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94章 上今下贝(五)
他暗暗安抚,许是自己喝了酒的缘故,才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
声控灯再次灭了后,他瞬间神经紧绷,侧眸看去,那身影竟生生朝他的方向靠近了几个台阶。
就像是在灯一亮一灭间瞬移了好几个台阶!
崔旺提着酒瓶的塑料袋也因为他的颤抖,发出细微的声音。
“你是谁?别装神弄鬼!”他腿脚发软,勉强扶着门才站稳。
声控灯重新亮起,身影再次消失。
一切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只要灯灭,他就能看见那身影在一点点靠近他。
直到声控灯忽闪几下,彻底亮不起来时,身影已经离他不到三个台阶。
崔旺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开始疯狂敲门,破口大骂:“臭臭娘们!到底能不能开门?!快快快开门!”
有寒风猛灌进了崔旺的脖颈,让他头皮发麻。
那身影完全是漆黑一片,仅仅是盯着他一动不动,都让他彻底崩溃。
崔旺:“你你你只是幻,幻,幻觉、、、”
他开始自我麻痹,眼睛却是半点不敢闭上,生怕这身影会直接靠近他。
在心理防线即将崩塌的最后一刻,房门终是被打了开来,随后就看见里面透出来秦春草开着手电筒的微光。
“你死外面就行了,回来干嘛?!”
秦春草骂骂咧咧了一句,披着外套哆哆嗦嗦,开了门。
崔旺一见门开了,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进去,一个反身就立刻将房门重重关上了。
“你神经兮兮的干什么?!”秦春草打着哈欠,发现崔旺一脸慌张的抵住门。
崔旺:“有有有有有、、、鬼、、、”他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身后的门。
秦春草拿着手电筒打了下崔旺的胳膊,开口:“大半夜你别胡说八道!尤其刚还停了电。”
崔旺却是不罢休,趴在门上定了定神后,看向了猫眼。
门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声控灯闪了闪,一身红衣黑发的女子背对着他家的房门站着,吓得崔旺大喊出声:
“鬼鬼鬼!鬼啊!”
他大喊一声就将手中的酒瓶彻底丢了出去,玻璃碎了一地,发出巨响。
瞬间那白酒的气味散了一屋子,秦春草不耐烦地白了眼躲在卧室的崔旺,“真是喝多了,发神经!”
话落,她也趴上猫眼朝外看去,门外极黑,就连月光都看不见,更别说什么人了。
秦春草撇撇嘴,将洒了一地的白酒碎片踢到一旁后就优哉游哉进了卧室,将手电筒照上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崔旺。
她没好气地嘲讽道:“喝了点猫尿就发神经是不是?!给我滚下去。”
崔旺一听,酒精上头,也有些怒火中烧,从被子里跳出来:
“臭娘们,要不是你执意留在这里继续捞钱,我何必住这种破楼?!”
“好呀好呀,”秦春草也来了气,将手电筒直接砸向崔旺,大喊:
“这会儿你倒是怪上我了?!利用那残废丫头捞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反对?”
崔旺:“那好,既然如此,不如把钱分分,我也不说什么了!”
“崔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吃好喝好一天,到头来钱有了,你就想去找外面的小狐狸了?!”
“话别说那么满,这么多年你也没给我生出个屁来,还不让我外面找人?更何况这钱赚得还不是我在出主力?不然能有那么多人给捐款吗?”
秦春草气得脸都在发抖,她见崔旺要出去时,手电筒正好打在了他口袋的位置。
她见崔旺的手一直揣在口袋里,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藏什么了??”以她对崔旺的了解,绝对是重要的东西。
崔旺果然像是被触及了什么逆鳞,炸了毛,一把甩开秦春草的手,也不小心将口袋里的东西甩了出来。
只见那东西呈现出抛物线的弧度被甩了出去,直接被丢到了地上。
秦春草反应极快,跑去就捡了起来。
秦春草看着手里的东西,笑了,“好呀崔旺,你都学会藏私款了?说好把钱都存在公用卡上,以后再分,你这是想私吞??”
她手中的银行卡是新的,就连卡面一点划痕都没有。
崔旺见状就要上去抢夺,大手一挥,就将秦春草生生扇到床上,大骂:“md,贱人,给老子拿过来,那是大人物给我的,关你屁事?!”
“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过两天那大人物会来看那丫头,你演好自己善良的母亲角色就行。”崔旺将银行卡收进口袋,“到时候自不会少了你的。”
崔旺走前,还狠狠踹了秦春草几脚才解气的离开卧房,直接朝尽头崔涓的房间走去。
秦春草见崔涓的房门被狠狠关上后,才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冷哼:
“呸,狗东西就知道找那残废,有本事就把楼上那狐狸精搞到手。”
想到苏绮离那张水灵灵的脸蛋,秦春草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想起那一盒贵重好喝的燕窝,才站起身去煮燕窝喝。
崔涓的房间传来“叮铃哐啷”还有女子呜咽哭泣的声音,秦春草也只是冷冷扫了眼。
嘴里絮絮叨叨的咒骂,随后喝起了燕窝。
崔旺摇摇晃晃从那房间出来时,还裸着,他跑到卧房踢了踢床上已经进入梦乡的秦春草,开口:
“起来,去收拾干净,明天大人物来看她呢!”
“烦死了!自己做的就自己收拾掉,让老娘给你擦屁股?!做梦!”
“那钱你不要了?”
“、、、”秦春草这才没好气地从床上起来,嘴里嘟囔着,走向了崔涓的房。
房间内狼藉一片,遍地是崔涓“挣扎过”的痕迹,或者说是崔旺搞得。
床上躺着的少女蜷着身子,僵硬的四肢一动不动,只有眼睛是紧紧盯着天花板,空洞且无神。
秦春草嗅到空气中那奢靡的气味,屏了屏呼吸打开了窗户,边收拾残局边咒骂着。
时不时还会将东西砸向崔涓,以此泄愤。
直到收拾到床上时,她不耐烦地擦掉崔涓身上崔旺留下的痕迹,“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