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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8章 押多少输多少
难受……
于懵懂之中,周炎渐渐睁开了眼睛。
宿醉使得他头疼欲裂,胃里更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扶着脑袋抬头看了看,忽然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身下的床榻硬的令人发指,屋里陈设简单,比自己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唯一看起来比自己的住所强的地方,是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整洁的让人汗颜。
周炎疑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动静惊动了外边的人,一个声音很快传了进来,“要上卫生间外边有,别吐我床上。”
祁五?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周炎定了定神,从床上下来,头晕脑胀,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卧室,发现祁五正背对着他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桌子前,像是在捣鼓什么东西。
“五哥,我怎么到你家了?”
周炎走了过去,在祁五对面坐下,发现他正在砂轮上,打磨一把短刀。
祁五揶揄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怎么会到这里,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周炎颇感无趣,悻悻地看向祁五手里的刀。
那把刀,长约三十厘米,刀身宽阔,还印有华美的云纹,弧形的血槽恰到好处地嵌于刀身之内,并没有护手,刀柄用皮质包裹,里边也看不出用的是什么材料,倒是刀柄末端的造型让周炎眼睛一亮,“睚眦?”
“你小子还真是有见识。”
祁五用大拇指刮了刮刀锋,显然是觉得还不够锋利,便又开始了打磨,“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唯独睚眦能够成为冷兵器的器魂。”
“一是因为这东西样貌凶猛,能够增添杀气,同时还能够震慑对手;二也是有驱妖辟邪的意思。”
周炎撇了撇嘴,“你一个堂堂退役兵王,难道也怕妖魔邪祟?”
祁五摇了摇头,“战场之鬼,从不索命,我用睚眦做刀柄,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妄动杀机,毕竟都是爹娘生的,谁都只有一条命,当然,幽冥教的人除外。”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炎,发现后者是一脸萎靡的神情,便嘿嘿地笑了两声,奚落道:“跟老爹吵个架而已,用不着把自己往死里喝,再说了,就这点酒量,以后还是在家里偷偷关起门来喝好了,出去也是让人家看笑话。”
周炎一脸窘迫,随即又有些困惑,“五哥,你怎么知道我和家人吵架了?”
“你小子还真是欠儿。”
祁五嗤之以鼻,“下午我正在家里休息,接到了你的电话,让我过去陪你喝酒,等我到了,还没开喝,你小子就直接趴下了。”
“带你回来之后,都没用我问,你就把怎么回家跟老爹吵架的事一股脑的全都说了。”
原来是这样。
周炎脑补了一下自己稀里糊涂的样子,更是囧的不行,“五哥,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
“就算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祁五摆了摆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老墨有了新的指示。”
“哦?”
周炎顿时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是什么?”
祁五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周炎凑上前看了看,发现上边是一个陌生的人名,他一脸狐疑地问道:“齐智是谁?”
“我们要找的人。”
祁五干净利落地回答:“或者说是我们需要的人,老墨说了,想要对付幽冥教,光靠我们两个不够,还需要找几个帮手,这是我们第一个要找的人。”
他嘴上说着,手里的活儿倒也没停下,再次用手指试了试,觉得差不多了,才把那短刀收起来,插进了靴筒里。
“这小子的爷爷,是我们墨家最优秀的工匠,可惜几年前去世了,满身的手艺都教给了他,只不过这小子是个烂赌鬼,老墨担心他不可靠,一直没有招募他进墨家。”
周炎立即明白了老墨的意思,“这是想用这个齐智对付幽冥教的工鬼?”
祁五点了点头,“你也见识过工鬼的厉害了,要是没个精通工匠之术的人,还真就奈何不了他,咱们墨家的能工巧匠虽然多,但大多在尖端领域工作,没办法抽出身来,也只能是找这小子了。”
周炎心里有些犯嘀咕,“靠一个烂赌鬼来对付工鬼,行不行啊?”
“这就要看你的了。”
祁五笑得有些诡谲,“老墨说了,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办,我只能在旁边做协助,也算是对你的第一次考验。”
周炎愣怔了一下,“我都已经被你刻上墨家纹身了,还需要考验?”
“两码事。”
祁五摇了摇头,“具体原因,老墨以后会亲自跟你解释,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齐智弄到咱们这边来。”
“距离下一次献祭只剩下四天了,时间紧迫,你也不想看着无辜的人遇害吧?”
既然祁五不肯说,周炎也就不好再问,于是问祁五借用了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喝了好几杯浓茶,感觉到酒意解得差不多了,才跟着祁五出门,赶往双溪村。
……
距离新城六十多公里的双溪村,因村口的两条溪水汇聚而得名,村子不算大,只有寥寥百十户人家。
别看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在周边以及新城也是大有名气,这里盘踞着一个叫杨二贵的家伙,借助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在村子里私下里开设地下赌场,招引得周围的赌鬼们蜂拥而至,‘彻夜狂欢’。
也是杨二贵生性狡猾,每天晚上十点一过,便会在村口通往外界的道路上设置路障,只准相识的人进入,直到第二天天亮才会被放行,再加上村民们大多吃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得这家伙在双溪村经营了几年,居然没有被发现。
赶上今天下雨,更是为赌徒们提供了借口,赌棚里早早便开始人们为患。
齐智挤在人群之中,瞄上了靠近角落的一张牌桌,那张桌的名头叫做‘开宝’,是一种很古老的玩法。
一个大筛盅里,放着六个骰子,每次开宝之前,都会有人把筛盅拿到里间去,由庄家摆放六个骰子,十八点以上为大,以下则为小,外边的人看不到里边的情形,里边的人也看不到外边的动静。
等到庄家摆好骰子之后,有人会把筛盅从里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玩家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买大或者是买小。
你觉得前边连出了三把大,这次该出小了,可买了小之后,才发现庄家给出的点数还是大,也有的人连买十把大,把把都能中。
说白了,庄家要做的,就是让玩家猜不透他下一把会开出什么点数,这东西赌的其实就是玩家和庄家之间的心理。
齐智之所以盯上了这一桌,是因为这边已经连出了十二把大了,在他的赌徒生涯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出个七八把大已经是罕见了,像今天这样的情形绝无仅有。
眼看着又要开宝了,齐智觉得机会来了,便很快地挤开人群,凑了上去,拿出自己所有的筹码,正想往小上押,却忽然被人按住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相貌清秀,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个赌徒,更像是个文化人,可就是这个不像是赌徒的人却是对齐智冒出了一句:“现在押上去,就是个输,押多少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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