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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3章 暗卫玉牌
程东阳不敢说别的便只得辩解道:“小心点拿不就好了,你今天头上的钗环就有玉石,怎么不见摔碎过?”
装束利落仅在发髻上插了一只剔透玉钗的小娘子淡淡睇来,程东阳抬头望天就是不与之对视。
默了默,姜莉面无表情道:“哦,但我不喜欢。”说着把玉牌随手一扔,虎视眈眈着的程毅飞扑过来双手一合紧紧将之接住,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里,拍拍胸口,心道,好险。
见其他暗卫一副小心一点,你捏的可是我们的命根子的模样盯着程毅看,姜莉是莫名其妙的:……别这样,搞得人家都有负疚感了,这牌子看着其貌不扬的,纹饰简单工艺质朴,都比不上她们兰馨点心店各店的信物贵重。
大楚以繁复兽纹为尊,故民间衣饰多绣以墨线绣以复杂暗纹,当然家境殷实些的就用银线甚至金线,姜莉他们店的信物便是以金线为饰。
杂事多起来之后姜莉便着手培养管理人才,故也不是每次的分店巡查都是她去,偶尔会派其他可靠之人代为盘账,尤其有了湘银之后更是帮着分担了不少,张大桐见之正在学她的做法准备一些不太重要的就交给别人去做,免得忙起来分身乏术。
自然,这都是一步步不知不觉变化着的小事,暂且不提说回当下。
慢了一步的程东阳走过去,一把将暗军令牌夺回来,顺带瞪了程毅一眼。
姜莉乜两人一眼,唇角一勾嘲笑道:“看吧,你们自己都知道这东西不好保管。要我说,还不如一块纯黑铁片,拿去卖还能论斤两称。”
程毅在旁边暗暗扶额,姜莉常年行走于大楚商界,就算不了解此令牌背后代表的意义,也不可能不知道玉石的价值。一般的商人,光看这锻造工艺便能预估出来,这玉牌价值不菲。
姜莉还真不知,大抵是表面越看着平平无奇的物什,实际内里的构造越复杂。
程毅一心想着,娘子分明就是在跟老大斗嘴,时刻不忘踩他两脚。可怜他们几个在一旁看着牙酸,又不敢跑走,就怕两人一言不合,程东阳激怒人最后还得挨揍。
老大被打倒没什么,摔坏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尤其是他手上的这枚玉牌,矜贵得很,大楚仅有这一枚。
暗卫这么想着,还不忘踩自家首领一脚。
金雕环纹玉牌一出,可号令大楚江左、关东、西北三军七成以上暗卫,亦可统领二十万皇家近卫即大楚禁卫军。
别看程东阳表面拿得爽快,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见姜莉看不上的样子,他又不甘心,非要千方百计逼着人家接受。
姜莉不想与程某人纠缠,烦不胜烦之下,拿了另一块铜制鱼符牌,在“就要这个了吗?其实还是玉牌贵重一点”的喋喋不休下,毫不留情将人轰出去。
要不是前暗卫湘银在场,还有程景恒一个孩子在,姜莉顾忌着他的身份,就差拿着扫帚赶人了。一众暗卫被赶出门,看着头儿竟还意犹未尽地回头,大有再回去挨多两句骂的架势,不由掩脸合力上前把人架走。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说回京城这边。
当日何石头给姜莉去信后,很快便又接到她的回信。信中密语,让他们不用再查晋州流民的事,因为不止晋州刺史不作为,荆州刺史亦如此,若冬青等人继续打探,他们位卑人微,一旦打草惊蛇,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刺史好歹一州长官,虽时任地方府城,不代表对方在京中没有势力,若没有一点底牌,如何能在远离京都的情况下,让上峰看到他们的政绩,从而加官进禄。
他们在京都肯定有人脉的,今上并不阻止朝官蓄养私兵幕僚,这是在允许范围内的事,只是不能超过今上设下的底线。
何石头早就猜到,自古官官相护,且处在临近府城,同一个职位的官员,想必想法做法都差不多,所以当时他们一得出晋州刺史故意推托的结论时,便停止了查探。
同时,他们写下来的信件,也特意加了密语,以免被对方窥探到,毕竟目前他们来往的信件,走的便是官方渠道,很容易被人拦截。
如今姜莉明确让他们不要查,何石头便转头告知青年们,让大家以后对此事三缄其口。青年们自是无有不应。
然后,信中姜莉提到留的那些银票,问爹娘有没到钱庄兑换了,她让何石头注意银票截止的期限,最好在期限前把银子换出来,以免钱庄涨手续费。
大楚的钱庄,收存续手续费,是按一个层次收取的,不同的级别,费用不同。故有姜莉提醒这一说。
何石头不曾惦记过那笔钱,总归是妹妹孝顺爹娘的,他当时一回京便把银票交给家里,至今未曾问起过,所以他也不知道阿爹是不是去过钱庄了。
最后,姜莉还说她收了一个女使,叫湘银,以前是令支城点心店的管事,问他有没有印象。
因为对方是女子,礼貌使然,寥寥的两次见面,何石头并不怎么盯着对方的样貌看。
第一次见面是妹妹在场的时候,大家便只是认个面熟,以便那几日大家在路上碰到,不至于见面不识,第二次见面是庆元认出来的。
故回京后,何石头还真的对湘银没什么印象了,只依然记得对方长得一副小方脸,整个人看着普普通通,行为还算大方,别的便没什么了,他连她的眉眼都想不起来。
于是,何石头便转头问坐在旁边的庆元,“小元,你记得湘银不?”
“湘银?何花妹子店里的那个管事吗,记得,小方脸,眼睛不大,中厚唇,是妹子的左右手,怎么啦?信里提到湘银了?”
何石头把信给他,姜莉的信中提到青年们,这信他们自然能看。应该说,青年们来往的信,只要不是专门给长辈的,他们都习惯互相传阅,兄弟之间没什么秘密可言,这事姜莉是知道的。
“小元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心悦人家管事小娘子。”旁边的大根取笑道。他长得高大无比、铜铃大眼,高声小的时候声如洪钟。
庆元一目十行,瞥过前面何石头已经口头提起过的前情,一下找到说湘银的那一段。听大根高声取笑,便接道:“去,别损坏人家小娘子的名声。”
“爱慕人家怎么算毁誉了,越多人喜欢越说明自己受欢迎,说不好人家知悉你心悦,她更高兴呢。”大根的弟弟-柱子少年初成,整天跟哥哥们混,说话每个遮拦。
“嘿嘿,其实我心悦你。”别的青年逗他。
“哦,等我那天爱上割袍了,便投奔哥哥你。”
割袍断袖,意为好男风。
大伙儿调笑着说起别的事,没再注意看信的庆元,自然忽略了他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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