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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圣人道魇
“不说也罢！”
楚长老没有回答弟子们的疑问，只是吩咐道：“一会儿进去，不要喧哗，不要乱动东西。”
毕竟这个老怪物是庄主也很尊敬的存在。
“唯。”见长老面色认真，弟子们都严肃的点头表示记下，一些心思活络的，比如刚到的刘子劈，已经浅浅的意识到，那个不起眼的老驼背，可能不简单。
计议已定，楚长老便率先入内。
竹苑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里堆放着供整个小圣贤庄使用的柴火和木料，足足占了二十座院子七百多间房。说它小则是因为，除了放柴和木料的院，可供人观赏游玩的就只有三座楼阁。
一号圣音堂，里面是儒门诸圣的画像彩塑。
一者飞仙台，是个建在悬崖边的亭子，凭栏可观崖下云蒸雾腾，可赏对岸山峦起伏溪流叮咚。
最后就是清心殿，位于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里。
清心殿、茶室、东西两厢、偏厅、武场等建筑构成，也是郭橐驼的住所。
此时，在清心殿左侧的茶室内，李师古与郭橐驼席地对座，中间放着一张方形案己，在它的左上置有香炉，烟柱笔直，烟色泛青，烟味如花，令茶室内除了雨夜的微冷，还有着几分幽幽禅意。
“此茶如何？”
郭橐驼坐在对面，用勺子从陶罐里取出一匙蜂蜜倒入桌上煮得正旺的小茶锅，又放入几颗粗盐片，然后问道。
之前骤雨如注，老小两人在下山的路上都被淋得全身湿透。
郭橐驼回来后换了身青袍，淋湿的长长的灰白头发则披散在肩上，以待其自然晾干。
如此，再衬以他沧桑的眼神，沙哑的声调，稳重的背影，竟然给人一种玄之又玄非常高人的感觉。
李师古也换了身衣裳，郭橐驼找的。
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粗麻衣，穿上有点大，灰色的，穿在身上自看还不错。
“此茶，甚好。”
听郭橐驼问茶怎么样，李师古当然说好了，谁让对方是长辈。
但说实话，先秦时代的茶不咋滴，就口味来说，完全被唐宋以后的各种茶碾压。又是放盐又是放蜂蜜又是拿着锅煮的，流程麻烦，且不好喝。当然，硬要说的话，可以说味道丰富，味觉层次明显
心里虽然吐槽，但面上李师古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没猜错的话，这茶叶是吴越所产？”
“你懂？”
郭橐驼闻言大笑称赞：“哈哈哈，然，然也”
只是话没完，说到然也的时候，语气就变得有些伤感了，满目苍凉。
“老夫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国人了，吴人，秦人，楚人，齐人，似乎都可以。”
说到这，一声叹息后，就闭上双眼打坐，默默等待锅中茶煮好。
“奚可甚哀”
李师古心中感慨，听郭橐驼这番话，他当是吴国人，吴亡后在多国游历客居。从这一点来说，两人还挺像的，现在的李师古也是失去了亲人和国家的可怜鬼，独自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坚强着。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李师古勾起了郭橐驼的伤心往事，自己心里也是纷乱如麻。
不知父母怎样？
自己突然失踪身死，等尸体被警方运回去的时候，希望二老坚强一点吧。
还有她，短暂的伤心之后，大概就是别人的妻子了吧？
“哎。”
见郭橐驼闭目打坐，静待茶开，李师古也掏出小炁经尝试入定。
“静心，净心。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也没有想的必要。”
“呼”
李师古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熟悉的困倦感如潮水般涌来，令他渐渐忘记了皮囊的存在。
“甚好”
就在李师古在这种玄妙清净的状态中遨游之际，忽然感到心口剧烈一痛。
心，小炁经曰：“心窍，意之守。”
进入素问境的标志就是入定，而入定的最低要求是修炼者在这种玄妙清净的状态中保持一炷香。
将意识，封在心里。
现在心痛了，是什么情况？
“嘶”李师古捂着心口弯下了腰，额头大汗淋漓。
不会是心脏病吧？
正在想个法子缓解这个问题，肝、肺、肾、胃四个部位又传来了通感，且是与心痛一模一样的撕裂般的剧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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