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座的诸位都是药渣(1/1)

首发：~第54章 在座的诸位都是药渣

这次梦境之行很明显没有达到理想效果，但也不算全无收获。

首先，梦境中的程舒言和自己处于敌对状态。事实上也不难理解，他可能是深陷春梦快感中无法自拔，潜意识中反抗干扰这个进程的任何人。

如果说上述问题不算重要的话，那么灵舌魔镜出现在他梦境中就是个危险信号。

它的存在不但干扰了原定计划，而且还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尽管在九制幽篁香的加持之下还是不免泄密，甚至把自己记忆中的人和事都映射了出来。

这就是绝对的威胁。

所以下次优先处理掉这个魔障。否则一旦受到它的蛊惑，自己就是下一个程舒言。

叶疏影……这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记忆都一览无余，太可怕了。

最后的收获是，不论梦境中出现再多的人，都能在灵视的鉴别下原形毕露，这样一来就会很容易找到目标人物。

……

第二天。

徐墨凡不得不去上班，心里忐忑不安。

白灵、沐望舒对昨晚进入程舒言梦境的事情肯定会有反应。他甚至做了一些准备，以免事到临头什么也干不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灵没有任何反应。

徐墨凡小心的捕捉从她眼神中透出来的神色，的确看不出哪怕一点波澜。

奇怪。

今天的部门例会的主题是情绪原料的采入。

程舒言之前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学生联政会组织了一次针对某学院某系的大学生进行一次心理辅导。

而宁康也就可以从这次活动中抽取到一定数量的情绪原料，所以渠道部上上下下都行动起来，一片忙碌。

徐墨凡刚刚掌握尸瞳的启用方法，还没有获得采入情绪的能力，所以今天的项目根本没他什么事情。

但白灵没打算让他闲着，让他去现场观摩，尽快熟悉各种情绪的状态。

今天的项目在大会议室进行，位置在办公楼前，就诊区后边。

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掩映在绿树红花，湖光山色间，这就是大会议室了。

这里的环境堪称优雅，确实是鸟语花香、曲径通幽。不得不说，当初修建这座心理咨询中心时，当真花了不少心思，砸进去了不少的钱。

会议室里布置得很是温馨，灯光明亮柔和，桌椅整洁，井然有序。鲜花、饮料、甚至茶点水果都考虑周详。主席台上方扯着一条横幅，上书：某某大学第十届关注心理健康交流会。

渠道部里的每一个人都忙到不行，除了徐墨凡和荒冢。前者坐在角落里无所事事，后者则干脆踪影全无。

徐墨凡正在做下一次的行动计划，一阵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会场里响起了轻柔的音乐。学生们来了。

在人群中，徐墨凡能分辩出哪些人有情绪问题，他们的身影暗淡，像有些退色的照片。而那些心理真正健康的人，才是色彩亮丽，隐约有辉光笼罩。

可惜，这样的人太少，十不存一。

宁康找了一位资深心理专家来主持这次交流会。

这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的书卷气息。

他走上台，目光向全场一扫，就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大略是讲一些当代年青人的心理疾病危害，以及关注心理健康做重要性。

随着演讲的进行，现场的气氛被有效的调动起来。

专家渐渐改变了严谨的纯学术口吻，开始变得亦庄亦谐。又不时穿插几个笑话，一片轻松欢悦的气息。

真是讲得既专业又好，不但理论精妙，而且极其善于调动现场的气氛。

这是专门在把众人的情绪往欢乐的方向上引，据说宁康现在缺乏的就是‘愉快’这个原料。

要不是我知道此时的目的，正在榨取他们的情绪，从而加工成商品牟利的话，我也会笑、会鼓掌。

徐墨凡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风有些荒谬。

知识是牟利的工具，在座的诸位都是药渣。

他戴上魔镜，该启用灵视了。

会场里，几乎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喷出浅绿色的气流，闪现着星星点点的荧光 纠缠着汇成一个庞大的漩涡，最后没入天花板上的送风口，就像抽油烟机抽掉炒菜时产生的油烟一样。

而这个‘油烟机’，就是程舒言。

把这些肉眼不可见的情绪聚拢收集的力量，来自于他现在发出的某种声波。

灵视状态下隐约能看见这种声波的形态，正是因为这种声波，才让散逸出的情绪不至于蒸发掉。

原来这就是蝠耳的能力。

据说浅绿色是愉悦情绪的颜色。蝠耳从会议室里搜集到的绝大多数情绪都是愉悦，至少能缓解一下原料紧缺的问题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白灵可以腾出手来，专门对付我了。

……

心理交流会结束之后，公司里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下班之后徐、程两人找了家茶坊碰头。

程舒言现在的情况极其不好，他全身冷汗淋漓，手脚冰冷，并且还伴有轻微颤抖。

严重的耳鸣让他显得不安和烦躁，脸颊上浮起潮红，口渴得厉害，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还是不能缓解。

这已经不是虚火上浮那么简单了，病情正在进一步恶化。

因为肾开窍于耳，今天他过于使用蝠耳的灵力，所以造成肾精的进一步耗损，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徐，徐哥，”程舒言非常焦灼，“我昨晚……又是春梦不断。你到底有没有，进入我的梦境？”

徐墨凡微微蹙眉：“我确实进去了，但是在某个关键时刻，是你把我丢进了另一个区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舒言一下子懵了：“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啊？你确定那个人就是我？”

徐墨凡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去……”程舒言的额头上渗出的更多的汗，“我听说，沐望舒能够在梦境里操控他人的意志，从而造成人格分裂。我该不会是，人格分裂了吧？”

徐墨凡感到非常棘手。

程舒言已经病入膏肓，如果春梦继续的话，这个人恐怕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