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6章 进了拘留所
最后一张是画了一幅图纸,我照说明打开书柜机关,进入到密室,拎出师父交代的那个柳条箱,打开来一看,里面分为两格,左边是几本泛黄的练武秘籍和道家典籍,右边是六根金条和好几十个银元宝,上面还有五百多元现金,信上说的全部留赠与我。
我留下了一根金条,书和银元宝都没动,只拿了五根黄鱼和现金放入了包袱,然后放回并恢复了机关。
回到桌子边看着师父在水帘洞给我的匣子,里面也有一本秘籍,就是师父一直在教我的隐门古武功法,还有一个戒指,沉甸甸的不知啥材质,灰白色的花纹里面刻有一个“隐”字,下面有个小小的“七”,看信上说是支脉信物,那就是代表着是第七家分支吧。
把厨房里的肉收拾起来准备带走,背着包袱锁上大门时,突然想起师父说内灌我百年功力,于是好奇心让我决定试试,我就运起功法纵身一跃,一下子就飞过围墙,稳稳地落入院子内,我把大门钥匙放在厨房门楣上,又纵身跳出院墙,感觉很是稳定,又对一直练功击打的那棵松树来了一拳,以前是树干摇晃,而今天只听“哗啦”一声,树皮破碎四溅,露出了白森森的树干,头顶树叶沙拉沙拉落满了一地。
终于赶在午饭前到家,却没想到家里是铁将军看门,明显没有一个人在家,我四周看看没有人,就纵身跳进院子,把包袱藏到了稻草堆里,再跳出院墙,准备去村里问问我家里情况。
在城西一处院子里,此时正在办酒,院子内搭着高高的大棚,墙边放着几个大火炉,旁边顺着几块门板,上面放了很多备菜,帮忙的人个个喜笑颜开,来来去去地忙碌着。
这就是我的外婆家了,经过打听,得知今天我舅舅家正在办喜酒,是表哥黄劲松结婚了,当我赶到时,第一批酒已经吃完,第二批正准备上菜,看来来的还挺及时。
我一进门就看到乐呵呵的舅舅舅妈,外公外婆,赶紧打招呼:“外公,外婆,舅舅舅妈!”
一片惊呼声:“啊呀,是小丰啊,你回来啦?来来来,赶紧,刚好上菜,阿琴,你宝贝儿子回来啦”。
屋内一下冲出老妈和妹妹,随后老爸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的心一下感觉到,有家人真好。
“哥”!
“嗯”,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拥抱了一下妈妈,“爸,妈,我回来了!”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突然进了石头。
“好,回来就好,先吃饭,有话咱们回家再说”,老爸还是那么的严肃!
于是坐下来吃酒,好久好久没吃到山下的饭菜了,明明是平常的宴席,却觉得吃出了山珍海味般的感觉。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表兄弟见面,又免不了一番寒暄,对表兄表嫂祝福了几句,又陪外公外婆唠了一下午,吃了晚饭我们一家四口才回到自己家。
关好院子大门,我从稻草堆里掏出包袱,来到了屋内,我们一家人很久没坐在一起了。
“爸,现在身体如何?”我问。
老爸说:“都这么久了,早就没事了,你师父说要带你走三年的,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看着他们充满好奇的目光,我拿出五根黄鱼和五百元钱推给老妈,心酸地说:“爸,妈,本来在学艺好好的,可是,我师父突然油尽灯枯了,就在今天对我嘱咐一番后就过世了,这是他老人家留给我的,你们要收好了。”
老妈惊呼一声:“怎么会,看着你师父挺硬朗的呀?”
“是啊,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瞒着家里,有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老爸难得地一下说了那么多。
“一百二十多了,生老病死人生无常,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没有把师父灌我功力的事说出来,原本开心的一家人,心情都沉重起来,聊了一会就各自休息。
躺在床上看着帐子顶,想着这具身体已经16岁了,至今却一无所有,我真是个最没有用的穿越者了吧?不知接下来我能做些啥,我觉得应该去市区走访看看,看是否有什么发展的项目。
把包袱放在衣柜里,坐在床上想着师父临终前的吩咐和嘱托,尤其是水灾和地震,还有灾难还会继续,这让我心里不免沉重,只运功一周天就睡了。
第二天还没有起床,就听到门外很是热闹,还夹杂着爸妈激动的在嚷嚷着什么,我赶紧起床走出门去,看见院子门外许多村里人,尤其人群里还有三个穿着警服的人,心里很是奇怪,于是走上前去看看。
人群里挤出一个走路一拐一拐的人,指着我大喊:“是他,就是他,警察同志,就是他,赶紧把他抓起来”。
两个警察围了上来,我一脸懵懂,开口问:“怎么啦?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一位警察对我开口:“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他们报警,说你曾经打伤了他们两个人,所以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打过架了?”我奇怪地问。
又一个人挤出人群,额头上好大一块疤,恶狠狠地喊:“怎么?还要抵赖?你看他的腿,我的额头,就是你们打的,找了你很久了,幸好昨天看到你,才打听到你家在这,两年了,两年了,我们一直在找你。”
两年?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突然想起来两年前卖野猪肉劫道的那两个人。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啊,简直是倒打一耙,那是你们俩个拦路抢劫在先,而且动手的根本不是我,那时我那么小,能把你两个打伤吗?”我大声喝问。
“那是谁动的手?”警察继续问我。
“我也不认识啊,是一个路过的老道士,不相信你就问问他俩,是不是一个老道士跳出来动的手”?我指着那两家伙。
“警官,你别信他,这是狡辩,抓回去好好审问就明白了,我们的伤可摆在这里呢,这就是物证,我俩就是人证”,瘸腿男恶狠狠地说着。
警察看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人,大声喊道:“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吧,这没啥好看的,我们正办案呢,如今既然有人报了警,那我们就必须出警,还请大家配合”!
“走吧,有事没事都要去做个笔录,了解清楚对大家都好,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只是调查,所以我们也不会拷你,请吧!”那个警察倒是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
看来是必须去一趟了,于是我对爸妈说:“爸,妈,没事的,我就跟着去一趟,你们在家等着,大家要相信政府。”
爸妈点点头,因为当天回来我就说过遇到抢劫的事,而且老道也说过,他们也相信政府,却都没料到,现实有时是黑暗的!
这个世界同样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敢混黑的人要不是有背景,要不就是亡命之徒,而没有任何背景的我们,就是该被欺负被践踏的那一群弱势群体。
无论如何的解释,但师父已逝,根本没有谁来帮我辩驳,被他们一口咬定我就是伤人罪,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就被送入了拘留所。
想到师父的话,我会灾难不断,但不会致命,让我顺其自然,而现实的我,单凭个人也是斗不过国家机器的,暂时只能咬牙认命了。
父母来探望时,都哭红了眼,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牢牢地记住了那两个家伙,默默地对师父说了声对不起,并暗暗发誓,只要出去,一定让那两个混蛋下辈子躺在床上过。
当我剃着寸头,拿着脸盆进入号子里时,突然想起影视剧里的一些剧情,就开始暗暗提防,我不想招惹谁,但别人,也千万别来招惹我。
“哐当”一声,铁门在身后关上,我适应了一下眼睛,打量起里面的摆设,细长的房间,一溜的大通铺,最里面有个蹲坑,但不是封闭的,因为号子里就是这样的,最起码警察要在铁门口,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所有的情况。
本来坐在床上的五六个人一下站起来,只剩一个还靠墙坐着,估计那是个头了,心想是不是都和影视剧里一样,先要来个下马威?
我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发制人,于是把东西放到洗漱架上,暗暗运起功法,冷不丁一拳轰向墙面,“嘣”地一声,碎屑飞溅,墙上深深的一个坑,我冷冷地开口:“别惹老子,否则不介意让你们下辈子坐着轮椅过”。
“嘶”,几个家伙倒吸了一口凉气,退后几步,全部看向坐着的那个所谓头,那家伙也大吃一惊,赶紧爬起来,差点摔倒,狼狈地穿鞋下床,仔细打量着墙壁,然后挤出笑脸,拱着手:“这位小哥好身手啊,练过的?在下叫齐涛,不知您如何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