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苦大仇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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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苦大仇深

“菊儿，我们真的不跟齐云弟子打个招呼再走吗？”

“不需要，我们是江湖儿女，何必如此多的礼节，有缘相逢无缘相别，何必婆婆妈妈啰哩啰嗦呢？

你如果不想走，那就留下来跟着她们，有他们齐云仙境的人保护想来你也死不了，本姑娘并不强求你要跟着我。”

黄菊儿说完驰马奔出了凤翔城，一点儿也不想理睬李二白。

李二白虽然有些不舍，回头也看了看凤翔城高大的北城门，可对于他而言，这其实只是所走过的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已。

自出仙境所有地方都是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闯荡江湖其实就是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认识一些陌生的人。

而这些人注定有相逢就会有离别。

“等等我。”

李二白看着远去的身影也是急呼一声匆忙的策马追了出去。

清晨的北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犹如冰刀划过脸面一般。

李二白紧裹着衣服却一直朝前面追去。

飞红与流星马这两日倒是得闲，此时来到北方如此旷野之中一望无际之下更是尽蹄奔跑，似乎北方才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

而北方却也是战纷飞的地方，战马的尸骨随处可见，但对于它们来说和人一样并不畏惧，相反却充满着挑战。

两人相距十几丈远，可谁也不停，就这样一直奔跑了一个时辰，凤翔城已抛得远远的，连一点模糊的影子都没有了。

此时黄菊儿才悠悠的走下马来，看着远方的茫茫大山有些迷茫了。

这里有一个三岔路口通向不同的方向，也代表着不同的选择。

一家路边小店就这位伫在路边，路口之前挂着一面酒帘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忘乡酒”。

意思是告诉前往北方的朋友，出了此处，就算是出了故乡，回到此处，就可以望见故乡了。

但这忘乡酒或许是对任何人说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路人的家乡在哪里，但在这里却可以看见，因为这是一个三岔路口，一个驻足选择的地方。

几间破落的茅屋紧凑建在路后面，酒肆前面一条小河也依着路分岔开来，不论东西南北各流各归。

酒肆前是一个北方的农家小院里种着中间几棵枯落的枣树连半片叶子都没有，只剩只根凸凸的树枝指向着阴暗的天际。

北风吹过酒帘子扯着破落的嗓子在应合着，似乎在吆喝着过往行人在此停留。

而这些树枝同样划破着北方的天际在呐喊着，像是在控诉着这寒冷的天气为何来得如此的早，亦或是对这阴荫的天空发出不满的呼啸。

此时的北方已是深秋，西方势弱而北风强劲。

“李二白，我们在这里吃点东西，也让马儿喝点水，吃点草料。”

黄菊儿对马似乎都要比对人好，出城之时也未问过李二白是否饿了，自出门后也是第一次跟李二白说话。

“好，依菊儿的，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其实不必赶得那么急，一路随心所欲到反而可以欣赏沿途的景色。”

“是吗，这沿途还有什么景色可以给我们的李二白少侠欣赏的？”

黄菊儿冷笑一声，牵着马就进了酒肆。

李二白看了看四周，比之前些日子来凤翔城还要荒凉一些。

奔跑了已经几十里，可却并没有见过一个像样的村庄。

大片大片的农田都长满了枯草荒凉一片，黄土地上茫茫黄沙阵阵掠过，地昏地暗的。

若说这也算景色，那么必然要有一棵豪放粗狂的心才行了。

像李二白这种略带浪漫情怀之人，见此情景只会徒生悲凉之意，郁闷之情，若不喝两口老酒，怕是会被这种苍凉给吞噬掉。

“掌柜的，来两壶好酒，一盘牛肉，几个馒头，再给我们的马配些好料准备路上用。”

“两位请，外面风大，马上给两位少侠准备。”

掌柜倒也是一个勤快的人，其实他也早听得出马蹄声，却并不主动迎客。

虽然在此开店做生意是来者不拒，可他却一副顺其自然不来不迎的作风。

谁会知道你迎来的客人会不会是杀人抢劫的恶人呢？

黄菊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把弯刀一放，先还是看了看此小店内部。

此店从外面看着破烂不堪，可进到屋里很快就感觉到十分温和起来。

破烂的是外表，里面其实所有墙都用泥糊得结结实实的，外面的北风再劲也吹不进来。

店里并没有其它人，可每张桌子都擦得十分干净，看来掌柜的却也是一个勤快的人。

“菊儿，你累不累。”

李二白没话找话的小声说着，他看得出黄菊儿额头上渗出几颗汗珠，脸色也是十分苍白。

“我没事，你为何会如此问起？

又为何不问我昨夜是否杀了人呢？

我看你憋了一早上了，以其憋得如此难受想问什么就问吧。

别在本姑娘面前故弄玄虚，让人生烦。”

“那，那昨夜你有没有杀死要杀的人呢？”

“没有。”

“哦，怪不得你会生气了。”

李二白有些庆幸的样子也是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