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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不可说
“来这里的人，谁不是疯子。”那大汉将金钗揣进怀里，“我们只关心你的钱，还有你要做什么。”
“……我想回去。”
殷夕颜抬起手，将自己的脸捂住，慢慢地蜷成了一团。
“我想娘，我想师父，我想明洲，我想回家……”她的声音被烟花声淹没，“我想光明正大地做我自己，我想活下去……”
“你……”那大汉狠狠一愣，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啧，好吧，看在你出手阔绰的份上。”那大汉一咬牙道，“签契画押，往后看见和你长相一样女子，吾等不放她进鬼市就是。”
那八尺大汉说完，低头找了张纸飞快地鬼画符起来，在烟火柔和的嫣粉色光亮下，那动作竟还显得有几分窘迫。
“当、当真？？！”殷夕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人和钱过不去。”一张契纸被甩到了殷夕颜头上。
“成交！成交！！”
殷夕颜又惊又喜，飞快地盖上手印，随即兴奋得一阵风也似，向那歌吹沸天处纵身而去。
长街游人摩肩接踵，空中华彩绚烂盛放。她张开双臂，仰起头，像是要拥抱时间扑面而来的洪流，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可以触摸到咸宁二十三年的晴光。
她等待着，任由高昂的情绪漫过全身，她没有看见那些逐渐围拢在她身边的人，更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切就快结束了，这场段被放逐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
然而，直到烟花复归沉寂，她的四肢也逐渐麻木失去知觉，一切依然如故，什么也没有改变。
风声、人声渐渐入耳，她听见那些人叽叽喳喳地在说：
“这女的怕是个疯子吧？”
“你看她那个样子，一身行头不会是偷来的吧？”
“要报官吗？”
殷夕颜惶然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所有人的面目似乎都扭曲了，整条长街也随之变成了诡异的形状，而她自己则被拘在这畸形世界的中心，随时都会被那扭曲的怪力染指。
“……不可能……”
没顶的绝望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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