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反日大游行(2/2)

首发：~第12章：反日大游行

殊不知这武藤曾担任过哈尔滨特务机关长，是个老牌的特务出生，比土肥原在军界、情报界的资历老道多了，所以想瞒他是瞒不了的，想应付他更别想了。

武藤一拍桌子，叫嚷：“哼，我要的是证据，而不是你是是而非的说辞！你让我给内阁怎么交代？给军部怎么解释？”

嚯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呀！

土肥原虽心理膈应，但还是服服帖帖。毕竟武藤参加过日俄战争，无论资历和军衔都比自己高三个等级，而且是关东军新的掌门人。想到这，土肥原不得不折腰：“武藤大将，请息怒，我马上派人去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回到奉天公所，土肥原贤二立即把南造云子、中村太郎等干将叫进来，说：“新上任的关东军司令武藤大将，对我们特务机关的工作非常不满，尤其是对近日奉天反日大游行大为光火，责令我们尽快查清活动的情况。”

南造云子说：“据我们分析，是奉天中共分子干的。”

“啪”地一声，土肥原贤二也学着武藤拍起了桌子：“我要的是证据，而不是你是是而非的说辞！你让我怎么给武藤大将交代？”

南造云子吓得弯下了腰：“嗨，在下马上去查！”

中村太郎跟着打折：“嗨！”

在奉天春日町商业街的太原路，有一栋民国初期修建的日式青砖小二层楼，门楣上挂着“奉天精华眼镜公司”的招牌，是当时少有的由华人开的商号。中共奉天市委、奉天特别支部就临时设在这里。奉天特别支部每周在这里召开“星期三会”，学习马列主义，传达中央文件，组织党员活动。

中共奉天市委书记兼奉天党支部书记的任鹏飞，坐在主席台做反日大游行的总结报告：“奉天党支部成立两年以来，组织和领导了奉天六一o运动、奉天制麻株式会社罢工，以及近日反日大游行。通过这三次运动，我们在奉、吉、黑三省发展党员219名，组建党支部12个。我们作为奉天特别支部的骨干，在发展党员、扩建支部上，要起到先锋和模范作用。用李大钊同志的话说，‘人道的警钟响了！自由的曙光出现了！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奉天市委、东三省支部的20多名党员骨干，坐在台下炯炯有神地听任鹏飞讲话。

会后，任鹏飞、阎翰林、苏友文、高子升、吴晓天、巩天民等中共中坚，听杨志云传达中共北方局的指示：“同志们，中共中央制定了‘普罗米修斯计划’，特委派我指导奉天特别支部执行。‘普罗米修斯计划’为最高机密，为保密起见，计划一般采取临时口头传达的形式，而且每次只传达给具体执行人，连我也不知道计划的具体内容。希望各位接到指示后，分头行动、落实。”

天空蓝蓝，白云悠悠。

在奉天春日町十三番，招牌林立，门庭若市，三教九流浪迹其中，有特务、密探，还有一些便衣。

日本特务化妆成商人、摊贩、脚力或者游客，在春日町十三番游荡。

下午，在奉天小北门正街胡同的贫儿学校球场，任鹏飞、苏友文、阎翰林轮换着打乒乓球。

阎翰林一边打球，一边说：“据耳目说，土肥原机关盯上了《东北早报》。”

任鹏飞说：“他们在调查《东北早报》刊载《五路条约》和《日张密约》影印件的来源。”

苏友文说：“哪就赶快把《东北早报》关停了。”

任鹏飞说：“我明天去哈尔滨，暂时关停《东北早报》。”

阎翰林有些不详的预感，提醒道：“你去哈尔滨一定要小心！”

苏友文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任鹏飞说：“你还是留下来，照看贫儿学校吧。”

春季的哈尔滨乍暖还寒，柳絮儿满天飞。

南造云子和一个密探化妆成收废品的夫妇，他们以收废纸和纸屑的名义，混进了城郊一家印刷厂，与后勤经理讨价还价。

印刷厂的后勤经理见村妇身材窈窕，对那个“丈夫”说：“你一个收破烂了，真有福气，找了一个这么俊俏的老婆。”

丈夫说：“我老婆是我表妹，我们是姻亲。”

后勤经理说：“噢，难怪呢，你们是亲上加亲。”

村妇问：“你们印刷厂这么偏僻，能有生意吗？”

后勤经理说：“你别看我们厂偏僻，但偏有偏的生意，这叫酒好不怕巷子深。”

村妇问：“扯吧，这么冷清，哪有生意？”

后勤经理说：“我们厂出版的《东北早报》，最近火得一塌糊涂，一时间洛阳纸贵。”

村妇说：“可惜啊我们没上过学，看不懂报纸。”

夫妇俩称好废报纸、边角料，找后勤经理算了钱。

村妇问：“那条路进城方便？我怕走差了。”

后勤经理说：“你们怎么来就怎么回去，通往厂区公路只有一条。”

夫妇俩收了废报纸，并没有走远，而是躲进路边的树林里休息。

傍晚下班后，工人陆续走回去，唯有后勤经理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吹着口哨，晃晃悠悠骑来。

忽然，自行车轮子被一根木棍蹩住了，后勤经理“哗啦”一下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后勤经理被摔得嗷嗷直叫，还没等爬起来，就被人摁住，将一块破布塞进嘴巴，装进了麻袋。

待麻袋揭开，后勤经理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里，两个日本宪兵站在他左右。

一个日本女军官将他嘴里的破布拔掉，客气地说：“李经理，请坐！”

李经理睁眼一看是那个村妇，恍然大悟：“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你们为什么抓我？”

南造云子说：“我们抓你自有抓你的理由。你给我老实交代，《东北早报》的编辑是谁？”

李经理眼珠子一转说：“我是管后勤的，不管报纸的编辑。”

南造云子上来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问：“你必须老实交代，不然我们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李经理捂着脸，疼怵道：“你怎么打人呢？”

南造云子给两个日本宪兵使了个眼色：“给我好好地伺候他！”

两个日本宪兵抄起皮鞭，左右开弓，打得李经理东倒西歪，嗷嗷直叫。

南造云子问：“说不说？”

李经理被打得皮开肉绽，连连求饶：“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