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蛋,我被鞑子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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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东四村青少年连环失踪案(二)
1986年春,我六岁
一则新闻登在杭城的报纸头条,虽说北一村离杭城有80公里,但是村上一六岁女孩其实是男孩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即使报纸上没有明确写着“范焱冰”三个字,每天在范彩娥和高金生老两口家门口的人还是变多了。
早市结束,高金生打算去东四村一趟,听贺德说那里有一种没见过好菜苗,非常的好卖。跨上了他的自行车,高老头就打算去那里到处转转,碰碰运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菜,但是卖菜这么多年,他一看都知道那菜属于什么品种,好不好吃?上次去,也没听人提起,难道是已经被人看上了?看上了也没关系,正好前去请教。
哪知道刚骑到村委附近,没看见路上的石块,刹不住,高老头直接被甩了出去。跌落时,右臂护头撞在了地上,手心被划伤,虽说已过立春,但是天气还没有转暖,不然可能会伤的比较严重。
高金生跌倒的位置,同时也在东四村的大会堂附近,周围很多人看到了高金生受伤,看的出来他年纪不小了,都围了过去,高金生只觉得眼前发白,半天才缓过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小房间里面,眼前的是自己村上的迟华医生:
“迟医生,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自己刚刚在东四村,然后车子突然不稳,害的我摔了。”他看到眼前房间的布置有点陌生。
“范大伯,你现在还在东四村,没什么大碍,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迟医生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衣,黑色的帽子,黑色的棉裤,白色的手织围巾,围巾上有黑色的小花纹,手工好像不怎么样,看不懂是什么图案。今天没有戴眼镜,看起来不太一样。
老人仔细的看了看,缓过神来,刚才有点晕,隐隐的觉得手心有点痛,手上已经被包扎了起来。
“回北一村之后,过两天一定要过来找我,我帮你换一下纱布,检查伤口。”迟华随即转移了话题,“小冰的事情,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害小冰的事情上了报纸,但既然事实如此,不知道大伯和大妈对小冰过继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我们也不是不同意,实在是不舍得孩子离开我们。更何况连见面也不能,想多考虑看看。”心里也跟手心一样,痛了起来。
“如果逢年过节可以相见呢,平时有什么要转达的,也可以来找我。这四个村以后会设立共同的卫生院,地址会在南二村,没什么意外的话,我是负责人。从今天开始我就会在附近几个村轮流义诊。到时候卫生院成立了,我应该会经常呆在南二村那边,和古家很近。”
高金生有点动摇了,是啊,第一,只是见报没几天,村里已经各种指指点点。第二,古家有钱,不仅孩子的生活可以说是锦衣玉食,因为身份的转换带来的问题,他们家也一定更有办法。孩子还小,只要古家人对小冰好,小孩子很快就可以适应的,想一个好的理由让孩子接受应该没有问题。
“那我回去再商量一下。”
正说着,一位三四十岁的男子进来,很瘦,稀稀朗朗的胡子,稀稀朗朗的头发,虽说瘦,但是看的出来很有力气,只不过长短腿的缘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舅,你没什么吧。我看到你的自行车在路边,他们说有个老人摔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果然是你,我已经把你的自行车绑在我拖拉机上了,舅,我载你回去吧。”来人其实是隔壁邻居的孩子,当初孩子的父母因为一次意外丧了命,高金生和妻子觉得孩子可怜,就担起了父母之责。
养了这个孩子,怕孩子自尊心强,让孩子改了称呼。贺德也因为那次意外,落下了残疾。都四十了还没娶妻,于是花了积蓄给他买了一辆拖拉机搞运输,听他说最近赚了点钱,今年应该可以成功娶妻了。
“会不会耽误你干活,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可以的。”老人就觉得手心有点疼,其他也没觉得不舒服了。
“你手受伤了不好骑车,再说那些人说是有好几个人扶你进来的,还是我载你回去,还剩一车砖没有送过去,你就跟我一起过去,开的慢点也比你这个样子自己骑回去的好。”
这个要红砖的老板的房子可真是偏僻,这里已是深山。旁边都是树林,接着还有一个斜坡,贺德说过了这个斜坡过后,前面有一段路面比较颠簸,得让老人在路边等他一下,倒了砖,很快就回。
已经过了中午,老人觉得有点饿,又有点尿急,想尽早回家去。自己知书达理一辈子,不想在这树林解决。于是他起身望了望那个斜坡,想看看贺德回来了没。周围一片树林,好像有路,又好像没有路。突然他在树林的深处好像看到有一个人扛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和老人打了一个照面。孩子有一种未睡醒的表情,向着老人伸出了手。
很眼熟,很像去年除夕前夕来家里讨米的那个孩子。扛孩子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棉衣,黑色的棉裤,黑色的鞋子,围着白色的围巾,围巾上也有那看不懂的黑色图案,他好像回头了。那人似乎看到了老人,但是没有打招呼,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大白天的难道眼花了?迟医生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大会堂旁边,那边的小屋里给人看病吗?黑色的棉衣、黑色的棉裤、黑色的鞋子,围着白色的围巾,难道只是穿的一样?难道是孩子的父亲扛着孩子回家?难道是和孩子在玩闹?
摔了一下就把自己摔傻了吗,正纳闷着。听见贺德喊他:“舅,你怎么下来了,我们走吧。”贺德居然也穿着黑色的棉衣,黑色的棉裤,黑色的鞋子,只是没有白色的围巾。
“阿德,这边有几户人家?”老人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看来这次摔的不清。
“就一户。”
“你直接倒了砖就可以走了,不给钱?”老人觉得挺奇怪,过年讨米,这会怎么有钱了?
“这是已经给钱了的,只要送过来,钱自己拿,就放在一颗梧桐树的树洞里面。”
“你就没见过这户的户主吗?”老人知道这个男子应该还有个孩子的。
“没见过,老板交代了,只要倒这里就可以了,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老板就给了一张图,说我可以送到以后就请我拉砖。”什么跟什么嘛,因为那次的意外,其实贺德有一点的智力受损,人显得特别的老实木讷,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没有娶妻。
说阿德老实,高金生同意,木讷,智力有问题,他一直不信,因为贺德和自己说话,就一点也没什么不同。从来都是思路清晰,有的时候觉得他比其他很多人都聪明。
“舅,你认识这家吗?那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家应该有一个孩子叫小健,那孩子和他爸爸好像年前来门前讨过米。刚才我好像还看见了。”
“是吗?我有大声喊过,人影也没见到。要不我回去看看?”
“不了,不了,我们快点回家。”老人正觉得肚饿又感尿急,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1992年春,我12岁
一则新闻被登在了杭城的报纸头条,一村庄又有一名7岁的男孩失踪,从1988年春天为止,失踪的孩子已经达到3人,都是男孩,年龄在7-11岁之间。
第一个10岁孩子失踪发生在1988年3月10日,发现时候孩子的妈妈说曾经听到了“换糖罗”的喊声。
第二个7岁孩子失踪发生在1990年2月25日,发现孩子失踪之后,孩子的奶奶回忆称听到了“换糖罗”的喊声
第三个8岁孩子失踪是这几天的事情,时间是1992年3月4日,孩子已经失踪五日,三个孩子都是在农历2月1日的日子失踪,并且这次的孩子妈妈同样有听到“换糖罗”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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