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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第十六章
最后季淮还是下去了，不过是全副武装。她不想还没见到所谓的畸变物，就先一步因为环境太过恶劣而滋生的洁癖而倒下。
身上的防护服是季淮去疾控中心拿到的，不仅如此，折回来的路上季淮还逼着猫溜进一家超市，给自己偷了好几个口罩，还把塑料口袋撕撕扯扯裹在身上。
刚从下水道下去，纵然季淮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闻到味了。人类对下水道的气味有一定的想象，但蛮狠撞入鼻尖的味儿还是让季淮脚下一溜，差点跌进那不想描述的污秽里。
季淮：“唔。”
猫没季淮这么讲究，但身上也裹着几个材质很好的塑料口袋，毕竟猫一直蹲在季淮肩头，季淮不想猫沾到让人恶心的东西后再靠近自己。
猫爪挠了挠口袋，下水道里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声，猫道：“塑料口袋不行，会惊动下水道的东西。”
季淮没吭声。
猫：“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季淮点了点脑袋。
猫：“哑巴了？”
季淮不想理猫，她怕自己一张嘴那些气味就往嘴里灌，她一想到口腔沾染到的气味自己还要通过它来进食，就一阵恶心。
她！不！想！说！话！
猫也知道季淮的德行，嘀咕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讲究的元素者。’，随后挥着猫爪子把季淮防护服外边的塑料口袋给抓下来了。
“！”季淮登时吓得花容失色：“你吗的！”
猫淡淡道：“想活命，想变强，就闭嘴。”
季淮愤怒地呼出一口气，以示自己的强烈不满和抗议，不过到底没有再纠结身上有没有塑料口袋护体了，她让王铮找来的防护服果然不一样，穿戴的步骤繁复到季淮费了好些时间，而时间在这个时候就和防护成了正比，防护服下的季淮虽然也能嗅到味儿，但鼻子并不难受。
甚至她发现，脚下踩到的泥泞污秽就似雨滴落到尼龙雨伞上，很快地滑落，不留污渍。
这让季淮终于是松了口气。
猫：“能看见什么？”
季淮稳住了身形，抬头向前看，a市的下水道其实修筑的挺有特色，并不是现代常见的综合管沟，而是隧道式下水道，边上还有供工人行走的窄道。
季淮沉默了一瞬，尔后默然地抬脚踏上窄道。
离开了沟渠，季淮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这下又重新极目远眺：“再远一点看不清了。”
季淮的回答也是猫的预想，它想了想又问：“嗅得到什么气味吗？”
季淮：“……”
猫：“……怎么？”
季淮：“不敢用力呼吸。”
猫：“变强！”
季淮做了心理建设，随后才猛吸一口气。“日。吐了。”
季淮想哭，大概是想赶紧屏住自己的呼吸道，她一口气道：“味道很奇怪，臭味臭得……emmmm……”季淮想出一个词汇：“千奇百怪。”
猫顿了一下：“千奇百怪？你能说具体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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