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0章 配合演戏
一天夜里,我刚冲凉回房,窗子轻轻叩响,我惊觉地轻声问:“谁”?
“少主,是我”,窗子打开,一个黑影跃进来,闪电“咕咕”两声,盯着来人,张开翅膀准备扑击。
“停,闪电你别动,自己人,乖”,我丢给它一块肉块,对进来的武师彭力男说:“彭叔,你怎么突然来了?有急事”?
彭叔坐下,接过我递给他的凉茶,开始叙说起来:“少主,你被小皇子针对的事,大伙都知道了,如今他竟然来到武馆,需要聘请我们两个武师跟着他,我假装热心地接待,经过他身边几个纨绔话语中听出来,他想让我们对付你。
如果拒绝,我怕我们武馆无法立足,接受了又怕让我们来对你不利,这让我们很为难,所以特来问问少主,是否有办法”?
我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想了想说道:“彭叔,你答应他,这也是一次机会,我们就有了一颗钉子,潜伏在他的身边,你准备派谁去?可靠吗”。
“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决定让邹水榭和弟弟邹水田去,他俩功夫属于佼佼者,而且头脑灵活,应该足可应付了”。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要是真的让他们来对付我,到时我们配合演出戏,蒙混过关就行,我也会小心出门的,尽量不给他机会,他也不可能来我家里出手吧”。
三年后,京城里的叫卖声已经不需要一长串的喊了,如今只要听见:“冰棒,冰棒”,人家就明白了,零嘴的也只喊:“坚果喽,坚果喽”。
秋霜十二岁了,已经略显出婷婷玉立之姿,可也更加的多愁善感,现在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家人只认为她是大家闺秀,懂得规矩,是女德模范,只有我明白她忧虑的是什么。
我也十岁了,身高已经拔高了一个头,天天的锻炼,肌肉越来越结实,身手已远比从前,在基地试过,和我一样的孩子,我能一个对付五六个。
角魁其实比我大半岁,可是他从不在乎大小,一直和小一岁的林三甫甘心当狗腿,把我当大哥对待,虽然比以前懂事多了,可在我面前总还是那么的二。
先生身体不行,辞行回家养老去了,而练秉义也是把我们当武将培养的,毕竟五年的学习,我们还是识了不少字了,所以暂时没再有先生来教书,这下我们就彻底放飞了,除了上午跟武师耍几下刀枪,其他时间都是上街逗狗遛鸟。
为了方便我的独自行动,有时候必须撇开阿财或两个活宝,所以特意写了一本另类的《三国演义》,其实是我默写不齐,而这个世界也幸亏没有这个历史故事。
所以我一再声明,这纯属虚构,是编写的小说而已,故事梗概是没错的,但大部分被我添油加醋改编了,然后放在茶楼每天讲一回,不仅吸引了茶客,还能在有事出门时,把跟屁虫丢在那里,美其名曰我请客。
“唿~”,我打了个口哨,闪电一下掉落在我的肩头,我忍不住打了个趔趄,赶紧把它扒拉下来;“闪电,你越来越大了,以后不可以停留我肩头了,否则迟早被你压死,站在地上跟着我就行了”。
“咕咕”,它不满意地翻翻眼皮,奶奶的胸,居然被一只畜牲给看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一直小心出门,而且大部分时间特意化妆后才上街,所以三年来没出什么事,今天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后,自己送上门让人袭击的。
小皇子听说茶楼里的小说是我写的,又拨动了他不知那根神经,竟然命令邹水榭和邹水田,让他俩必须揍我一顿,为了让他俩能长时间钉在他的身边,我决定配合一次。
假装出城打猎,我背着弓箭,带着金雕,像模像样地朝山里走去,就是知道后面有马车跟着我,我也不慌不忙地,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越走越荒凉,眼见路上没人,姜廷玉踢踢坐在驾车位的两位武师:“快快快,趁现在路上没人,赶紧过去弄他,最好打断他的一条腿,我看着他就来气”。
邹水榭和邹水田几个纵跃,很快追上我,挥拳就向我后脑砸去,金雕一声长鸣,从空中直扑下来,邹水田被翅膀一拍,顺势倒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直看的姜廷玉喊了声:“好”。
然后又恨得咬牙切齿说:“难怪那么难对付他,竟然养着这么大的扁毛畜牲,给我弓箭,我要射死它”。
车夫递给他弓箭,小皇子张弓搭箭,“嗖”地一声,闪电何等的精明,身子一转,飞上了天空,小皇子一看已经超越了射程,气的丢下弓,一屁股坐在车厢里。
我和水榭见招拆招,双方斗得难分难解,随着邹水田的加入,我渐渐支撑不住,慢慢向树林退走。
我们慢慢消失在,本来就远远观望的姜廷玉视线里,在树林里,我把一包药递给水榭,按照约定的计划是,双方都有挂彩,但不能太假,所以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随着树林里我的惨呼声,几个假装的猎户从大路冲过来:“喂,你们在干嘛?为什么欺负人”?
姜廷玉急得大喊:“撤,撤,撤”,随后邹水田扶着邹水榭跌跌撞撞冲出树林,飞快地爬上马车,随着一声“驾”,马车绝尘而去。
姜廷玉也不管邹水榭腿上的流血,急着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听见惊呼了,是不是弄死他了”?
邹水榭装作疼痛难忍,捂着伤口说:“小皇子,我们都没占到便宜,他用匕首刺中了我的腿,我一拳砸碎了他的胳膊,估计伤的不轻,我们不会有事吧”?
邹水田当着小皇子的面,撕开水榭的裤管,那血淋淋的伤口不是假的,所以小皇子绝对没往怀疑方面想,看着邹水田给他上药包扎,觉得心情大好。
他大方地丢给水榭一锭银锭子:“哈哈哈,有什么事?谁敢来找我要说法?来来来,辛苦二位师父了,你俩拿去喝点小酒,今天总算是给本皇子出了一口气,希望这次能让他长点儿记性”。
树林里,几个假装的猎户走进来,急着问:“少主,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张开双臂:“范叔,你看我是受伤的样子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让我们听到惨叫再冲出来,我们这没演砸吧”?
我竖起大拇指说:“没有没有,演的真真的,谁都看不出破绽,只是以后的日子,我出门要假装受伤了,否则那才是破绽”。
随后一段时间,我在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个月后故意在大街上露脸,把手臂裹得严严实实的,吊在脖子里,显得非常的凄惨,这让姜廷玉又开心了好几天。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也盼着能快快长大,所有的暗势力也越来越成熟,伢行果然如预计的那般,我们的人在那些讲规矩的府里过的如鱼得水,都得到了主子的青睐。
慢慢的,也有一些情报传送出来,虽然和我们的仇恨无关,但都是那些官员的黑色证据,我们当然是好好的收集起来,或许会有有用的那一刻。
又是义父回京的日子,接到快马通知后,趁今天天气不错,我们金三角出城十里迎接,“光,光哥,你慢点呀,我这马怎么总是追不上你们呢”?
林三甫着急地喊着,我和角魁并驾齐驱,一夹马肚子,朝前面的车队迎去,仅剩林三甫“呸呸呸”,吐着泥沙,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
这是三匹半大马,能跑的被懂马的角魁先挑走了,三甫的自然是劣马了,我们拉停马儿,跳下来朝马车抱拳行礼:“义父,我们来接你了”。
车帘挑起,义父笑盈盈的说:“呵呵,你们在家里等待即可,义父又不是什么贵客,跑那么远不辛苦吗?走,一起回吧。
家里都好吧?看着快回来了,我也没写什么家书,听说今年商铺比去年多了差不多三成,这是真的吗”?
我和角魁一左一右,骑着马护在马车两边,边谈边走,不时传来响亮的笑声,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