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溪村走出来的修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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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草心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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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1章 抑素流,先贵势(三)
午后日头渐高,厚重的白云像新抽的堆在一起的蚕丝一样漂浮在太阳下,堵着炽热的日光不让其往下渗。
西市的芙蓉池里飘着各式样的河灯,河灯里夹带着的小纸条上写的大都是祈求家宅平安的诗句,池子旁有不少的人在烧纸钱,火盆里一阵嗞嗞作响,细黑的灰烬随风满天飞着。
李觐祗在灯笼铺里买了个四方灯笼,洁白的绢绸紧贴着竹木骨架,立体且庄重,李觐祗拿起掌柜备好的狼毫小楷,放在砚上转动了几下,待墨汁浸入笔毫的丝丝空隙之中后再沿着砚台的边缘刮过,理顺笔锋后,李觐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落笔。
片刻后,灯笼的四面已写满了整齐的楷书:“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盐梅已佐鼎,曲糵且传觞。事古人留迹,年深缕积长。当轩知槿茂,向水觉芦香。亿兆同归寿,群公共保昌。忠贞如不替,贻厥后昆芳。”这诗是几月前的端午节陛下宴会群臣时作的,匆忙之间,李觐祗也就想起了这么一首。
李觐祗拿起火石点亮了灯笼,内里的烛火照的整个灯笼透亮,绢绸上的字明晃晃的。李觐祗把灯笼放到池中的木质底座上,看着它摇摇晃晃地飘进池中央。
“觐祗,我回来了。”李觐祗只觉肩上一个受力,回头一看,是刚买完胡饼的文柏舟。
“给!”文柏舟把一个刚出炉的胡饼塞到李觐祗的手里,李觐祗抓着外层的油纸,‘呼呼’地吹了两下后便咬了一大口,酥脆的外皮和芝麻的香味在李觐祗的舌尖上蔓延开来,刺激着他的每一寸味蕾。
“怎么不去买个河灯放放?”
“那都是女孩子家玩的东西,我可没兴趣。”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女孩子家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
两人正一言一语地打闹着,一道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位公子有礼。”李觐祗与文柏舟不知所以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皆是诧异地回过头,只见一身着黛青色襦裙的妙龄女子,身后还跟着一年轻婢女。
李觐祗慌忙咽下嘴里残余的胡饼,“姑娘有礼。”
女子向李觐祗颔首回礼,转而看向了文柏舟,“文公子有礼。”
文柏舟受宠若惊,连忙问道:“姑娘何以知道我姓文?”
得到了文柏舟回应的女子羞涩地一低头,“家父是尚书中司侍郎,两年前兼任江南道监察使,时值令尊住在杭州,两人一见如故,时常往来,令尊时常提起公子,也曾让小女看过公子的画像,因此也就认得公子。监察使两年一替,小女也就随父亲回到了长安,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公子。”
文柏舟听后露出了一抹哀戚的微笑,“能见到如此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只是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再会。”说完后便拉着李觐祗匆匆离开了西市。
离开西市后,两人也各自回了府,一路上文柏舟安静的像另外一个人,只在进府前说了一句:“晚宴上见。”
李觐祗回到府上后只觉着乏得很,未曾宽衣倒头就睡,梦里李觐祗回到了初次见到文柏舟的场景,那是四年前的端午宴上,宴会开始前,高公公宣读了朝内的官阶变动的圣旨,都是晋升的旨意,其中就包括了晋文柏舟为太史局主簿,接到旨意的人都是满面春风,嘴上掩不住的笑意,唯独文柏舟不同,他平静的像一池春水,平静地接旨,平静地接受大家的敬酒与祝福,对所有“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文公子一表人才,深得文大人的真传,”诸如此类的话都只是简单地回一句“过奖了。”
李觐祗随着父亲依次去恭喜各位晋升的大人,最后才去了文柏舟那里,李觐祗记得,当时的文柏舟安静地站在他的父亲——当时的太史监文预启大人的身旁,冷静的双眼中透着忧郁。
见到宁王和李觐祗后,文柏舟随着父亲行了一礼。李觐祗回礼后接过宫女呈上的酒杯,“恭喜文公子。”随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过多华而不实的夸奖言语,只有简单的五个字,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可正是这样的李觐祗反倒引来了文柏舟热烈的回应:“多谢世子殿下,早就听闻世子殿下文采斐然,更是写得一手好字,不知柏舟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一睹。”
“当然可以,你得空时就到王府来,我一定盛情招待。”
“柏舟定当恭敬不如从命。”文柏舟也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
宁王自然是落得高兴,他深知李觐祗素来不爱和外人打交道,自入仕后对各府同僚们都是客客气气的,这次能请文柏舟到府上做客,实属难得,还时不时地叮嘱李觐祗要多和文柏舟来往。
那时候文柏舟经常往王府里跑,可李觐祗却从未去过文柏舟的府里,只知道他们一家三代都供职于太史局,文柏舟也从不提家里的事,直到李觐祗无意中听到太史局的两位老臣子的对话。同时也是在那年的十月,文柏舟的祖父去世,文预启便向陛下辞官,说是家父去世,自己哀痛不已,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是力不从心了,只能留长子文柏舟在朝廷里为陛下尽些绵薄之力,文预启也在陛下跟前为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庶子在杭州求得了几个闲职,随着就举家迁往了杭州,只留了文柏舟和一所诺大的宅子在长安。
文预启走后的第四个月,文柏舟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开始变得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可做起事来却比以前更循规蹈矩,细心严谨,与李觐祗之间的友情也由浅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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