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章 我的出路
地铁里挤满了老人、美人、小人,还有一个我,闲人?就算是,那也是个风姿卓绝暂未被世人发现才能的……闲人,我带着耳机,随着听筒里悲伤歌曲达到了最高潮,我的自我认知也登上了顶峰,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时机还未到,千金万金皆为土,吾自当凌绝顶!没错!前面自是康庄大道,未来不可欺!不可……“前方到站……”
我尴尬的扶了扶镜框,大家都在往出口涌去,似乎没人听到我心底的呐喊,算了,凡夫俗子岂能懂,我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好在4元就能享用免费的冷气,对于两袖清风的我来说,也不能说不划算,有时候我在想,晚上能不能偷偷的躲在地铁里,这也省了房租和水电了,我就是这样一个脑子跟心走的人,没有原则,没有逻辑,凭心而乱动,突然又一声清脆的广播声终止了我整日的胡思乱想,在人潮的推动下,我也下了地铁,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今年的夏天怎么这么热,日日四十多度,不知道是要把人热化了,还是烤熟了,深深吸了口勇气,我再次扶了下镜框,纵使内心万马奔腾,还是朝着大厦无畏的走去。
已记不清这是我的第几次面试了,总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内心其实特别的复杂,想想当时在学校的豪情壮志,只觉得现在的我尴尬至极,面试激情也被磨灭殆尽,可是我不甘心,从农村到城市,二十多年的寒窗苦读,我付出了太多,原以为一朝题名,未来可期,却没想到遭受了现实的如此毒打?就在我捶胸顿足之际,美女助理把我叫了进去,面试主任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士,上来就给了我一抹端庄的笑容,然后向我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觉得做律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我自信的回答“专业”,然后劈里啪啦说了一通,看到对面女士的表情从自然的微笑到尊重的收笑,我明白又是一次陪跑之旅,后来她还礼貌的问了几个问题,我也勉强的回答了几句,彼此都知道是过场,却还得有始有终。
离开大厦,还没等我开始抒发苍天无眼的悲壮情绪,父亲的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原以为学生时代才是谎话巅峰,殊不知,现在才是王者,我深呼吸,按下接听键,然后激情四射的跟他说了我现在的工作情况,无外乎工作很体面、领导很器重、同事很友善、未来很美好,没给他质疑的时间,表示最近律所要组织夏季封闭式拓展训练,电话可能不畅通,让他和母亲放安心,等着儿子发大财吧。匆匆挂完电话,我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就差跌坐在地上了,主要还是因为地面太烫,容易灼伤,父母在电话里的关心和叮嘱,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一直不敢直面质朴的亲情,因为会让我无法阿q,变得脆弱,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知是怎么走到公交站牌的,炙热的座椅也没能戳热我冰凉的心,就在我要向天讨爱的时候,倾盆大雨袭来,伴随着狂风,也可能是妖风,吹乱了赶路人,而我就静静的看着慌乱躲雨的人们,正要抒发我惆怅不遇伯乐的心境,一张湿了的宣传单不知被哪路东南西北风刮到我的脸上,贴着我的面庞,我也没气,扒拉下来正准备扔进垃圾桶,就被赫然惊现的两个红色大字吸引,“万元”?我再定睛一看,寻探险爱好者一同前往神秘境地,包吃包住,并有万元……后面的字被雨水打湿,模糊了,看不清,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关键词——“夜探”剧本杀推理馆?
我想我找到出路了。
剧本杀可是我擅长的,每次我不是隐藏下来的凶手就是积分最高的玩家,这可不是我吹,这都是同学们公认的,就因为我太厉害,导致每次只要是我参与的剧本,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先投我,足以见的我实力之强了吧?嘿嘿,果然天选之子,我的心情一扫阴霾,变得豁然起来。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能说容易满足,而是容易相信自己,更容易相信别人,否则也惹不出后面的这些事端了。
循着这张被打湿的宣传单,我是从地铁倒到公交,车力转战成腿力,雨都被吓跑了,太阳下班、月亮上岗,终于在郊外,看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我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一个上世纪的破厂房,别说人了,连个灯光也没见着,着实瘆人,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我不死心,拿出已褶皱不堪的宣传单,用手机的灯光寻找着线索,我是瞅瞎了眼,才勉强的辨认出一串数字,也不知道对不对,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赶紧拨过去,响了好几声也没有人接听,正当我要挂断的时候,听到对面传来一个虚弱的男人声音,“找谁?”
我被这个声音吓到了,迟疑了一会,然后赶忙问道:“ 你好,请问是夜探剧本杀推理馆吗?”
“打错了”,然后就是无情的嘟嘟声。
我愣住了,觉得是不是自己拨错了,又拨了一次无人接听,再拨就是无法接通,再拨便是已关机。
我……玩我嘛?真是怒发冲冠,千万恨,我满腔的怒火无处释放,一脚就踢飞地上的石头,石头精准的投向工厂的大门,随着破烂铁门的咣当作响,黑夜的安静被打破,破旧的厂房在月光下显得阴冷而凝重,夜风来袭,一扇满目疮痍的铁门在夜风中发出怪异的声响,渐渐的,诡异的圆月也把自己藏在云层里,惨白的光立即变成无底的暗,天愈黑了,盛夏的夜风竟让我有种刺骨的感觉,我虽不是胆小鬼,但此时的地理环境也让我哆嗦的很,我不敢再想了,只想赶快离开这,可是黑暗中彷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我前行,鬼使神差的使我推开了铁门。
伴随着哐当的开门声,大铁门被彻底打开,其实我只是拉开了一个口子,主要还是被风吹开的,大风依然呼呼的狂拍着这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这惊心动魄的声音直击我的心灵,让我直打哆嗦,要不是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我甚至分不清现在是寒冬还是盛夏,心跳不断的加快,跟提速似的,但是我却像着了魔似地踏了进去。
里面跟预想的差不多,破败不堪,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简单照了下周围,除了如腿高的杂草和遍地的垃圾,并没有其他发现,我也不敢再多看多照了,只想赶紧进入厂房里面,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推理馆,那么只可能在这里面了,如果没有,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恶作剧。我艰难的跨过杂草群,来到这座三层建筑面前,厂房是东西走向的,红砖瓦墙,看着像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只是透着一股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拿着手机照了下,咦?怎么没见到门?难道是在后面?我又绕到后面去,还是没见到门,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想着应该是天太黑,我没看清楚,于是我又仔细转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门,而且这次我还发现了,这座三层楼的厂房不仅没有门,居然连……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崩塌,心里彷佛住了只兔子在蹦来蹦去,越跳越快,我胸口一紧,感到窒息。
是不是我在做梦?对,对,对,可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我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然后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给我痛的骂马,不过肉体上的疼痛反而点醒了我,是啊,我在怕什么?从小到大,我一不打人,二不骂人,遵纪守法,尊老爱幼,是个公认的“三好学生”,我有什么好忌惮的?想完我就底气十足了,只是这鬼地方到底是干嘛的?建一栋没有门窗的房子,外面还伪装成工厂的样子,图啥呢?我又拿起手机打量着这幢楼,这里,越看越像一座……一座……墓地?
虽然我是个十足的大好人,但是也被这样的想法惊着了,不过,这世上哪有这么大的地上墓地?这怎么看怎么想都不合理,不过这都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来这个鬼地方?都是那张宣传单害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窦娥都没我惨……
“谁?”一个黑影掠过,让我再次稳定的情绪又破防,身体的炎炎燥热被内心的凉凉刺骨代替,真是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好,耍我是吧?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不揪出这个恶鬼,我张大智跟他姓!
凭着感觉,我警惕的迈出了步子,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踩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我拿手机一照,头发……好多头发,顺着光线的方向,密密麻麻的全是头发,这条路我刚刚走过,明明全是杂草,怎么现在变成了头发?是我眼花了吗?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我头嗡的就炸裂了,因为不仅仅有成片的头发,它们还在随风摇摆,发出了声声奸笑,甚至……甚至在移动,刚才的豪情早已散去,因为从小到大,我实在没碰过这样的情况呀,老天就可我一个人嚯嚯吗?
我真想把自己抽晕,然后我就什么都不需要面对了,可是我又没有自残的勇气,只能跑了,但是刚一抬腿就发现脚被头发缠住了,我赶紧扯开头发,越紧张扯的越慢,越慢就有更多的头发朝我涌来,一圈又一圈,我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我逐渐失去了力气,呼吸也越来越弱,就在我的眼睛快要被遮挡的时候,突然火光乍现,一个烧火盆出现了,里面烧的不是纸钱,而是无数个扭来扭去的人头,她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血淋淋的睁大双眼,瞪着我?疯了,这个世界疯了,然而都与我无关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是我还没挣大钱、没娶媳妇、没孝顺父母、没报效祖国,就这样死了吗?虽然不甘心,但是眼睛还是不争气的闭上了,耳边似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什么都听不到了,像是要叫醒我一般,我又缓缓的睁开双眼,一双凌厉的双眸,正紧贴着我的镜片,我看到了……自己?
睁开眼,好困呀,我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我赶紧起身,这猛地一起让我头痛欲裂,我扶着头,朝着太阳穴的位置捶了几下,然后摸了摸脸,什么都没有,从上往下看了看自己,跟我平时睡觉的装束一样,一条大裤衩,我有点迷糊,在床头找到眼镜带上,看了眼手机,已是下午六点钟了。
我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寸头小哥,浓密上扬的眉毛下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张饱满的嘴唇,这棱角分明的脸庞,这大高个,这……我实在编不下去了,洗了把脸,昨晚的事模模糊糊的,我已记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是假的,那我昨晚到底干嘛去了,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如果是真的,那个诡异的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最后的眼神是谁?而我又是怎么回来的?无解。
我回到卧室,拉开窗帘,太阳还是挺大的,不过也不耽误大爷大妈锻炼,溜娃遛狗的已经成群结队了,光膀子的大哥们正在端着碗到处乱窜,回迁房就是这样,早上还有人在门口杀鱼呢?我已见怪不怪了,正当我要抒发才不得用的悲壮时,天花板的掉落声阻止了我,我抬头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就不能一次掉完吗?一会一下,便秘呀?打扫好准备洗个澡重新思考人生,才发现昨天没有给太阳能放水,正准备去厨房看下,发现厨房的窗户没关,水已从厨房渗透到客厅了,而且经过一晚的泡发,木地板也起来了,玩完了,暴发户房东要把我敲诈死了,真是佛了。
打扫好冲了个凉水澡,有水就行,不那么讲究了,肚子已经饿了一整天了,赶紧坐在我经过几十前任洗礼的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布衣沙发上,看了一个小时的外卖,在那算满减、红包、配送费,毕竟我的预算只有20元,现在的外卖真扯犊子,且不说菜有没有洗,用的是不是地沟油,是否掺杂了口水等什么样的液体,主要是又贵量又少,思来想去还是点了份炒饭,毕竟顶饱。
等餐的过程中,我梳理了下我的资产,少于一百的我就忽略不计了,我从几大银行app倒腾到支付宝,从信用卡滑到借呗,好嘛,全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扔掉手机,躺在沙发上,想着该如何精打细算的度过难关,后悔点了外卖,就应该买一大袋馒头,顶饱还方便,好在房租给了一年的,还有大半年租期,租金还是爸爸付的,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当时给他夸下的海口,再看看现在自己的处境,真是尴尬他爸给尴尬开门。其实我家条件就跟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爸爸是个电工,妈妈在家务农,现在也无田可种了,就在家种种菜,照顾我爸,农村也不需要买房买车,最大的开支就是供我读书,所以这么多年,我爸妈挺不容易的,把所有的物力、精力都投到我身上,我吃的、穿的、用的,从不比其他同学差,他们就是怕我被别人瞧不起,即使在大学期间,我也从没断过零花钱,与其说他们盼着我毕业,倒不如说我自己期待着毕业工作,能回报父母,只是如今……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自怨自艾,这么快?这外卖不会开在我家隔壁吧?
我迅速起身打开了房门,不是我的外卖小哥,而是三个陌生人?两男一女,站在前面的女生朝我露出甜美的微笑,就在我沉浸在这个温暖的笑容里时,三人绕开我,顺势进屋,径直坐在了我有故事的沙发上。问号大于感叹号,这什么情况?私闯民宅?他们都不事先踩点的吗?反正两袖清风的我可什么都不怕,我关上门,回到屋内,看着这三个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怪咖。
坐在我正对面的是个单眼皮男生,见我看着他,他也向我招手,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眼睛不大,但是闪闪有神采,皮肤黝黑,身体很壮硕,看着应该跟我差不多年龄,他穿着一身科比的8号球衣,看样子是个热爱运动的人,不像我找准机会就躺尸。坐在他旁边的就是刚刚冲我微笑的可爱女孩,她的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清澈明亮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齐眉刘海,齐耳短发,皮肤白皙,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腮上两个小酒窝也在笑,虽称不上大美女,但却是个十足的小甜妹。坐在我左手边独立沙发上的是个沉默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蜡黄的皮肤透露着他糟糕的身体状态,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阵阵寒意,神色清朗、面若冰霜,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着一件长袖衬衫,想来健康堪忧,他长得不差,就是冷的很,明明穿了那么多,看上去却略显单薄,想是瞧见了我在盯着他,便抬头看着我,目光对视的刹那,我的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席卷全身。
“大智,打量好我们三了吗?”单眼皮男生率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我收回目光,随后又疑惑的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现在是什么个意思?”
他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搭着我的肩膀,“你别害怕,我们是来给你赚外快的。”
我被他讲懵了,除了发呆,做不了太多的表情。
这时,圆圆的女孩也起身,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让我我坐下,脸上还是那抹甜甜的微笑,这还是第一次与异性如此的亲密接触,说不悸动那是骗人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单眼皮男生已经坐在我左手边,她坐在我右手边。
“大智哥,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也是政法大学的学生,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学妹,不过我不是法政系的,我是中文系的,正式自我介绍,我叫袁圆,袁是世凯的袁,圆是圆圆的圆,哈哈哈,很搞笑的名字吧,我是今年的新生,很高兴认识你!”女孩说完便伸出了右手,我本能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顿时电流乱窜,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躲避着她的注视。
不对啊?这不对啊?我急忙抽出手,质疑的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是怎么找到这的?”好在理智尚存,要不然就被这美人计迷惑住了。
“大智哥,你别着急嘛?等我介绍完他们,再给你解释。”女孩瘪了瘪嘴,向我撒桥,成功的让我闭上了嘴。
她很满意我的表现,指着坐在我身旁的单眼皮男生,“他是随文,隔壁体育大学的,也是刚毕业,你应该能看出来吧?看这一身腱子肉。”
单眼皮男生识相的站起身,掀起他的球衣向我展示着他的六块腹肌,然后对我说:“大智,你太瘦了,以后要跟我多练练,男人就是要有男人的样子,这就是雄风,懂不懂?”说完,还向我亮起了他健硕的臂膀,我尴尬的笑了下,心想,我懂个屁?你个二百五!
女孩也无语的把他按在沙发上坐好,然后走到那个一直未出声的男人身旁,“这个是我哥,叫袁卓,是京大历史系的,毕业蛮多年了,现在经营着一家剧本杀推理馆。”
我顿时抓住了重点,剧本杀推理馆?抱着一丝怀疑,我试探性的问道:“这个推理馆的名字该不会叫夜探吧?”
女孩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也去玩过?我们学校好多同学都是那的常客呢?”
我摇头,“不是你们印了宣传单要以万元现金大奖寻志同道合人一同探秘吗?”
单眼皮男生哈哈大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发传单,还探秘寻宝?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见他们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甚至露出了丝丝嘲讽,我又不死心的问道,“你们的馆是不是在民国路88号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女孩也哈哈哈大笑起来,“大智哥,你是不是找工作找傻了,废弃的工厂能让我们在里面经营吗?即使可以,怎么接电,怎么用水,再说,也不会有客人会去那么偏的地方呀?”
单眼皮男生也附和着说:“是啊,大智,你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白天想太多,晚上梦太多,还是要跟着我多出汗,赶走一切烦恼。”
我懒得搭理他,起身进屋找宣传单,衣服口袋里,包里,垃圾桶里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真的没有,虽然昨晚发生的事很诡异,我的记忆也很模糊,但是有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那就是我绝对去过那个废弃的工厂,或者叫它墓地更合适,只是名字都对上了,地点怎么不符呢,我很不解。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那对兄妹面前,盯着这个一直未出声的男人,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缓缓的说了一句话,“那你们是不是要去一个叫封人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