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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8章 第68章
第68章
第二日一大早，武秀姑来敲闫墨的门，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推门进屋，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被褥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人已经不见了。“臭小子！又跑哪儿去了？”武秀姑叉着腰，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江南的天气有些阴冷，闫墨把手揣进袖口，缩着脖子，站在梅镇县衙外等着薛良。虽然中间有个小插曲，但他并没有忘记这次去清风镇的主要目的。昨日整整一天都陪着孟虎父女，没有时间。今天空闲，于是天刚亮就来了。
好一会儿，闫墨才看见薛良从县衙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钻了出来，悠哉悠哉的，似乎很清闲。
薛良远远就看到了站在县衙门口来回踱步的闫墨，离着老远就大声说：“呦！你终于露面了。我还以为你拿着我的三两银子跑了呢！”
闫墨自知理亏，赔着笑脸，小跑着迎了上去。
“薛大哥！事出有因，我实在是没办法……”他把事情经过简单向薛良讲述了一遍。
“好吧，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回来向我汇报。那就说说你这次清风镇此行的情况吧。”
“在这儿？！咱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这个地方太冷了吧。”闫墨的脸色冻得有些发青，在外面再待下去的话，估计就会冻感冒了。
“走吧，我请你去喝茶。”薛良指着十几米外的一家茶馆……
两杯热茶下肚，闫墨的身体终于暖和了过来。他抱着茶杯，一边暖着手，一边向薛良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遇见柳烟的情况。那晚惊心动魄又诡异的场景，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辛苦了！闫老弟。”薛良感激的为闫墨斟满了茶杯，“照这样看来，柳烟还活着，只不过是疯了。所以沈夫人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要么是幻觉，要么就不是柳烟。沈夫人的死与沈员外的死，有没有关系不好说，但我敢肯定，沈夫人死的也很蹊跷，其中肯定也隐藏着什么秘密。上次审问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个沈管家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我看不如再把他叫过来审一下，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
“好！我也觉得此计可行。”闫墨又一杯热茶下肚，“对了。县令不是限你十日内破案吗？如今期限已过，你不会有事吧？”
“亏你还记得！”薛良瞪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把这个案子的案情跟县令详细分析了一下，此案疑点重重，许多事情需要调查清楚，不能草草结案，所以县令又给延了十日。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案件办成铁案，既不会冤枉一个人，更不能放过一个罪人。”
……
第二次在大牢里见到沈管家的时候，他要比上次平静了许多，甚至在一见到薛良和闫墨的时候，还主动上前打招呼。“薛捕头！不知此次唤我来又有何事？”
沈管家毕恭毕敬，和善的外表人畜无害。可这次就连闫墨都能够感觉得出，在他镇定的表情下，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沈管家！把你叫来还是要问你几个问题。”这次薛良特意把沈管家带到了大牢里一处专门用刑的地方，那些阴沉沉的各种材质的刑具上似乎还带着黑乎乎的血迹，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
薛良上前，在刑具架子上拿起一把鞭子。这把鞭子是用牛皮切割编织成的，看上去十分坚硬，似乎一下就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他拿着皮鞭，挥起胳膊用力朝空中一甩。“啪”的一声！牛皮鞭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了一个爆竹。
沈管家不禁吓得一哆嗦，“薛捕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当初她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到底是谁？”薛良拿着皮鞭转身对沈管家说。
“沈夫人是得心病死的！这是梅镇最好的大夫看过后下的诊断。呃……那个红衣女鬼我没有见过，真的不知道是谁！或许……或许真的是柳烟也说不定。”沈管家战战兢兢地说。
“你不是说柳烟被沈夫人两年前就赶出家门了吗，怎么可能是她？”薛良好像一下抓住了什么。
沈管家支吾了半天，才说：“也许……也许柳烟在这两年里病故了。所以她的鬼魂来找沈夫人报仇的吧！”
“鬼魂？不可能。柳烟现在还活着。而且我的这位兄弟前几日还看见过她。”薛良指了指一旁的闫墨。
闫墨则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就在五日之前，我在清风镇曾见过她。她仍旧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不过已经疯癫了。”
“不！不——！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烟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红衣女鬼就是柳烟！你们看到的肯定是她的鬼魂！”突然，沈管家像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惊恐地用双手支撑着地面，向后退去，直到身“砰”的一下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再无可退。可眼睛里的恐惧却丝毫未减，仿佛鬼魂就站在他眼前一样。
薛良已经明白问题所在了：之前沈管家一直说柳烟是被赶出家门的，可现在又十分肯定那个红衣女鬼就是柳烟，这就说明他认为柳烟一定是死了，所以当说到前几日闫墨还见到柳烟的时候，他认为这一定是鬼魂，才会害怕成这样的。那他为什么这么认为呢？而之前却为何要骗自己说柳烟已经被赶出家门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薛良朝闫墨摆摆手，把他叫了过来，然后低头跟他耳语起来。“闫老弟。你前几日见到的红衣女人确定是柳烟吗？”
“当然。我见到的红衣女人跟画像上的那个一模一样。”闫墨小声回复。
“那你确定她是人，不是鬼？”薛良的心里有些没底。
“确定！当时我离她非常近，能看到她的影子。绝对是个人！”闫墨万分肯定。
薛良点点头，放下心来。如果是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问闫墨这句话。之前他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魂，但自从认识了闫墨之后，他的世界观就被颠覆了。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柳烟已经死了？！上次说柳烟被赶出家门是故意在骗我！”薛良瞪着沈管家，大声说。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管家低着头，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到现在你还嘴硬！看来不给你上点刑，你把这大牢当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了！”薛良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凶狠的样子把闫墨也吓了一跳。
说着，薛良上前几步，用皮鞭子狠狠在沈管家的大腿上抽了一下。
“啪”的一声！沈管家抱着大腿躺在地上哀嚎起来，显然是疼痛难忍。闫墨不禁一咬牙，虽然他体会不到那种皮鞭子抽在身上的疼痛，但是从沈管家的表情上也能猜出几分。
“我说，我说！”忍受不了疼痛的沈管家终于松了口，“别打了！我全部都说。”他双手在空中挥舞，阻止鞭子再次落下。
“快说！但是不要撒谎。你说一句谎话，我就抽你一鞭子！”薛良放下刚刚扬起的手臂。
“那是两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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