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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1章 千疮百孔
最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莫青的心理防线还是崩溃了，她知道自己屈服了，她赌不起将自己的儿子变成杜氏一族影卫杀手的活靶子，那是一条毫无生机的路。
莫惜水进了厢房看着莫青“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当年是纳兰风吟算计了我，致使我怀上了慕天的孩子，原本我是恨极了他的。
直到三堇出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想听这些，对你与慕天之间的感情我丝毫不感兴趣。
莫姑姑你是莫氏一族的暗卫，你生来的使命便是协助杜氏一族守护昆山一脉的二十万人。不论你背叛自己使命的原因和理由是什么，你都不值得被原谅，所以你没有解释的必要。”莫惜水不等莫青说下去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莫青闻言苦笑“对，我不值得被原谅。
可是主子你也是女人，你这一生就不会有比昆山生灵更重要的东西吗？比如你的丈夫，你的孩子。”她的眼神看向了莫惜水身侧的司徒名夜，她能感觉得到，对于莫惜水而言司徒名夜是特殊的。
莫惜水看着她良久才道“莫姑姑，你知道杜氏一族三百多年十五代家主中，我最厌恶的是谁吗？”
“什么意思？”莫青愣了愣神，她没想到在莫惜水心中竟有厌恶的杜氏一族家主。
“是我的姑姥，杜氏一族第十三代家主，你们眼中风华绝代的宸妃娘娘。”莫惜水一字一句道。
不但莫青就连一侧的司徒名夜也愣了，惜儿厌恶宸妃娘娘。
“我厌恶她为了一己私情置杜氏一族生存的准则与不顾，厌恶她已然有错在先却不顾及后果将权柄交在宫栐翌手中，致使杜氏一族险些灭族。
如果你要问我，在我心中有没有比昆山生灵更重要的东西，我可以回答你，没有。
在我的心中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们可以重于我的生命，但却永远无法与昆山几十万生灵相比较。
因为那些生灵不仅仅是我以性命相守的，更是三百年来左右两卫无数人以性命维护的。”
司徒名夜听着莫惜水一字一顿的话，最终只记住了自己该记住的那一句。他丝毫没有因为莫惜水的话不舒服，因为同样身负责任的他们，清楚只有生命的托付才是爱的深沉。而责任是更重要的守护。
莫青看着莫惜水陷入了沉思，对啊，自己是莫氏一族曾经的暗卫首领，本应是暗卫的底线，可是曾几何时暗卫真正的使命却早已被自己抛却了。
她抬头看着莫惜水“突然明白了，玄冥那样一个目中无人的性子，为何可以对你言听计从。还有温老将军甚至是芮烨，他们从不违背你，因为你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杜氏影卫与温家军这些年在等的便是你这样一个主子吧。”
“所以你愿意回答我问题了吗？做为交换我也可以应你一个心愿。”莫惜水并不在意莫青说的话。
“好。”莫青毫不犹豫应道，她了解莫惜水，她是一个重诺的人，只要她答应的就一定不会反悔的。而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她只在乎一件事情，就是雪长骞。
“慕天发动与天亦王朝的战争，目的是为了昆山，那么他对昆山究竟了解多少？”莫惜水不觉得莫青会对一个侮辱自己的男人毫无保留。
莫青冷笑“他以为的昆山山脉是纳兰风吟告诉他的，他们眼中的昆山只有可以买下四国的金山银山和几千暗卫罢了。所以慕天的目的是得到杜氏一族耗费三百年时间累积的财富。”
“那他说服你背叛莫氏暗卫，不会是说要让位给雪长骞吧？”
“长骞是慕天唯一的儿子，他想传位给他，这并不奇怪。但是我不会信他的，因为纳兰风吟不会给长骞这个机会的。”莫青做这些从未想过要儿子继承慕天的国主之位，因为她清楚纳兰风吟那一关便过不去。
莫惜水笑了笑“你倒不是个傻的，雪慕国王位，莫说你儿子就是慕天自己想必也坐不久了。”
“您要让雪慕国易主？”莫青有些不确信的道，她清楚莫惜水有这个魄力，也有这个能力。
莫惜水并未回答他的疑问，只是继续道“所以鹰师入飘州的目的就是为了插入北境守军的背后，与正面鹰师汇合，将整个北境掌控在雪慕国手上。从而对昆山发起攻击？”
“对，这是他们的筹谋。”
“细节呢，除了他们过境宁亦关的时间，最终的攻击时间是怎么确定的你可知道？”莫惜水继续道。
莫青沉思片刻后道“正面攻击的时间需要等到北境军中成事才可以。”
“北境守军中有雪慕国的人，知道是谁吗？”
“具体我不清楚，但知道是一个姓何的。”莫青仔细回想后才逐渐确定。
莫惜水看向司徒名夜“夫君，你大概猜得到吗？”
“不用猜，慕飞娴应该就是为了见这个人才出现在天亦王朝的，盯紧她很快就有答案了。”北境守军中姓何的不少，司徒名夜一时还真猜不出来。
莫青意外的看向他们“慕飞娴在天亦王朝？”
“她不是来找你的？”这一点倒是让莫惜水有些意外。
“慕飞娴是纳兰风吟与慕天最宠爱的女儿，她与我自然不会有交集。不过姑爷方才说的慕飞娴负责与北境守军联系倒是可信。”莫青听到此处也仔细分析。
莫惜水长舒一口气有些无奈道“这天亦王朝的北境还真是被慕天折腾的千疮百孔啊。夫君看来这个慕飞娴我们得盯紧了。”
“对了莫姑姑，鹰师入宁亦关之后的行军路线图，是召卉腾提供的吧？”毕竟飘州不仅仅宁亦关守军，如果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指路，大军行进一个不小心就会扎进天亦军队的口袋。
“是，总计两万精兵，路线图就在暗卫阁。”莫青没有丝毫隐瞒。
莫惜水笑了“好，作为交换我保证不论雪慕国的国主是谁，雪长骞都可以安稳一生。”
“多谢主子。”莫青这一句谢是发自内心的。
“至于你，必须回到石宫，接受处罚，你可认？”莫惜水看着莫青的眼神多了几分冷硬与庄重。
莫青闻言释然一笑“我认，这是我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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