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律师出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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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鹿站起身，高个子警察一挥手，上来两名年轻警察，从两边分别扭过马鹿的手。

紧接着“咔嚓”一声，给他戴上了手铐。

“卧槽，不是说让我去配合调查的吗？”怎么还给我上铐子了？马鹿不满地看了高个子警察一眼，十分抗拒。

高个子警察没理他，抬手在空中一挥：“带走。”

全公司的员工，全都睁大惊骇的眼睛，看着老板被从公司带走了。

马鹿被塞进警车之后，立即警铃大作，向远处驶去，惹得附近商户都争相跑到门口观望。

来到警察局，马鹿被直接带去了审讯室。

高个子警察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另外两名警察。

几个人坐下，开门见山。

“你为什么要欺骗联邦银行，存给他们四百万冥币，然后又从银行骗取了四百万真币？”另外一名四十多岁、看上去比高个子警察更有地位的警察问，语气冰冷。

“我没有。”

在来警察局的路上，坐在警车大铁笼子里，马鹿就把前天存款的前前后后，因果厉害，想了无数遍。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扛。

“你没有？那你说说，银行那四百万冥币，是谁做的手脚？”警察问。

“警察先生，我不是警察，又不是银行领导，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啊？你应该去问银行才对。”马鹿嘴硬狡辩。

“前天早晨八点钟以后，你有没有去建筑银行槐林路支行存过四百万块钱？”

“存、存过。”马鹿老实地说。

“那不就结了？银行所有参与清点钞票的人都证实，那笔四百万冥币，就是你存进去的。”警察带节奏的审问，让马鹿既生气，又害怕。

“警察先生，既然那么多人都发现了我存的是冥币，他们干嘛还要收呀？”马路的一句话，反问得三个警察直翻白眼。

他们对视了一眼，高个子警察一拍桌子，“你态度老实一点，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马鹿清楚，承认的后果有多严重，不但要退赔那四百万块钱，还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他开了几年的小贷公司，对大汉联邦共和国的法律法规，尤其是金融法规，还是系统学习过的。

更何况，那些钱都兑付给了集资户，哪里还能追得回来？

“我当时存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联邦币，一分钱假币都没有。否则，那么多银行工作人员，都拿着机器，怎么能糊弄过去呢？你说对吧，警察先生。”马鹿诚恳地说。

“那我问你，你的那些钱从哪儿来的？”警察问。

“是我向一个朋友借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嘛的？”警察紧追不放，他们就是要用这种凌厉的方式，突破马鹿的心理防线，逼迫你出现漏洞，露出马脚。

马鹿略一停顿，才缓缓地说：“叫路漫，应该是城西人。”

年龄大些的警察转过头，对高个子警察耳语几句话，高个子离开审讯室。

年龄大的警察接着说：“你存取假币，损害了联邦政府的利益，触犯了法律。而你分两次取走的那四百万块钱，我们限你二十四小时之内，归还给银行。在后续处理上，会对你大有好处。”

马鹿心想，那四百万块钱，是不可能追得回来了。

“警察先生，我存进去的，是真真切切的联邦币，我取出我存的钱，怎么会犯法呢？你们……不是，他们银行还讲不讲理呀？”

由于马鹿死不承认，审讯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审出结果。最后，警察把马鹿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子。

马鹿靠墙坐在小黑屋一角，回忆着近段时间来的际遇。先是大环境出现了变故，紧接着经营就走进了困境，然后遇见了路漫，后来就是集资户炸锅，出现冥币事件……

难道，这是命运里的一道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小黑屋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一个警察敲了敲铁门，对马鹿说：“出来跟我走。”

“干嘛？”马鹿红肿着眼睛，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基本上没有睡着，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糟心事。

“有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啊？”

“见了你不就知道了？”警察态度很不好，对马鹿说话毫无耐心。

马鹿恹恹地走出小铁门，才看见太阳像一只火球悬在天空接近十点钟的地方。

会是谁啊？来见我干嘛？难道是路漫？是来救我的？马鹿暗自心想。

来到接待室，一个大热天还穿着西服的男人，见了马鹿立刻站起来。

男人三十岁出头，长得很精干，马鹿不认识。他正看着男人纳闷，白衬衫，蓝西服，还打着领带。这么热的天，穿戴得这么周正，别人穿衬衫都汗流浃背，这个人，怕不是有病吧。

“马总，我是您的律师，来就是告诉你，关于槐林路建筑银行冥币的事，我们正在跟对方交涉，取证。您稍安勿躁，最快下午您就能被放出去。”男人说。

“我的律师？可是，我没请律师呀？”马鹿不解，喃喃地仿佛自言自语。

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对马鹿笑笑，“我就是来告诉您，安心在这里再待几个小时，我们来接您。”

说完男人就迈步走了。

“哎——你能告诉我，是谁帮我找的律师？”马鹿好奇心驱使，在男人身后问。

“路漫路总让我来的。”男人头也没回，说。

又是路漫，马鹿听得五味杂陈。

下午，还是昨天从公司带马鹿到警察局的高个子警察，来把马鹿带了出去。

这回，没有给他戴手铐。

也没有坐在警车后面的铁笼子里。

马鹿被拉到了建筑银行槐林路营业部。

下车后，走进大厅，马鹿发现上午去警局看他的男律师正在跟一群人说话。

那些人有安小虹，有乔经理，那几个给马鹿办理业务的女柜员都在。还有两个年龄四五十岁，肥头大耳的男人，一看就像是安小虹他们上级领导。

别人都没有理马鹿，乔经理还拿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有律师跟他点头打招呼：“马总好。”

“你好。”马鹿的声音像蚊子，在嗓子眼里哼唧了两个字，算是跟律师打了招呼。

然后律师又转过头，接着刚才的话问安小虹：“我的当事人来存款，他提交的联邦币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