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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留心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有种爱叫放弃。”章慕听着大张伟的慢歌,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让自己放弃。最近她还迷上了暗恋文,只是书中总是happyending。这让她很无奈,每每看书都无法把自己带入,因为男主角根本不喜欢自己,越看自己越像那个恶毒女配。
暗恋的“甜蜜期”已经过去,现阶段处在纠结期。章慕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网上的那幅图:尹栋给学姐撑伞,她给尹栋撑伞,最后淋湿的只有自己。每周的排练仿佛变成了折磨,去的时候期待又抗拒,回来的路上甜蜜又惆怅。
学期过半了,团里有些摸鱼划水的慢慢不来了,最后就留下几个人。部门人数基本上从这时候就定下来了。元旦晚会也越来越近。有时候周中也会要排练。那天,章慕和部门一个弹古筝的女孩正在排练室的角落里聊天。尹栋突然开门进来了,脾气很臭,说了两句。章慕发现如果惹毛了尹栋,他的嘴炮技能立刻加满,威力堪比李云龙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因为暗恋,所以这一切在章慕的眼里,被加上了厚厚的滤镜:哇,连发脾气都这么有魅力。他好有魄力啊。
其实他的这些表现在其他人眼里,简直能被喷上天了。
弹古筝的女孩,正在想表演的时候头发怎么弄,她拿着章慕的头比划。突然,她来了一句:章慕,你有头皮屑!你用……那个那个海飞丝吗?排练室里本来因为尹栋的低气压就没啥声音,这一嗓子,差点没把章慕整到地缝里面去!
她心里无奈:姐姐,有必要这么大声吗?我用的就是海飞丝啊。章慕红了红脸,还是佯装镇定说:“我用的就是海飞丝,还是有。“
“那可能是你没洗干净。“
……章慕已经无语凝噎了。算了吧,不在这上面争了。就凭姐妹这嗓子,还是别再说下去了,她再说几句,章慕脸都没处搁了。尹栋这时候冲我们说:“排不排练?两个人在那边聊到现在了。“
古筝姐也不是好惹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练?那么凶干什么?”
尹栋不说话,瞪着这边。古筝姐回瞪,慢慢声音也小了,在章慕耳边嘀咕:“你看他那个样子,凶不拉叽的,我等这次表演完了就退团,天天排练排练,烦的我脑袋疼。凭什么他在这里颐指气使的?”
章慕不由得佩服人的刻板印象,她对于尹栋一开始就是崇拜,所以之后的事件,她也只会把一切的一切归结为是尹栋的个人魅力,且都是积极的一面;而对于古筝姐,她一开始对于尹栋就是嫌弃,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她就只会觉得尹栋很霸道,不近人情。
当时的章慕并不懂什么是刻板印象,所以一听到有人说尹栋的不是,她立刻想替他辩解,她并不知道这是无用功。
“尹部个性就是这样吧,而且他还要管那么多人。算了算了。”,章慕说。
古筝姐不屑一顾:“就那个拽样子,我才不要搭理他。一点都不替我们着想。”
说到不着想,章慕这是一万个不同意:“没有啊,我觉得他挺细心的。来回啊,都会提醒我们路上安全,回到宿舍要群里说一声。他其实人挺好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古筝姐不说话了。之后练了一会儿,她就走了。其实章慕挺羡慕古筝姐有话就说的性格,很开朗。但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排练室里面又只剩自己和尹栋两个人了。章慕心里一直默念:有种爱叫做放弃,放弃,放弃!可排练室的安静,让章慕手足无措。练了一段时间葫芦丝,实在是没办法再装自己是在练习了。她还是开了口,这次她决定从刚才尹栋和古筝姐的互怼开启话题。
“你的脾气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急啊,可能会觉得你难相处的。”章慕也是佩服自己,在教学长做人……真“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时候尹栋反而冷静下来了:“这不是脾气急,也不是凶。是让他们懂,要守时,另外就是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不能胡来。”
章慕这才想起来,今天要开例会,约好的2点,都快2点15了,人还没来齐。原来他发脾气是因为这个。所以部门里,尹栋扮“红脸”,白晋扮“白脸”。真不聊不知道,门道还挺多。
“噢,是因为这样啊。我刚刚看着你还挺凶的。”章慕扯了个尴尬的笑。
“这叫凶?以前我们初高中天天打架,那个场面你才叫没看过呢。”突然尹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经常会动手,我们都知道怎么打会疼,怎么打只会肉疼不伤到骨头。”
章慕心里一惊,脑补了一个画面:深秋,北方的某个城市,因为煤矿,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傍晚,三楼的教室里面仿佛连桌椅都在暗暗较劲。下课铃终于响了,几个人突然互相厮打起来。桌椅被掀翻……画面突然停止,因为没看过人打架,章慕实在想象不出来后续了。她突然好想看人打架。所以她又问道:“会有什么工具吗?桌子椅子?”
“这肯定的,把人头按在桌子上,用拳头打肚子,手肘砸,哪个趁手拿那个。”尹栋的表情有些复杂。
章慕完全沉浸在想象里,把心里话也跟着说出来了:“突然好想看人打架。”
“啧,你这脑袋里在想什么呢?真的打起来还不快跑,看什么?等着碎片砸吗?”
现在一听到尹栋标志性的“啧”,章慕就想笑。
“还笑?傻不傻?”
章慕越听越想笑,因为她突然发现了尹栋的可爱之处。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也是可以好好聊天的嘛。章慕就像忘记了聚会里倚着门框看着别人笑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和尹栋正常平等的交流。原来好好聊天,真的能让人心情舒畅。
回老校区的路上,章慕很开心,她更了解尹栋一点点了。另外她还做了一个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搓头皮!今后每次洗头的时候,章慕都会想到古筝姐的那声惊呼,下手不自觉地会更狠……
所以,到底要不要随这份感情去呢?留得住人也留得住心,这样完美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章慕又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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