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精神病院(1/1)

首发：~2:精神病院

“你是甲乙丙？”黄姜元作为专业人士，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这一系列表现，肯定是甲乙丙的主人格夺回了主动意识。看来自己之前推测的没错，这甲乙丙似乎是个人畜无害的良民。最重要的是，甲乙丙和绿瞳两个人格是可以相互交流，甚至可以共享记忆的。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审讯甲乙丙，可比审讯绿瞳那个疯子要容易得多。

刚刚黄姜元给两位警官也刚提起过这一点，马陈两位警官看见了甲乙丙人格的出现，也是暗喜。

“不，我其实叫飞飞，或者叫我阿飞也行，甲乙丙是绿瞳那家伙给我起的，他说我只配当路人，所以对外都自称甲乙丙，对了，黄院长，马警官，陈警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绿瞳就是个恶魔，这两年来，我越来越无法控制它了，以前基本上是我白天它晚上，到了后来，他主导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现在我每天也只能主导几分钟而已，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被那个恶魔吞噬。。。”甲乙丙哭喊着说道。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你的，只是需要你的配合。”马警官连忙说道。

“我一定配合。。。喂喂，你们三个商量的结果是什么？没商量好的话，我可以让你们出去再商量一下。”甲乙丙的话风突然转变，眼睛也再度变成了绿色，绿瞳回来了。

“绿瞳？你对阿飞做了什么？”陈警官出于职业本能，即便阿飞和绿瞳本来就是一个人，也不自觉的想保护阿飞。

“这个废物只配叫甲乙丙，还阿飞？想飞到哪里去？快给我解惑，好吗？”绿瞳说道。

马警官和黄院长对视了一眼，其实刚刚他们三人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如今已经证实了甲乙丙的人格可以和绿瞳人格共享记忆，可以相互交流。

“我们刚刚讨论了一下，觉得你选何夏海好一点。”马警官说道。

三人刚刚讨论，绿瞳说出的这两个名字很明显，一个在精神病院一个在监狱。说白了就是自信自己可以通过精神病鉴定或者不通过，通过了精神病鉴定就能跟何夏海在同一所医院，不通过就能跟周震民在一所监狱。想要从绿瞳这种疯子口中套出情报，估计比直接找周震民都难，所以黄姜元提议，还不如等甲乙丙的人格出现了审问甲乙丙，因为从绿瞳称甲乙丙废物可以看出，有八成概率，甲乙丙和绿瞳是可以交流的，运气好的话，可能还会共享记忆，所以先让甲乙丙去精神病院，好好了解病情，找出规律，这样也是问出周震民情报的最好方式。至于是否能最终鉴定为精神病，这个另说，因为绿瞳的案子基本可以算结案了，不会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反而周震民的情报成了重点。

“哎，好吧，虽然我也很想见见周震民，不过就先去见何夏海吧。”绿瞳似乎松了口气，纠结的表情也不见了。

“切，搞得你还真以为你能通过精神病鉴定一样。”陈警官小声嘀咕道，被马警官瞪了一眼，连忙闭嘴走到了后面。

“嘿嘿，不管我有没有能耐，我的目的不也达成了吗？你们确实帮我做出了选择，不是吗？”绿瞳似乎心情很好，听见了陈警官的话，笑眯眯的回答道。

三日后，绿瞳的手续办理的差不多了，被正式押送到了第四人民医院。期间，甲乙丙的人格没有出现过一次，关于周震民和事情也没有审问出半个字，绿瞳除了对自己的罪行知无不言外，其他问题根本不和任何人讨论。

绿瞳在两队全副武装的特警押送下，来到了第四人民医院，这里的b2层，是专门关押绿瞳这种对社会有严重危害精神病患者的地方。何夏海也在此处接受治疗。

很多人对被鉴定为精神病的重刑犯可能有点误解，如果得知了这些重刑犯成为精神病患者后来到b2层接受到的待遇，估计反而会觉得坐牢甚至死刑都比这里要强的多。

绿瞳被丢进了一个只有几平的狭小病房，双手依然被束缚，脚上的脚镣也没解开，裆部则是开了一个类似小孩子开裆裤的口子，可以解决大小便问题，整个房间内，只有一个蹲式马桶，一张床，一盏昏暗的吊灯。墙壁都是软织物，防止患者撞墙自残，角落里还有监控探头。

这种病房内，连最基本的白天黑夜都不得而知，完全没有时间观念，更没有人来和你交流，只能从每天门缝中伸出来的吸管判断大概的时间，这些吸管就是给患者的食物和水，甭管是什么东西，对着吸食能解决饥渴就行。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第一次打开了，四位身穿白大褂的强壮护工将绿瞳一把抓起，带到了走廊上，比起昏暗狭小的病房，这稍微亮堂一点的走廊，都让人觉得视野开阔，空气清新了不少。

绿瞳倒是无所谓，就任凭四名护工抬着自己，享受着灯光和“清新”的空气。不一会被带到了另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

“电疗吗？哦，还有水疗，那这个是干啥的？”绿瞳看着眼前一大堆治疗器械，好奇的说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这时，黄姜元走了出来。

“黄院长好，咱们从哪里开始用刑，哦不，是治疗呢？”绿瞳说道。

“看来你对我们这里还是很了解的嘛，没错，你现在是精神病，我们是在给你治疗。地面上的法律约束不了这里，在这里，我们就是法律，而对于你们这种严重危害社会的患者，我们也会更加用心的去治疗，至少要保证，你们出去以后，对这个社会不可能再造成威胁。”黄姜元说道。

“哦哦，我就说那玩意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个钻头是钻头骨的啊，脑叶切除手术，这东西不是早就废除了吗？没想到你们这里还在用啊，等给我治疗上十年八年的，最后再把我脑子搅成浆糊，然后就是治疗完毕，回归社会了是吧。”绿瞳一脸兴奋的说道，似乎这一切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林，这是我给他开的处方，先治疗一个疗程再说。”黄姜元说完，递给为首的护工一张清单，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之前办手续等三天，黄姜元几乎天天都和绿瞳交流，这疯子根本油盐不进，什么催眠，引导，暗示等等能用的手段都用完了，如今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地盘，还何必那么多废话？先治疗再说，也好出一口这三天来憋屈的恶气。

“啊啊啊，放开我，我是阿飞，马警官在哪里？黄院长在哪里？我说过要好好配合，你们也答应要救我的，快放开我，啊啊啊，你要！”阿飞的惨叫声回荡在病房中。

电击治疗，通过强烈的电流，刺激患者的脑神经，曾经的精神病学科认为，精神病患者之所以会出现这样发疯的状况，可能是因为患者的某一根脑神经出现了问题，连接到了不该链接的地方，所以需要通过电流，来疏通大脑，乃至全身的所以神经，让每一根神经回到原本应该链接的部位，如此一来，精神病自然就可以治愈了。

没错，现实就是如此，这种手段在100年前非常流行，最重要的是，这个是治疗，并不是用刑，电流的功率，电击的部位，完全就是医生一个人说了算，只要别电死，一切都是为了治愈患者的疾病罢了。电流通过头部传至全身，酥麻，痉挛，大小便失禁，伴随着局部轻度烧伤，这种又疼又酸又痒的感觉加上心脏被刺激的加速到了极致，血管内的血液会比平时加速流动数倍，充斥着患者的每一个毛孔。

可惜古代没有电，如果有的话，电刑对人体的折磨程度，是远超于单纯拷打的。来过一次以后，心脏跳动，血液流动回归正常，那种来自于每一个细胞死而复生快感，会让受刑人记忆到骨髓深处，没有极强的意志力，任何人都不想再度尝试。电刑的诞生，对于逼供来说，也算是一个跨时代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