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40章 你到底是不是流冥
越泽扬眉道：“国舅好心性，旁人经历这样的人生怕是不会有国舅这般洒脱。”
悸礼空低垂眉眼道：“四殿下过奖，微臣只是想在有限时间，让自己过得舒心一点。”
悸礼空越说，清珂就越烦躁，因为这种心性很显然不符合流冥的心态。
想到自己可能是在浪费时间，清珂就心气起伏，有些难忍的打开马车窗户透气。
尽量压下心里对于即将失去蔚凉，带来的那些恐慌。
伯叶轻抚清珂的长发，试图缓解其内心的焦躁。
他没办法安慰，因为蔚凉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将心比心的理解清珂他做不到，更别提无力的话语安慰。
看着瑞王举动，悸礼空感叹道：“想必王上和王爷少时关系一定极好，看着真是让艳羡。”
清珂绿眸微亮，突然回转身体看过来道：“本王年少的时候，都是两位王兄带着，感情自然好。
本王听说，你和皇后娘娘也是姐弟情深，不如给本王说一下你们的故事。
本王很喜欢听，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故事。”
悸礼空心下失笑，好一个心思活络的遂微王……
面上亲和答应，缓缓叙述：“微臣和嫡姐年纪相差巨大，母亲怀我的时候因为上了年纪，有些危险。
但是母亲坚持要生下来，身体渐渐吃不消，嫡姐看着衰弱的母亲，一度很讨厌还未出生的我。
直到我出生，母亲没撑住……过逝了，嫡姐更是恨不得我去死，少时打骂都是寻常。
更因为我生来克死主母，府中上到父亲下到侍从，没有一个人对我有一丝敬重。
少时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寻常，还要受欺凌，身体也打那时落下了病根。”
听故事的三人愣住，这和传言完全南辕北辙好吗？
不是姐弟情深，这完全是姐弟阋墙啊……
清珂疑惑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本王求娶那晚，皇后娘娘是真的在为你担心，不像是装的。”
悸礼空微微一笑：“都说了是少时，自然还有后续，后来么……
微臣意识到这样很快就会活不下去，需要想点办法，咳咳……
于是趁着夜色，把嫡姐身边，总是欺辱我的大丫鬟推进了湖里，装做失足。
这件事查了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但随后我开始不经意间，杀了很多嫡姐身边的侍从，无一都是对我不敬的。
嫡姐开始不安，身边咳咳……又频频出现亡母旧物，在加上有侍从不经意间。
说是主母不满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如此遭遇，嫡姐频繁的做起了噩梦，很快就病倒了。
然后我装作关心嫡姐的样子，守在门外寸步不离，三天后嫡姐醒了过来，咳咳……
我却因为本就身体薄弱，又守了三天不眠，彻底病重，几乎死去。
但很幸运，我熬了过来，并且从此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但嫡姐关怀备至，就连父亲也是一脸愧疚，一心一意要补偿我，咳咳……
可惜啊……有些晚了，我并觉得这补偿能挽回什么，但对我有利也没必要拒绝，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
悸礼空说完，车厢内一片寂静。
清珂看着自顾自喝茶的人，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
悸礼空压抑着咳嗽声道：“不是说给你们，而是说给王上听。
王上想要了解，那微臣就扒开华丽的外衣，让王上了解透彻，这样的微臣，王上还想要吗？”
清珂蹙眉：“所以你是觉得，知道这些，本王会接受不了，不带你走，这样你就可以留在越国？”
悸礼空摇头：“并不是这样，我对这件事并不抵触，越国没有微臣留恋之人，离开也不错。
我只是想在王上定下心思之前，让王上知道微臣是什么样的人，这样才公平。”
清珂越来越糊涂：“公平什么公平？你到底在说什么？”
“微臣说喜欢王上，王上似乎以为这是个笑话，实际上这是真的。
微臣一直有在关注王上的一切，一点一滴，所有动向。
包括王上最喜欢的王夫，丰国曾经的国师，如今的天域少域主蔚凉失踪，生死不明，微臣都知道。”
再也按捺不住，清珂起身抓紧悸礼空的衣襟，绿眸满是阴冷道：“你到底是不是流冥？”
悸礼空一点都不慌，甚至满眼愉悦的摸了一下清珂的脸颊道：“我不是，但我是天域的人，得知你为我而来，我真的是……情难自抑。”
内力打过去，悸礼空轻松接下，只是咳嗽声加剧。
伯叶揽住清珂在身后，阴戾道：“你主动暴露一切，想做什么？”
悸礼空完全无视其他人，只是愉悦的看着清珂道：“知道吗，当我知道蔚凉竟然为了你，选择对抗天域，我当时真的兴奋极了。
那家伙，自小和我在一起训练，完全就是个无情无欲的石头，我们那一批人，日日在一起相处。
最后蔚凉杀起来毫不手软，一大批人，大半死在蔚凉手上，剩下的是我杀的。
我们本来都可以活命，蔚凉却执意杀我，域主并不反对，反而满是赞赏。
我的身体受损是真的，所以即便头脑身手不输蔚凉，但是身体跟不上，于是我败了。
本来等死了，域主却私下又把我救下，从此我隐在了暗处，观察蔚凉的一切。
他先是强迫你，你逼于无奈与其周旋，后来因为想回遂微，主动讨好，再到后来你生出了情义。
最后你们心意相同，在遂微携手共行，他舍命救你，我都一一看在眼里。
我觉得……蔚凉过得过于幸福，或许他生死不知，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还不等我动手，你就主动来了越国想要我，你知道宫宴那晚，我激动的都不敢看你吗？”
悸礼空这个人，完全摸不懂思维，就像个疯子。
越泽试探道：“所以……你激动什么？想要杀了清珂报复蔚凉？”
悸礼空摇头：“怎么会，我说了喜欢王上是真心的，我知道流冥的化身是谁。
我可以出卖域主，只要王上答应我的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