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撕开一层皮(1/1)

首发：~第21章 撕开一层皮

尘箬转身看了眼尘曦，又快速回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瓶子看了两眼。

“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沈般般挑着眉，给了她一个白眼。

赵苏依低头一叹，感慨道：“我很好奇你们做这么些的目的，复仇不至于，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她们的反应猝不及防间暴露了问题，这让赵苏依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虑。两个时辰前，她收到尘玥给的密信，玉香楼嬷嬷的尸体被人在扔在了离清凉山不到二里地的一个破屋子里，死因是被人从背后用绳子勒死，但是死者在死前也留下了证据，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血渍，而恰巧方才就在尘曦的手上也发现了几道抓痕，很显然这俩姐妹一个明着嚣张，一个却在扮猪吃老虎。

“提醒一句，杀人是要偿命的。”沈般般故意将声音拖长。

尘箬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而她身后的尘曦眼底却带着一缕诧异。

赵苏依知道尘箬手上的东西是从道士那里得到的，但她却说是从嬷嬷那里得来，显然是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否则也不会将杀人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看着眼前俩姐妹各怀鬼胎，真不知道她们知道后该如何自处。

“南城的杀人案凶手还未找到，所以提醒你们晚上最好管住腿，不然第四具尸体指不定会出现在哪里，说不定就在这玉香楼里。”沈般般讽刺地一笑令尘曦看上去紧张了几分，但很快她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继续站在尘箬身后一言不发。

“既然如此那就请两位好好经营这玉香楼，有机会我们会再来喝君子饮。今日我们来就是想看看嬷嬷是否回来，不过昨天大理寺少卿该问的也问了。”赵苏依临走时也不让刻意提个醒。

赵苏依和沈般般出了玉香楼，又赶到朝天宫山门脚下找了个茶馆坐下来。沈般般忍不住问道：“吃个茶你还挑这么远。还有，方才你为何不直接抓人？”

杀人偿命不假，但是抓人也要假证据的，单凭她手上的几道抓痕并不能说明嬷嬷就是她杀的，她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况且昨天晚上你不是一直盯着她们两个嘛。

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吧！还有，你刚才在那里说的话我怎么没听明白，那个花魁到底是什么人？

“这还看出来，六扇门是怎么收你进去的。”赵苏依打趣道。

沈般般这次倒没有故意搪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的七步杀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况且六扇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没有绝活儿怎么说得过去呢！只不过查案跟你比起来还是欠那么一丢丢的火候的。”

其实玉香楼那位算是跟你一路的，你们上面可真是个精明的主儿。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算半个同仁吧。

“啊？”

沈般般的脑子都用在了暗器和制毒上，赵苏依也不明白为何六扇门会派她下来，或许还有其他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眼下看来南城杀人案的凶手跟那个道士脱不了干系，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个人一同作案，之前一直将凶手的目标局限在女人身上，这样看来还得让锦衣卫盯着那姐妹俩。

“哎，前面我拿出紫瓶子问尘箬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身后尘曦，我觉得她似乎很在意尘箬知道这个瓶子里面的东西。”

赵苏依寻思着沈般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尘箬的精明怕是已经察觉到她姐姐在假意示弱。那层皮就让他们自己先撕破，然后再去收个残局，现在还缺一个杀人的动机。

“听说没，前日里朝天宫里面的法师被人杀了，死法跟南城那边的打更的一样，都是被人扒了皮，切了那个”旁边茶桌上的一位年长茶客低声道。

茶楼的小二哥问道：“不是说凶手是个女的吗，法师又不近女色怎么还被人在观里被人杀了？”

年长的茶客打量了一下，续道：“你这小二哥是新来的吧，谁跟你说道士不近女色了，武当的那些人不是照样娶妻生子嘛。”

可是我听说那个混元法师是个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不是应该六根清净，否则如何羽化成仙？

说你年轻你还真信那些道士和尚说的，他们只是为了骗取香火钱，你看那些平时去烧香的善男信女，人家那都是有钱。况且朝天宫什么地方，只有初一十五能进去的，人家见过什么人你我又怎会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死是因为近了女色呢？”小二哥又问。

“呵呵”年长茶客抚着胡须笑了笑。

“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好像是弘治十八年。我记得那是先皇帝驾崩的次月，正逢七月半，这朝天宫开了山门，我们便在那一日进观烧香。那几日香客特别多，所以也是我第一次见混元法师，当时他主持的中元节法会。碰巧那时我家娘子怀有身孕，突然因为身体不适就借了他们的道房稍作歇息，安顿好后我去了趟茅厕，结果迷了路跑到一个藏书的地方，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事情。”

“什么？”小二哥提起了兴趣问道。

赵苏依和沈般般也都侧耳听着，想看看这个人会说出什么来。

“我当时好奇就在窗口探了探，结果却看到一对男女在”

茶客的话突然中止，但是他的笑意当中透露着一股鄙夷和嘲讽。又道：“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那观里，也不允许我家娘子去那里，这京师城里又不只这一处道观。再后来，大概过了几年年，春闱之后中榜的进士们去朝天宫演习朝拜天子礼仪，当时我也去凑了个热闹，那一次还是混元法师主持的，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个孩子，正好四岁，如今应该也长成少年了。”

你说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就是他儿子？

“我可没说！这道家的事情可不兴乱猜。”茶客意味声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