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9章 鬼妹出生
进到屋子里,小勇熟练的帮哥哥处理流血的鼻子。
处理好后,礼貌的给柳民倒了杯水。
“我们也是听柳钢说的。说什么嫂子三年多都不怀孕,自从你夜宿荒坟回来后,就有了身孕。肯定是你在村子里的禁地那里,被什么东西附身或缠住,所以嫂子就怀孕了。所以……说嫂子怀的是鬼胎,不吉利。”小勇低声地说道。
柳民听小勇如此一说,忽然想起年前,自已确实被村长他们半夜从外面带回来,当时方梅还问了自已,怎么会跑到林子里去。
她还说是娘、村长、柳全把他从林子里带回来的。
难道是村长造的谣,这不可能,村长德高望重,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很尊重他,肯定不会是他。
那就只有柳全叔了,可是柳全叔刚开始又不知道梅子怀孕的事。村里的光棍刻意躲着自己,是在梅子怀孕没多久。
可是那时知道梅子怀孕的人,除了自己和娘、梅子外,就只有村长的媳妇刘婶。
如此想,柳民心中的怒火又被重新燃起,他望着眼前的大勇和小勇,冷冷地说:“柳钢也是听别人说的,恐怕这个别人就是你们的娘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大勇气愤地吼道。
“柳民哥,没有证据,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娘。我娘可是村里唯一的看病先生,乐于助人,心地善良。再说,我爹也是村里的村长,我娘做任何事,都会顾及我爹的名誉,这种中伤别人的事,她绝对不会做。”小勇理直气壮地维护着自己母亲的声誉。
柳民觉得小勇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最初知道这些事的只有他们的亲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柳民哥,那……那等我娘回来了,我和大勇问问她,若真是她传出去的,我们定会让她负荆请罪,还你们一个清白。“小勇低着头,不敢看柳民的眼睛。
柳民听后,愤愤的站了起来。
“柳民哥——”小勇见柳民站起身要走。连忙叫住了他,“你回去,先不要和嫂子说实话,说村子里的人说她怀的是……鬼胎,那样她会受不了的……”
柳民听完小勇的话,依然一脸怒容,没有讲话,气愤的走了。
当天中午,大勇和小勇就带着两条鱼到了柳民家。把他叫到岔路口的两座荒坟边上,和他解释了村里的谣言,不是自己的母亲说的,并对着荒坟发了重誓。
柳民看到他俩信誓旦旦,打消了对刘婶的怀疑。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巨大,接下来的几个月再也没找过大勇小勇。
对村子里的人远远躲着方梅,他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一个牵强的借口,谎称天变暖了,村里有些患有旧疾的人,怕传染给她,所以就远远的避开她。
方梅想了想,觉得柳民说的很有道理,因为除此,她也想不出村里人都躲着自己的其它原因。
纸包不住火,柳氏终于还是知道了村里人都在传言儿媳妇怀的是鬼胎,为此她和村里的人大吵了几架。
其中吵得最凶的是和张大婶,别人顶多也是见了面绕道而行,不会添油加醋的到处乱说。
张大婶却背地里不止一次,在田间地头,大肆渲染的讲方梅怀的是鬼胎。生下来,整个村都会遭殃的。把自己还未出世的孙子说的像是人间魔王似的。
除了和她大吵几架外,柳氏心里也在默默的隐忍和祈祷着,心想等方梅生下孩子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到时候让村子里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自己打脸去吧!
一日,方梅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拿着扇子扇着风。
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吹的屋后的竹子和不远处的杨树沙沙作响。
柳氏慌忙从灶屋跑了出来,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她大声地对坐在院子里的方梅喊道:“梅子,起风了,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你赶紧到屋子里去,别淋了雨。”
方梅听到婆婆的话,站了起来。夏天山里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方梅还差几步就要到屋子里,突然从天而降的大雨,已经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咔咔——”天空中响起了几声巨雷,一道闪电从长空划过。
“啊——”方梅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巨雷和闪电,吓的尖叫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梅子……梅子……”柳氏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她充满恐慌地看着方梅的肚子和她双腿之间,嘴唇哆嗦,颤声问道:“我的儿,你……你……你没事吧!”
方梅看着婆婆眼中的泪,和充满恐慌的眼神,其实自己肚子有点痛,但她忍着疼,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轻声的说:“娘,我没事。你不要怕。快点扶我起来。民子一会就回来了,别让他看到。”
柳氏连忙把方梅扶进了屋子里。
方梅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梅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去把村长媳妇请过来,给你看看。”
“娘,我真的没事。”方梅虚弱地说。
“娘、梅子,你们看我到山上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柳民兴奋地提着半篮子野生蘑菇跑进屋子里,身上湿漉漉的,被大雨淋的像个落汤鸡一样。
他把篮子里的野生蘑菇放到方梅床前,等待着方梅的夸奖。
方梅看着他全身的衣服都在滴水,心疼地说:“赶快把身上的水擦擦,换身衣服。”
“说来也是奇怪,每年的七月初七,都会下雨。这牛郎和织女该有多恩爱啊!”
柳民回自己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提着篮子,亲自下厨,给方梅做野生蘑菇汤。
方梅自从摔了一跤后,一直都小心翼翼静卧在床。
但到了第四天清晨,肚子突然痛的厉害,她在床上痛苦的大叫着,汗水打湿了她乌黑的长发和身上的衣服。
“娘,梅子这是怎么啦?”柳民看着方梅痛苦万分的样子,大声的问道。
“八成是要生了,你快去找刘婶。”柳氏焦急的说。
柳民连忙向村长家跑去,半路上碰到一个男人正在路口烧着纸钱。
他一把夺掉那人手里还未烧的纸钱,气愤地扔到了一旁,双脚不停地踩着刚点着不久的纸钱。
“柳民,你疯啦!干啥扔我的纸钱?”那男人愤怒的喊道,把柳民推到了一边,不让他踩自己刚点着的纸钱。
“我儿子快要出生啦!不准你烧纸。”柳民气愤填膺的吼道。
“再过两天就是七月十四鬼节,不光我会烧纸,全村的人都会烧纸。之前村子里的人说,你媳妇怀的是鬼胎,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鬼娃……”
还没等那男人说完,柳民“呯——”的一拳打到了那男人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啊——”男人大叫道,双手捂着鼻子,神情暴怒,恶狠狠的大叫道:“柳民,你给我等着……”
说完一溜烟跑了,嘴里恨恨地 讲道:“鬼娃……鬼娃……”
柳民气愤的向村长家跑去。
“刘婶,梅子到底怎么样啊?这都二天二夜了,娃怎么还没生出来啊?”柳民神色憔悴,看着床上一直痛苦呻吟的方梅,心都要碎了。
“女人生娃,男人不能看,你到外面等着。”刘婶说。
柳民向屋外走去,蹲在门口的地上,听着方梅痛得撕心裂肺地叫喊声,又猛的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门口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