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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看她可怜
“你叫什么名字？”牧舟向着韩妙者靠近了一点，问道。
“花醉。”韩妙者低着头答道。
“名字略显轻浮风尘，你取的？”后半句，牧舟看向了一旁的牧庆。
牧庆笑着对他说道：“大哥怎么回事，今日好像格外看不惯我。”
“我一直都看不惯你。”牧舟毫不掩饰自己对牧庆的不屑。
牧庆摇着扇子，轻声一笑，道：“是我取的，又如何？”
牧舟没有继续与牧庆争论，他的目光落在了韩妙者的身上，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琴？”
“从小就学。”韩妙者回答道。
“很好听，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婢女了，明日跟着我前往雪都。”牧舟微微颔首，吩咐一旁的小厮把琴撤了，他朝外面走了过去。
在经过韩妙者身旁时，牧舟稍作停留，随后离去。
“没想到，姑娘的琴技如此高超，连我这大哥都开口赞叹。”牧舟离开后，牧庆走到韩妙者的面前，仍然是满脸笑容，仿佛刚才牧舟对他的无视与贬低未曾发生。
这是一个极其能忍耐的人。
韩妙者不苟言笑，她对牧庆说道：“牧公子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好，您慢走。”牧庆笑着目送韩妙者离去。
等韩妙者离去之后，他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冷哼一声，离开了此地。
前往都城的队伍如牧庆所言，除了牧舟本人是五重真灵境修为外，其余的护卫随从大多是初入修炼一途的玄元境，带队的是一个三重明台境修为的人。
韩妙者穿着一身蓝白长裙，背着她的琴从牧府内走了出来。
在外吩咐着事情的牧庆看到后，略显惊讶，“哟，这身好看，从何处得来的？”
“我给的。”身后，牧舟从府内走了出来，周围的人见到他后，皆躬身行礼。
牧庆看到牧舟后，脸上笑容依旧，“大哥真是好眼光，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适。不过这衣服价格不菲啊。”
“一件衣服罢了，看她可怜，送她的。”牧舟声音如常，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
牧庆微微挑眉，又看到了韩妙者手上带着一串价格不菲的手饰，他惊讶地道：“这串手饰……”
“也是我给的。”牧舟瞥了眼牧庆。
牧庆看了看韩妙者，随后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牧舟坐上了前面的马车，而韩妙者作为牧舟的侍女，也有资格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牧庆看着队伍往四方城外走去，收起了笑容，啧啧摇头，“可惜，可惜了啊！如此美人，若是能与之共度春宵，该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情啊。”
“二公子，您刚才说什么？”一旁看门的小厮看到牧庆一副可惜的神色，自作聪明地搭话询问道。
牧庆看向了他，表情未变，声音冷了下来，“不该问的，别问。除非你不想活了。”
小厮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磕着头道：“二公子息怒，小的知错了！请二公子恕罪！”
牧庆收了扇子，转身走进了府内。
队伍离开了四方城，往都城前行。在走到第三日的时候，一个护卫敲响了韩妙者的马车。
“姑娘，大公子要听您的琴，请姑娘准备一下。”
马车里，正思索着该如何接近牧舟的韩妙者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回答道：“知道了，我马上准备。”
不一会儿，韩妙者便抱着自己的琴来到了牧舟的马车里。
马车内的空间很宽阔，牧舟半倚着身子靠在软垫上。韩妙者进来后，他朝一旁使了个眼神，道：“坐那里吧。”
韩妙者将琴摆在了桌案上，跪坐在那边。
牧舟的目光落在韩妙者的琴上，问道：“这琴，是你自己的？”
韩妙者颔首道：“是的。”
“弹吧。”
随着韩妙者的指尖在琴弦上拨动，绵绵的琴音传了出来。
牧舟轻轻拍着自己的腿，忽然问道：“我那个弟弟，出了多少钱让你来杀我？”
韩妙者弹琴的手一僵，神色不变，继续弹着。
“你的琴音告诉我，你慌了神。”牧舟继续说着，他看向韩妙者，啧啧摇头，“可惜了啊，韩姑娘为了那一点玄晶石，把自己的命都要赔上了。”
此时，韩妙者的表情才彻底僵住，她停下了琴，看向牧舟。
一股庞大的玄气突然爆发，从马车外面冲了进来，一柄长剑带着凶厉的剑气，狠狠地朝韩妙者刺去。
韩妙者反应迅速，抬起手中的琴抵挡这一击。
剑刃击中琴身，古琴的琴弦寸断，恐怖的冲力直接把韩妙者从马车里抛了出去，摔在地上。
霸道的玄气侵入韩妙者的身体，只是一个照面，她体内的筋脉就难以承受这样的冲击。
四肢百骸都传来痛楚。
牧舟起身，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手中的剑环绕着沛然的玄气，衣袖猎猎作响。他看着韩妙者手中的古琴，颇为惊奇地说道：“能挡住我的一击，这张琴不一般。”
“天人境？！”韩妙者感受到中年男子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后，眉头紧蹙。
牧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与那中年男子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韩妙者，道：“听红衣坊的人说，你有将雇主信息告诉将死的目标的习惯，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想杀你的人，是红衣坊坊主。”
“怎么可能……”韩妙者紧皱着眉头，并不相信。
“红衣坊想在雪国开设分部，而雪国太师给出的条件是，将当年造成妖族入侵的韩彻交予雪国处置。这个条件，你们的坊主，同意了。”牧舟继续说着，想让韩妙者做个明白的鬼。
“不过，韩彻还有你这个徒弟，虽然修为不高，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只是你不能死在红衣坊的人手里，这样对红衣坊其他的杀手不好交代。正好我们牧家需要红衣坊帮忙杀个人，所以也算是等价交换。”
“一万七千玄晶石，买的不是我的命，是你的。”
说到这里，牧舟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对韩妙者的怜悯。
韩妙者咬紧牙关，“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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