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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2章 “我想见见小姝。”
卫凰没有说话。
他永远以己度人。
章北疆站在卫凰面前，雪花打湿他的额头，让他如同罩在冰雾中，寒冷似铁。
“宫外的祭坛我查过，想不出你为何要让太后和百官一同拜祭上天。你脑子里鬼主意多，我不敢冒险。”
卫凰讥诮地笑了笑：“没关系，没有祭坛，那些事我也可以做到。”
“章某拭目以待。”
章北疆哈哈大笑。
“阿凰，你知道我不会伤害卫洵和小姝，所以才这样放肆的吧。”
卫氏姐妹、太后、朝中大臣，都是他握在手中的傀儡。章北疆乐见他们折腾，喜欢看到他们苦苦挣扎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人如蝼蚁，他是天神。
卫凰大步迈出章府的门，跳上夜宅的马车。
小梨今日没有来，车里只有她自己。
那团纸在卫凰手中一直攥着，让她的手指有些酸麻。
她要赶快打开，看看卫洵不惜让自己感染风寒，也要传递出的消息是什么。
那张纸皱巴巴的，一点点展开抚平，能看到上面画着一个人像。
卫洵粗通丹青，画人还不能形神兼备，但卫凰看着这图，总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她在马车中轻轻扶额细思。
想必卫洵在章府中看到了这个人，知道这个人跟她有关，所以才凭借记忆画了这人的样子，想方设法送到她手里。
卫洵是个善良的孩子，即便不相信夜凰是她的姐姐，也想要帮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那么，这个让卫洵觉得跟夜凰有关，需要尽快告知的人，是谁呢？
正是用午饭的时候，夜宅里似乎人心惶惶，出入的奴仆甚至撞在柱子上，连抱怨都没有，就又起身迅速跑走了。
迎面见小梨走出来。
小丫头一张脸吓得煞白，眼中泪珠翻涌，见到卫凰，便哭着拽住了卫凰的衣袖。
“小姐，”她说，“二少爷出事了！”
“怎么了？”卫凰惊讶间握住小梨的手。
夜老爷的二儿子夜安泽数月前奔赴北地，去带回战死长兄的遗骸，如今已到归期。
“老爷算着日子，说这两日二少爷也该回来了。派出去人打听，结果听说秦州往长安的官道上出了命案……”
小梨说了很多，卫凰听着，心一点点凉下去。
官道上拉着大少爷棺椁的马车完好无损，可车夫和几位陪伴二少爷前往北地的护卫却全都身首异处。
如今棺椁和护卫的尸体已经被带回来，就放在院子里。
可二少爷呢，二少爷去哪儿了？
卫凰忽然如坠冰窟。
她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那画像很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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