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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章：暴风雨夜，神秘的避雨人
“哪有？是雨水，你看清楚好吧？”汉子有些不高兴，抬手在头上捋了一把，一汪水又顺着他的大手落在地上。
马鹿定睛一看，果然是水。
雷声在城市的夜空一会儿远，一会儿近，隐隐地轰鸣着。雨依然如倾倒了天河，往下落着。
两个男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办公桌后，沉默着。
“你的这个小贷，生意还好吗？”汉子突然开口，又吓了马鹿一惊。
他听汉子说出的话，有点儿阴森森的，话说完了，还在屋子角角落落回荡，让人汗毛直竖，说不上来的膈应。
“不好。”马鹿勉强回答。
“上头在整顿金融市场，打击贷款乱象，怎么可能好？”汉子的目光一直很空洞，让人感觉就像骷髅里射出的。“你不妨换一种营生，我给你指条路，开一家讨债公司，保证生意好。”
小贷公司不容易，讨债公司岂不更难？那些自己要不回债务的，债务人都是些难缠的主，第三方怎么可能轻易要回来钱？
马鹿的心思，被汉子洞见。
他“嗤”地笑起来，“现在社会上三角债这么严重，还有你们这样的小贷、网贷烂大街，而那些欠债不还的、拿不出钱还债的满天飞，就是缺乏专业的讨债公司。你开一家，岂不富得流油？”
“你说得轻巧，能委托讨债公司要债的，都是硬骨头，哪里那么好要？”马鹿不屑地说。
“那是你没遇上我，遇上我，就不难了。”汉子轻松地说。
“我们萍水相逢，又没有交情，你凭什么帮我？我又凭什么信你？”马鹿说。
“我们合作呀，作为利益共同体，不就有了帮你的理由？”
“那你跟我说说，开讨债公司，你的优势是什么，我们怎么能快速赚大钱？”马鹿开始有了兴趣，反正下着雨，即使回家，也听老头老太唠叨，就在这里跟这个避雨的陌生人闲扯，权当打发时间了。
汉子哔吧哔吧，一二三四……最后马鹿被洗脑了。
“要开讨债公司，在你这里不行，我给你提供一个办公场地，算我的投资，同时，我再给你注一笔启动资金。”汉子对马鹿说。
在这个下雨的夜晚，真的天上掉馅饼了。马鹿就是心里阴森森的。
天空又炸裂一道闪电，紧接着打了一个惊雷，汉子对马鹿说：“雨停了，我走了。记住，你明天去我那里看看房子，合适就在那里办公。”
说完，他影子一样闪进了门外的雨里。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到了城西我找谁呢？”马鹿在身后喊道。
“我叫路漫，你过去找一个名叫白灵的姑娘。”说完，汉子就消失了。
马鹿赶忙起身，跟着到门口，街上却没有了汉子的影子。
刚刚还听见雨点敲打地面的噼啪声，马鹿伸头看时，雨果然停了。
第二天早晨，马鹿提着公文包来到城西，找到路漫所说的那栋隐在小巷里十多米远的三层小楼。打听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吃惊地问：“是谁告诉你这栋小楼出租的？”
“是一个叫路漫的中年人。”马鹿说。
“你确定是他跟你说的？”中年妇女问，脸上已然尽显惊骇。
“是啊，就是他本人，在我办公室告诉我的。”
“那个路漫，三年前就死了。”妇女说完，像躲瘟神一样拔腿就走。
“啊——！他是怎么死的？”马鹿呐呐地追着女人问。
“因为欠债，跳楼死的。”中年妇女头也没回，撂下一句话，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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