到这里我突然平衡多了。
妈妈还健康的时候时常教导我说“知识改变命运”,又因为村小学的学生大多来自于周围各个村子,学校里排挤我的同学很少,所以我一直很喜欢上学,尽管我的成绩一言难尽。
知识改变命运么?嗯,却是改变了,没有知识的我命运已经改变了,现在我就是一个没工资的童工!真是信了师父的邪,跟他来这鬼地方。
说好的教我法术,传我本领,当战斗英雄 ,呸呸呸,都是放屁。
吃完包子的我托腮百无聊赖的头脑风暴着,真的不想去扫那破地啊,天天扫,都尼玛反光了!
突然间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外面学生的衣服各个都很眼熟。
想起来了!
和昨天那个抱着兆恶盒的学生穿的校服是一样的!昨晚的学生应该就是附近高中的学生了。
门口三五成群经过的学生很多,其中一名背着书包肚子走着的学生,朝着我望了一眼,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正是昨天晚上找我求助的学生哥哥。
尽管是一晃而过,但是我清楚的看清了他蜡黄的脸色和厚重的黑眼圈。
我想追出去,问问他有关司命兆恶盒的详细情况,但又想到了师父一会儿醒了之后要是发现我不在一定又会拿他的戒尺掌来打我,一想到这儿我便退缩了。
凌子舟见我犹犹豫豫,仿佛看穿我了一般,嘿嘿一笑,对我说道:“想去看看啊?我今天没有工作,我陪你去呀?”
“真的?”
“真的!比珍珠都真。”
“师父要是见到咱俩都不在了不会生气吧。”
“没事儿,有师姐在呢,要打也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