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夜

第45章 小美的弟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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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5章 小美的弟弟

陆小强走后,坐在原地的姜正凯探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毕竟是一个小世界。菜鸟陆小强恰好是第一个命案受害者陆小美,又名阿美的弟弟。姜正凯坐在那里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和分局局长吴俊商量一下。

吴俊听完姜正凯的情况说明后,就坐在那儿皱着眉头,显然是对眼前出现的问题很着急。“正凯,这个陆小强是姚局长亲自挑选的。” 吴俊顿了顿,搓了搓手。“不过从你刚才的意思来看,他现在确实不是做你助手的合适人选。该死的,这真的让我们陷入了困境。”

“能不能跟姚局长商量一下,要不把陆小强调到别的部门?” 姜正凯试探着。“我只是担心这会对他造成太大的打击。”

“专员在省城开会。”吴俊回答道。“他临走前安排了陆小强来这里,还特意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新人。”

“可是事到如今……”姜正凯不知该如何继续。哎!他还是个孩子!”

“他没那么年轻。” 吴俊看了姜正凯一眼。“而且,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一名老警察了。” 他叹了口气。“这个怎么样?你告诉他真相,看看他的反应。我们会根据他的反应重新评估。”

“好的,我明白了。”姜正凯点点头。陆小强不会是第一个遭遇家庭悲剧的警察,尽管他的处境比大多数人都要微妙。首先,他即将在第一天上班时发现他姐姐已经死了。二来,他也要清楚,姐姐一直靠卖淫养家糊口。姜正凯真不知道陆小强能不能接受这些事实。

快下班的时候,陆小强从市指挥部赶回了分局。他先回到和刘娜共用的办公桌前整理会议纪要。然后兴冲冲地把会议记录带到了姜正凯的办公室。“姜督察,这是我做的会议记录。”

“呵呵,小伙子,你的字真好!” 姜正凯一边翻着会议记录一边补充陆小强的话。“你今晚有什么事吗?”

“没有。”陆小强干脆的回答。

“好的!” 姜正凯将会议纪要放在办公桌上,道:“走吧!今晚我请你出去吃饭!”

“姜探长,我……”陆小强原本以为姜正凯是要带他去执行任务。没想到姜正凯反而带他出去吃饭了。

“犹豫什么?走吧,我们走吧!” 姜正凯拍着陆小强的肩膀坦然说道。“我通常不带人出去吃饭。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快点!”

“嗯……我请你吃饭吧!” 陆小强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哈哈,你有钱吗?” 姜正凯嘲笑陆小强。“别担心。拿到第一笔薪水后,你可以请我吃晚饭。”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陆小强的胸口。“我们走吧!”

“好的!” 虽然姜正凯这一拳差点将陆小强打翻,但他还是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姜探长……真是个好大哥! 陆小强不禁有这种感觉。

两人来到一家小型夫妻店。姜正凯知道他今晚要喝酒,自然没有开车。他挑了一张比较僻静的桌子,然后示意陆小强过来。

“平时喜欢吃什么?” 姜正凯随口问道,把菜单丢给了陆小强。

“姜探长,我什么都行。”陆小强笑着回答。“我不挑食。”

“好的!那肉串和啤酒怎么样?姜正凯懒得看菜单。他知道像这样的一家小餐馆专门做家常菜,没有海参或鲍鱼之类的花哨东西。“给我们十串肉串,土豆丝,还有酸辣汤。哦,一定要在肉串上放很多辣椒粉。给我们每人两罐啤酒。”

没多久,服务员就端上了姜正凯的肉串、小菜和啤酒。两人边吃边聊了半个多小时。姜正凯见水罐快空了,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两个水罐。

“小强,你为什么选择当警察?” 姜正凯虽然口齿不清,但脑子还算清醒。他又给陆小强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满了。

“姜探长,说实话,因为警校是免学费的,而且我还有助学金。”陆小强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姐姐……”姜正凯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陆小强。

“在北京生活很贵。” 陆小强尴尬的低下了头。“所以我每个月仍然需要她的一些帮助来维持生计。”

“我懂了。好吧,这没什么好羞愧的。喝!” 姜正凯叮嘱陆小强。“是啊,做家人不容易。成为警察的家人更难。”

“你是什么意思,督察?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陆小强见姜正凯脸色越发凝重,紧张地问道。

“呵呵,你放心,不是你说的。”姜正凯放下手中的啤酒,冲陆小强笑道。“你知道当警察,尤其是侦探或缉毒人员,会给家人带来一定的风险,对吧?”

“是,我明白了。”陆小强干脆的回答道。“自从我选择了这个职业,我就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话音刚落,他的信心就有些消沉了。毕竟,亲人的生命不能掉以轻心。

“你有坚定的信念,就像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样!” 姜正凯冲他笑了笑。“来,再给我倒一杯。” 听到姜正凯的吩咐,陆小强赶紧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如果你所爱的人因为你正在处理的案件而死,你不会难过吗?” 姜正凯显然没有喝醉,开始用言语试探陆小强。

“不,我不会。”陆小强机械地摇头,但他心里明白那是个谎言。姜正凯也没有上当。

“那就好。”姜正凯对着天花板说道。“因为我们正在处理的案件,让所爱的人离开这个世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它让我们永远后悔我们所做的一些选择。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五年前……”姜正凯让酒精冲破了压抑,向陆小强讲述了他个人的悲剧。

“姜探长,我……”陆小强听了姜正凯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姜正凯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事情,但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姜正凯内心的痛苦。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思考亲人离世所带来的痛苦。

“呵呵,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姜正凯看了陆小强一眼,又举起了酒杯。“记住,如果我们所爱的人为我们而死,他们会希望我们继续活下去!”

“对了,姜探长。” 陆小强原本想着说什么安慰他,结果却是姜正凯的话安慰了他。“你是正确的!如果我将来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会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那就好。”姜正凯看着陆小强笑着回答。“所以,你说你在这个城市有个姐姐?”

“是的,探长。” 陆小强听到姜正凯提起自己的姐姐,顿时来了精神。毕竟之前的谈话话题有些过于沉重和压抑了。

“好吧,那你说说你姐姐吧。”姜正凯往椅子里一躺,明显是醉了。不过,坐在他面前的这个青年,却没有半点醉意。 “那些四川人还真是会喝酒啊,”姜正凯暗暗吐槽道。

“哎!” 陆小强还没开口就叹了口气。“我父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妈的身体也一直很不好。我在我们家排行老二,姐姐陆小美排行老大。我们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所以我们家一直很穷。我姐姐无法上学。她从小靠放羊或拔草赚钱。几年前,她听邻村的朋友说在城里能赚大钱,就跟着他们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家过,但每个月都会把钱汇回去。” 说到这里,陆小强将杯中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我知道她为这笔钱努力工作。”

“你说得对!” 姜正凯身体前后摇晃,又给陆小强倒了一杯。“很高兴看到你有良心,知道你姐姐的工作有多努力!” 这时候,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含糊不清了。

“呵呵,所以我才要求毕业后分配到这里来的。”陆小强笑道。“我必须照顾我的姐姐,帮助她养家糊口。以后我们赚够了钱,就让妈妈和弟弟妹妹都来城里住。那我们就又是一个幸福的大家庭了!”

“好!” 姜正凯冲他笑了笑,然后坐回了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了。他希望香烟中的尼古丁能帮助他清醒一点。这四川小伙真会喝酒!

“哦,姜探长,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知道信封上的地址吗?” 陆小强看着姜正凯,满怀希望和期待的问道。

姜正凯没有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吐出一缕长长的香烟烟雾。借助香烟的刺激作用,他终于鼓起精神说:“如果我告诉你,你姐姐已经过世了,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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