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二章寻人(上)
说完,急匆匆的往劳务市场那边赶去,刚刚又有辆车停在那里找人干活。
我满腹的问题想问丁一,丁一已经看出了我的疑惑,轻轻一笑“自食其力,他是在修行……”
我说:“修行,去看大门也行啊,非得在劳务市场混。”丁一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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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和丁一返回陈正家。跟两人一说,两人听说有这么一个奇人愿意帮他们,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
陈正搬来一个凳子,拿出两个钢钉钉在墙上,把眼睛端端正正的挂上。
说了一会话,我和丁一就告辞回饭店了。
第二天一早,范丽丽又给丁一打来电话,声音里带了哭腔:“丁一,昨晚又梦见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了……”
丁一一直安慰她,挂了电话,丁一打给了老袁。老袁全名叫袁修成。
电话接通,老袁说话磕磕巴巴:“丁一,啥……啥啥事。”丁一在电话里把事一说,最后加上一句:“大早上起来喝的啥酒!”老袁一句话把丁一气乐了:“我还把你的事忘了来,等一会。”沉默了一会,老袁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在卧室东墙里面,有东西……”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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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一立刻赶往他表哥家,跟陈正一说,二人顿时傻眼。商量了一下,陈正决定和物业沟通一下,拆开卧室东墙。那墙很厚,有大约八十公分,结果物业不同意,说那是承重墙不能动。最后没办法,只好先打一个小孔看看究竟有没有丁一说的东西。结果,刚用冲击电钻打进去不深,一件碎花的衣服就露了出来。接着就是人骨。范丽丽直接哭了,自从买了这套二手房,一年多了,没想到一直睡在这东西的旁边。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让她哭的事情还在后面……
刑警队的人来了以后,找来了工人,对墙壁进行破拆,因为是承重墙,破拆面积不能大了,拆完后还要立即修补好。
一具头朝下的女尸露了出来。已经白骨化,头部离地面大约六七十公分,范丽丽欲哭无泪:女尸的头部,离她睡觉时的头部,仅有不到30公分。脸对脸睡了一年多。据刑警队的人说,还有一件事情让人匪夷所思:女尸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道…
范丽丽和陈正搬到陈正父亲家住,陈正也去局里找办案的同事打听情况,女尸的身份还在核实中,暂时没有结果。
范丽丽心情不佳,整天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晚上做的梦就像是一卷快进的录像带,尖叫,杂乱的人影,窃窃私语,喘息声,追逐,乱七八糟,第二天醒来也记不清什么内容,就是害怕和难受。
给丁一打电话说了情况,让他找师傅给解决一下,丁一拨通了老袁的电话,问他在哪儿,想过去找他。老袁一边抽烟,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这事我不能管……”丁一怼他:“平常又要烟,又要酒,得空还吃吃喝喝,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老袁嘿嘿一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里面有因果……”说完扣了电话,再打也不接了。
丁一无奈,只好给杨姨打去电话,杨姨说不了解情况,不好出点子,但是可以先送一送。有什么情况直接告诉她。
当天晚上,我俩开车到了陈正父亲家,十点多的时候,丁一画了一张符,烧掉,放进一碗凉开水,兑上一指甲盖朱砂,让范丽丽喝下去,丁一嘴里念念有词,烧了几张烧纸,点了三炷香,双手高举,让我和范丽丽拿着烧纸,三人出了陈正父亲家,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
丁一把香插在路边,又对空说了几句,拿过烧纸去,折了一段树枝,画了个圈,把纸放在里面,用打火机点着,用树枝挑弄着,烧完,对我俩说了一句,“都别回头,一直往回走。”
三人往回走,我是不敢回头看,但走着走着,就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斜着眼往后看,顿时觉得浑身冰凉:我看见了一块碎花裙子……
回到家里,范丽丽脸色煞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丁一给她倒了一杯水,关心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范丽丽嘴唇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刚才往回走,我……我……我闻到一股来苏水味……”
丁一立刻给杨姨打去电话,杨姨听完,说:“这事挺麻烦,她和她在一间卧室里呆那么长时间,她对范丽丽很熟悉,想分开她俩很困难。这样吧,我快递回一串项链去,让范丽丽戴上,她就不敢近身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把我吓得差点没哭了:“你俩小心点,别让她跟上了……”
煎熬了两天,杨姨的项链快递过来了,就是一串小珠子的项链,唯一不同的是,项链顶端坠了一颗狼牙。
听丁一说,那是一颗百年狼牙。
第二天,范丽丽打来电话,说昨晚休息的很好,丁一也算松了口气。
范丽丽在电话里接着说,希望能花钱买杨姨的那串项链,丁一笑了:“这是杨姨驱邪避煞,多年修炼的法器,会卖给你?她这两天就回来了,耐心等等。”
当晚,她两口子邀请我和丁一去他家吃饭。
在饭店忙活完,已经是8点多了,两人开车直奔陈正父亲家。
陈正准备了很多菜,陈正的父母和范丽丽一块作陪,六个人边吃边聊天,一直吃到很晚。
最后要散席的时候,陈正问丁一:“弟弟,那天我在楼上的时候,半夜看见那个女人朝井里看是怎么回事?”
丁一想了一会:“这个事说不准,或许她有东西掉在井里了,但不可能一连几天都去啊……”
陈正:“要不咱们现在没事,过去看看,无论是什么情况,也算是解开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吧。”
几个人一起看向丁一,他想了会,同意了,喝了点茶水,叫着我一块准备前往拆迁的现场。陈正的父亲不放心,非要一块去,陈正好说歹说,老头也不听,只好带上他,一块去现场。
四人驱车赶到那里的时候,是十点半多点。四人下了车,步行前往。
还没到那口井,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四人拿着两只手电,灯光晃来晃去,赶到了井边。那是一口废弃了的井,井里也早就没有水了,本来拆迁的人准备填掉它,可是不知为什么没有,可能是停工了,没来得及填。
丁一和陈正的父亲一人一只手电,往井里照,四个人趴在井口往里看。
井还不浅,看不太清楚,隐约能看见有很多垃圾,有纸,方便袋,石块等等,看了一会也没什么发现,起身准备离开,突然丁一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我心头一紧,看向丁一用手电照着的地方。
陈正和父亲也一块往里看,只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规规矩矩的摆在井底,像是有个女人刚刚脱下来,摆在那儿,然后离开。
陈正不以为然:“就是一双扔了的鞋子,大惊小怪的。”丁一摇摇头:“不像扔的,像是摆在那儿的,扔的话扔不了那么整齐啊。可能有什么说道,明天我问问杨姨。”四个人又往井里看了一会,再没有别的发现,就打算往回走。
四个人陈正的父亲拿着手电筒在最前面,依次是我,丁一,陈正,顺着拆迁后高低不平的小街往回走。
我和丁一边走边聊,天上一轮弯月,朦朦胧胧的,小街上没有灯,路比较难走,离有灯光的地方有一百多米,四人走着走着,丁一拽了拽我的衣服,说了一句:“于得水,等一会,情况不对。”我回头看了看他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这时陈正的父亲也停下了。回过头看。
三人不约而同大吃一惊:陈正不见了!
不知什么时候,路上只剩下我们三人。
丁一叫了一声:“哥!”没有人回答。
陈正父亲急了,连声叫:“陈正!陈正!你在哪儿?快出来!”我也丁一也一块叫陈正的名字。
可是没有用,陈正就像人间蒸发了。折腾了一会,才想起来,赶紧给他打电话。
丁一拨了他的手机号,电话打通了。
丁一按了免提键,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干扰声,和滴水的声音。丁一迟疑了一会,问:“哥,你在哪儿?”手机里传来陈正的声音,好像很遥远,又跟微弱:“丁一,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接着又说:“看不清楚,一个大房间,什么也没有,黑漆漆的。”
丁一:“你快出来啊”陈正:“嗯……”电话停了一会,陈正又说:“这个房间没有门……”
丁一不知说什么好,陈正又在电话里说话:“咦,这里有双女式鞋……”接着手机挂断了,再打过去,就只有忙音了。
三人围着那儿找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陈正。后来陈正的父亲急得啜泣起来,丁一拿出电话报了110。
一会功夫,110来了两个人,帮着找人,陈正的父亲怕范丽丽和陈正的母亲担心,没告诉她俩。
手电筒,手机,所有能用的照明设备全用上了,没发现陈正一丝一毫的痕迹。
几个人找到了附近工厂的一个监控探头,看监控,结果看到了令人无法理解的一幕:只见一双绣花鞋在前面走,陈正在后面跟着,高抬腿,轻落脚,佝偻着身子,走向相反的方向,消失在夜色中。
后来又打通过一次他的电话,但只能听见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远远的,时断时续,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