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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3章 交换
徐墨凡一边陪着程舒言喝酒，一边在心里算计。
吃饭的时间再长也不过个把小时，时间转瞬即逝。这小子就没打算说实话。
那就得创造一个让他说实话的机会。
中医诊断讲究望闻问切，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一个望字。
别看程舒言的胃口极好，精神状态也相当不错，但总是有掩不住的病容。
早晨才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不太对头。只是当时不好盯着看，但候两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方便更加仔细地进行观察。
他的眼神涣散得厉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洞。
结合其他表象综合分析，这就是严重肾亏引发的神思不守，而且病得不轻。按道理来说，病成这个样子，只怕都无法集中精神。不过看他滴水不漏的表现，又不太对劲。
管他呢，既然他有弱点，那就是个突破口。
于是徐墨凡有意无意地把话头向健康养生之类的范畴靠，聊了一会儿之后，程舒言果然有了反应：“听徐哥这么说，很专业的样子啊。我的确在生病，也去看过医生，那个老中医说什么‘相火妄动’，吃了好多药，但是就不见好。”
徐墨凡微笑道：“有些疑难之症，诊治起来不亚于侦破案件，失之毫厘则错之千里，常有的事。”
程舒言：“徐哥说到‘家学’，莫非你家里出过名医？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我的病吗？”
徐墨凡：“我家祖上当年确实小有名气，所以我也略知一二。如果兄弟信得过我，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行。”
程舒言沉默片刻，最后才说道：“我的病，恐怕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徐哥你有把握吗？”
他的眼神里，明显透出了希望的光芒。
鱼儿终于咬钩了。
徐墨凡脸上保持着自信的微笑：“我对自己的家学很有信心。”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根本没底。程舒言的病很不正常，实在是没有把握能把他治好。
不过突破口就在这里，生死攸关的，容不得他多想。
于是仔细诊断了一番，最后的结论让徐墨凡心里暗暗吃惊。
程舒言的病确实已经到了‘下元虚耗’的地步，非常严重。说白了就是指元阴元阳都已经弱到不行，如果不善加调养的话，身体各项机能就会逐渐崩溃的地步。
而造成这个疾病的原因就是：色欲过度。
徐墨凡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曾祖父留下的医案中，有秘传的药方，疗效显著。但是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得到对方认可之后，徐墨凡继续说道：“在治疗的过程中，得戒色，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程舒言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他干笑道：“我们这样的人，敢随便交女朋友吗？不过，如果老是做春梦的话，算不算？”
病成这个样子，做春梦也是情理之中。徐墨凡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他的本意是想要借此撬开程舒言的嘴，于是简单敷衍了几句了事。
我的诚意够了，作为等值交换的信息，你是不是也该透露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舒言也不好装傻。毕竟他还希望徐墨凡能治好这病。
两人又喝了一杯，他开口说道：“我的听力远非常人可比，所以才叫做蝠耳。例会结束后你和老白的话我都知道，在我看来，她对你那是嫌恶到极点了，就没打算让你成为尸瞳。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徐墨凡思考了片刻，决定投石问路：“依我看，白经理是不想尸瞳这个职位不受她控制吧？”
程舒言：“尸瞳的确是个高危职位，我来公司三年，已经换了三个。马彪是你送走的，不算在内。但他的前两任确实是公司开除的。”
徐墨凡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都是白经理开除的？”
程舒言：“其中一个对尸瞳掌握得很差，差点没把荒冢整死；另一个倒是能力不错，却和公关部经理……闹僵了，所以也被开除。”
沐望舒，看来这个女人是真不简单，确实有点棘手。
程舒言在说到公关部经理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恐惧的神色。以徐墨凡现在的眼力，不可能发现不了。
情报显示沐望舒盗人元阳，恐怕眼前这位蝠耳的病根，就是她在作怪。
烛照的任务，可能就从程舒言这里开始行动。
徐墨凡进一步试探：“开除？那他们现在混到什么地方去了？”
程舒言冷笑一声，又叹了口气：“都下去了。被开除的人，多器官功能衰竭、消化道萎缩、严重肌萎缩、心脏代偿性扩张、肺水肿、免疫系统全面崩溃……莫名其妙的就病死了。公司能让你活着离开？”
真是，太狠毒了。
徐墨凡：“我不管前几任到底干了什么，也从未想过和白经理做对，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所以…该怎么才能掌握尸瞳，还是请指教一下？”
程舒言终于给出了徐墨凡最想的答案：“我这里是有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但那是我曾经用入门蝠耳的法子，要是不灵，别怪我？另外走出这里，这话就当我没说过，咱俩也没见过。”
徐墨凡笑道：“规矩我懂。放心！”
程舒言：“试试清醒梦。或许能行。”
……
徐墨凡的口味偏清淡，面对一桌子重口味无从下口，只吃了点清炒菜心了事。
今天这顿酒喝得实在有点吃力，就算他的酒量不差，此时也不免有了几分醉态。
他头重脚轻地回到家里，泡了杯浓茶，休息了好一阵酒劲才渐渐过去。
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完成。
首先，程舒言的病和沐望舒脱不开干系，恐怕要从他的春梦开始入手调查。
但是该怎么入手呢？
谁有侵入他人梦境的能力？！
第二件事情，马上联系荒冢。必须要从这个胖子身上获取些信息。
时间不等人，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荒冢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对方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反复拨打了几次都是如此，看来那胖子不知道跑哪个荒郊野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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