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尸变案 真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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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真凶

“哈哈哈”翁子林并没有理会王思宗的问话，而是又发出了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凄凉。

“奸夫淫妇，大宋人人得而诛之，我有什么不对吗？哈哈哈哈”翁子林面目狰狞地狂叫道。

“杀人偿命，这是大宋的律法，不管有什么原因，你也不能随意地杀人。”王思宗义正言辞地驳斥着翁子林的错误观念。

“翁子林，本官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司徒归和刘氏？”王思宗再次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他们该死，哈哈哈他们都该死！”翁子林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子林，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翁权看着翁子林，眼泪汪汪地说道。

“父亲，他们该死呀！他们该死呀！”翁子林说完，已经是泪流了满面。

“孩子，没事，你说出来，大人自会为你做主的！”翁权安慰着说道。

通过父子二人的交谈，翁子林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他默默地擦了擦眼泪，抬起了头来。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留在了王思宗的脸上。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不错，你们说的没错，司徒归和刘氏两人都是我杀的”。

听到翁子林亲口承认杀人，陈留郡的几位还是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既是开心又有点疑惑。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翁子林继续说下去。

“我杀这两人是有有原因的。”翁子林缓缓地说道，然后他又看着翁权说道：“父亲，三年前，我要给刘氏赎身，这事你可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当时我不同意，我们还发生了争吵，后来你还是坚持，我才同意的。”翁权回忆起那时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我把她带回“十二楼”后，前面两年，这刘氏还算安分，与我感情也还算融洽，但是我们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未有子嗣，父亲，这事你也是知道的？”翁子林看着父亲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是的，孩子，我知道的！”翁权回答着。

“其实父亲你不知道，没有孩子，主要的原因在我。我!”翁子林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了起来。

王思宗等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插嘴。

“我那方面不怎行，刚给她赎身那段时间，她也没有什么怨言，但是后来，渐渐地对我越来越冷淡，冷言冷语也慢慢多了起来。到了今年，更是变本加厉，都不愿与我同房了。”翁子林停顿了一会，终于还是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孩子，你怎么没有跟我们提过呀？”翁权心疼着说道。

“哎，这种事情，我怎么好说呢！”翁子林叹了口气，伤心地说道。

“后来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个消息，说是开宝寺菩萨很灵验，她要去求菩萨能治我的隐疾，同时也去求菩萨，给翁家开枝散叶。我听了非常高兴，当然就答应了，谁知道”翁子林说到这里，不由得又哽咽的起来，泪水再次冲上了她的眼睛。

“谁能想到她在开宝寺居然勾搭上了“回春堂”的少掌柜。”翁子林的情绪又有点激动了起来，脸也同时变得扭曲了起来。他恶狠狠地接着说道：“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为我去求菩萨了。没想到竟来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翁子林，你是怎么知道她们苟且之事的呢？可有证据？”王思宗这时突然插嘴问道。

“要不是我买通了，刘氏身边的丫鬟小莲，我也不可能得知此事。”翁子林回答道，脸上满是厌恶之情。

“说起这事，刚开始我也没有发觉，后来刘氏去开宝寺太频繁了，我才警觉了起来。我找到小莲，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监视刘氏的行踪，前两个月，我才知道，刘氏原来是和人幽会。”说道这里，翁子林又低下了头，脸上阴晴不定。

“那后来呢？”王思宗见翁子林不说话，不禁追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刘氏明显不对劲起来，说什么自己生病了，需要静养，我要给她请郎中，她都拒绝了，说休息休息就好了。她这段时间都没有与我同房。”翁子林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愤愤地说道。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直到那天在柳叶巷，我杀了司徒归后，要杀她时，她跪下来，抱着我的腿恳求我说不要杀她，她已经怀有身孕了，还骗我说是我翁子林的孩子，当时见她跪下来求我，我的心也软了，本来想放她一条生路。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如此的厚颜无耻，居然还用别人的孩子来骗我，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我就一刀结果了她，顺便让她们一家三口也好在下面团聚，哈哈哈！”说道这里，翁子林面目又狰狞了起来。突然又仰天笑了起来。

听到翁子林的笑声，所有人都觉得背心发凉。这笑声里藏了多少心酸呀！王思宗和赵俊霄互相对忘了一眼。听到这里，柳叶巷的凶杀案的案情基本清晰了。

翁权看着翁子林，眼含着泪水，心里是深深的自责。他居然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他们老两口却是一无所知，如果自己早点发现内情，也许翁子林也不用走到今天杀人这么个无法收拾的境地呀。翁权想到这里，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余文等人听到这里，也大致能明白了翁子林的杀人动机了。他朝宋明一挥手，示意将翁子林收押。宋明刚想上前执行知州的指示。门外却闹了起来。赵俊霄和王鹏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说道：“来了”！

原来是王鹏的手下，带了司徒跃跟秦松到了公堂门口，吵着要进来听审。门卫进来禀报道：“余大人，门口凶杀案的苦主，请求上堂听审”。

“王判官，你看这如何处置呀？”余文听了禀报，看着王思宗，两手一摊，笑着问道。

“余大人，一切你来做主便是。”王思宗也微笑着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苦主进来吧！”余文想了想吩咐道。

“是！”门卫答应着，退了下去。

司徒跃和秦松哭着就冲了进来。看到堂上坐着王思宗，还有几位其他的官员。司徒跃紧走两步，扑通跪倒，边磕头，边高声说道：“各位大人，请给我儿主持公道，严惩杀人凶手”！

余文马上一抬手，口中说道：“起来吧，现在凶手已经找到，就是你眼前这位。我们必会秉公办理的”！

宋明明白了余文抬手的意思，走过去，把司徒跃和秦松拉了起来。

司徒跃站起身来，几步冲到翁子林面前，一把揪住了翁子林的衣襟，哭着骂道：“我儿与你何怨何仇，你要杀了他，你这个畜生”！

翁子林任由司徒跃攥着他的衣襟，低头默默不语。司徒跃越说越激动，抬手“啪”的一声，就给了翁子林一记耳光。

宋明一看情况不妙，马上上前把司徒跃拉开了。防止两人进一步有冲突。

司徒跃口中骂骂咧咧不停，但是也没再敢上前殴打翁子林。

翁权走过去，给司徒跃深施一礼。口中说道：“我替我儿子，给你赔罪了，都是老夫管教无方呀”！

司徒跃不管不顾，口中只管咒骂着。其他人也不方便说什么，就任由司徒跃在那里叫骂。

赵俊霄走了过去，跟司徒跃说道：“司徒掌柜，你也少安毋躁，你儿司徒归被杀，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听到赵俊霄的问话，司徒跃停止了咒骂，看着赵俊霄问道：“赵大人，我相信你，请问是什么原因呢”？

“你儿子，与凶手的妻子刘氏在开宝寺通奸，所以他才杀了你儿子，以泄愤。”赵俊霄把情况用最简单的语言概况了跟司徒跃说明道。

“什么，通奸？怎么会有此等之事？”司徒跃不相信地问道。

“不信，你可以问问秦松，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内情。”赵俊霄给出了主意。

“秦松，真有此事？”司徒跃历史地质问道。

“老爷，少爷与人通奸，我不知道，不过开宝寺，最近几个月，少爷却是去的比较勤快。”秦松据实以告。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几个月，司徒归去开宝寺的次数确实不少，是否有点一反常态呢？”赵俊霄问道。

司徒跃回想起来，确实如此。“那时我们还以为他被菩萨感化了呢，想不到，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还是如此好色呀。”司徒跃想了想，痛心疾首地说道。

“好了，既然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官府必会秉公办理，余大人，今天我这个协审也就到此为止啦！”王思宗抱拳说道。

“王判官，今天多亏你的审理，才能使此案圆满告破，我必定会奏明上官，为王大人你请功。”余文也客气地回答道。

“余大人，客气了，！”王思宗连忙谢道。

“宋明，把翁子林押入大牢，择日上报，待回复，再处置。”余文看着宋明，大声吩咐道。

“且慢，余大人，我还有问题要问翁子林，是否能稍后再把他带走。”余文一看是赵俊霄出言阻止，赶忙笑着说道：“赵大人，你尽管问，晚点处置也不迟的”。

王思宗听到赵俊霄出言，心中早就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他微笑着看着赵俊霄说道：“赵副使，容我猜一猜，你是不是要问刘氏之死”？

“王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真是此事！”赵俊霄也微笑着回答道。

“无妨，你可以问问翁子林看，如有不清楚的，你也可以问我。”王思宗摸着颔下的胡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