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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探寻未知数
蒋辉和叶开一脸懵逼的看着进来的江琛；“我们已经准备接他走了。”
肖祺见江琛朝他走来，他见状本来推诿，结果江琛直接绕过他，走到老太太病床前，在原本肖祺坐的板凳上坐下，他对着老太太一字一句说道：“黄翠菊女士，昨天你大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全都死了。你记得吗？”
老太太停止咀嚼，神情呆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言不发。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江琛的探寻的看着老太太。
肖祺见状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江琛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帮她收拾一下必需品吧，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江琛对着一直在门口等待的两位护工说。
搞半天，他是要带走老太太。肖祺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他反应过来问到，
“啊这，你想带她去哪啊？”
“案发现场，我想帮她恢复一下记忆。”
“老太太这么虚弱，你还要把她带回一家人被杀的现场吗？”肖祺气不打一处来，指手画脚的骂着江琛。
“不管怎么说，老奶奶这种状态……”蒋辉也觉得这样可能不妥。
“啊……我知道了，你是怀疑，为什么只有我妈活下来了对吗？你小子，你是不是疯了？”肖祺觉得，江琛以为黄老太太是凶手？他生气的上前扯起江琛的衣领。
江琛淡定的甩开他的手，另一只把他按在床尾，疼得肖祺嗷嗷直叫。
肖祺一把年纪，根本不是江琛的对手，江琛解释道：“一家人，被杀的凶案现场中唯一的生存者，凶手为什么留下了这个非敌非友的痴呆奶奶的命呢？我必须要查清楚。”
“黄翠菊究竟是个可以完全被排除在本案之外的人物，还是个拥有着某种利用价值的人物，因为解不开这个未知数x，调查就无法继续下去。”
……
江琛在保姆的陪同下叫上宋昕卉一起带老太太回了家，
叶开和蒋辉则是把肖祺带回专案组审问。
“真的不是那样啊！”坐在会谈室的肖祺极力在解释着自己处境，“我不知道有多爱我妈呢！怎么会打她呢？”
“你的意思是，你那死去的哥哥，想一个人独吞那些财产，所以想办法搞鬼害你？”
叶开揣摩着肖祺说的他被下“禁止接近令”的原因。
“就是这么回事嘛！”
“那么，你肯定特别恨你的哥哥吧？所以哥哥死了连看都不看一眼，立马跑到妈妈那儿摇尾巴讨好去了。”
肖祺撇了撇嘴，一副被拆穿的表情。
“这下再没人能给你下禁止接近令了，因为那一大堆的财产都成你的了，对吧？”
肖祺的笑容不自觉的出现在嘴角，“哈，这么嘛……这活着的人，总得打起精神来，努力好好活下去啊。”说完，他的嘴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一副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叶开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吗？就算家教再烂，就算为人再自私，你哥哥一家人全死了，至少也该装出一点难过伤心的样子吧？”叶开看向肖祺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知道我跟红裤子黄翠菊都学到了什么吗？我从我妈妈那里，只学到了一样东西：抢下别人的饭碗才能吃饱，被别人抢了饭碗就得饿死。”
肖祺现在也已经有40来岁了，叶开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亲人全死了还能这么冷漠的人，但联想到肖林一家，他们家人之间的相处，都这么陌生的吗，感觉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叶开觉得有点头疼，他离开了会谈室，蒋辉问到，
“不过，叶警官，案发现场的那个固定电话，我查了一下通话记录。最近一周的时间，在白天，总有人在给一个地方打电话。而且还是同一个号码。那家人里头，有人会在白天打固定电话么？”
叶开看着分析墙上这家人的照片，“那个家里，打电话的人，白天？”
……
江琛已经把老太太带回了案发现场，整个家里还是和之前一样，特别凌乱，没有什么变化。
老太太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她惊恐的看着沙发上的血迹。
“您的儿子就是死在这里的。”江琛蹲在她面前，和她说道。
宋昕卉看向老太太的眼神，有些不忍。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太太本身的情况也很不好。
“这是您儿子的血。”江琛想到了老太太是老年痴呆，又换了一种简单的说法。
老太太用苍老的手缓缓伸向那片早已风干的血迹，她的脸逐渐变得狰狞，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一滴眼泪，接着，老太太嘴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接着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发出不敢相信般的苍老的哀嚎。
老太太仰倒在沙发上，“奶奶！”保姆秀丽连忙跑了过来，她看着奶奶担心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能这样吓她，奶奶！奶奶，你醒醒！”
秀丽安抚好老太太让她睡着后，宋昕卉看着熟睡蜷缩的奶奶，对江琛说，“人如果以那种姿势睡觉，代表她心理上很疲惫。在内心孤独凄凉的时候，会本能的想寻找母亲温暖的怀抱。”
“如果想隐瞒很多东西，也会摆出那种姿势。”江琛说到，“因为那是人类所能够摆出的最具有防御性的姿势。”
“就算，奶奶记起了案发当时的情形，在这种环境之中，那份刺激，也是老弱的奶奶无法承受的……”宋昕卉皱着眉头，想劝说江琛要不要换一种调查方式。
“这种话该是你在被害人援助中心工作的时候说的。”江琛看向宋昕卉：“现在，希望你能专注于我们专案组心理分析师的职责。”
“那个……”两个人的谈话被从房间出来的秀丽打断了，“我想我很难继续留下来照顾奶奶了。”秀丽有些歉意的说，“总会想起之前的事情来，太害怕了！”
“这位警官会留下来陪你们过夜的。”江琛告诉秀丽。
“我的孩子他身上有病，夜里也没找到照看他的地方。”秀丽看见江琛的脸有些黑，小心翼翼的说着。
“嗯，那我们就想办法。”说完，江琛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看着他一脸无语的宋昕卉，“这人，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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