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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满满一皮箱钱
梦境里,马鹿眼前就像一个电视机,正在播放电视剧。
马鹿看到电视剧往下演进。
白发老妇人托着路漫穿过那道云层的缝隙,继续飞升。马鹿看见老妇人脚下面厚厚的白云,就像人们平时坐飞机,看见机翼下一堆堆、一团团白云一样。
飞了一段时间,老妇人头顶上又出现了云层。
她抬起一只手,甩着宽大修长的衣袖不停挥舞,云层又裂开一道口子,她带着路漫钻了进去。
老妇人穿过第三层云后,前面出现了一条连绵看不到边际的山脉。
与人间的山脉不同,人间的山脉基本上都是莽莽苍苍的绿色植被,树木山草。而这云上面出现的山脉都是呈乳白色,雾霭缭绕,一条一块的白云飘荡在半山腰,犹如仙境。
老妇人来到一片古代那样的楼宇前,双脚落在地上。
说是地,看不清晰的地面上,丝丝缕缕飘散着烟雾,就像人间舞台上施放的旱冰。人走在上面,脚踝以下没在烟雾里。
她把路漫带进建筑里,走过两进院子,来到一座更加高大的瓦房,瓦房一律飞檐翘角。
把路漫放到一张床上。
古代侍女模样的女孩拿来药箱,老妇人打开,从里面拿出纱布,镊子,钳子,银针等等。
另一个侍女端一只铜盆,盆里盛着半盆水,水面飘浮着热气。
来到床前,放下盆,马鹿看见那盆里是半盆浅黑色药水,水面上还漂浮好几种药草。
老妇人拿出一块白色方帕,浸着盆里的药水给路漫清洗伤口。
伤口里的血洗也洗不尽,这边洗过,马上又从颅脑里渗出来。
老妇人看着路漫因严重失血而苍白的脸,摇摇头,深深叹口气,弯腰到药箱里拿出一筒银针。然后轻捻指肚,把一根根六寸长的银针下在了路漫的两边太阳穴,后脑勺,眉心。
血止住了。
一个白衣白裙、身材窈窕的女孩,端一碗羹来到床前。女孩高个儿,细腰,有着一种脱俗的美,美若天仙。
女孩看了老妇人一眼。
“你喂他汤药吧。”老妇人说完,就站起身,向后面的堂屋走去。
两个侍女收拾了药箱,跟在老妇人身后离开。
白衣女子把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轻伸玉手,把路漫的脑袋托在臂弯里,拿起碗里的汤匙,一汤匙一汤匙给他喂药。
一阵尿意袭来,马鹿翻一个身,醒了。
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可惜,被尿憋醒了,电视剧的后续,戛然而止,断在了半截。
马鹿很期待,很遗憾,但是,醒了,就回不去了。
他特别想知道路漫的后续,还有那个老妇人和白衣女子。
一直到天亮,马鹿都没再睡着。
他一直在品味、咂摸这个梦,奇怪而突然,又仿佛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因为梦里的那个路漫,成了纠缠他不散的阴魂。
天亮以后,小林又打来电话,说又有一帮人到公司要钱。
“你就不能告诉他们,存款没有到约定期限,是不能提前兑付的吗?”马鹿在电话里凶小林。
小女孩拖着哭腔说:“我跟他们说了,老板你想,我能不说吗?可是人家都说,不在你这里存了,要取回去,存到联邦银行。你究竟到哪儿去了呀?你快回来吧,我们真的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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